何幼安飄了,那躁動樣兒跟頭哈士奇似的。
她伸出手指,用出了一陽指+獅子吼的挑釁絕學:“你過來啊!”
年輕人:“……”
眾人:“……”
啥叫小人得勢啊?
看何幼安就懂了。
那生動的叫一個淋漓盡致。
對面的年輕人眼神很復雜,倒不是因為沒料到對方是非凡者。相反,阮家的底蘊超乎呂臨他們的想象,加上阮文突然性轉,所以對面年輕人是料到這次過來會有波瀾的。
不然不會帶著家里的機械戰士過來。
他眼神復雜是因為……對方的淺薄。
年輕人好笑道:“一伙兒突然接觸非凡領域的普通人,以為有了點能力就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很厲害……你們還真是天真的可愛。”
他也摘掉自己的手套,露出一副精密甚至堪比工藝品的機械義肢。
那些保鏢的義肢沒有涂裝,都是合金原本的顏色。
雖然精密,
卻能看出是量產貨。
而年輕人露出的機械義肢黑亮黑亮的,上面甚至還有鎏金花紋。
光模樣看著就很高端。
他活動著金屬手指,似乎在感受自己的力量:“你們應該是「要素進階」方向的非凡者吧,雖然你們這個方向的非凡者詭異難纏,但你們畢竟階段不高。而走「機械飛升」方向的我們……可從來都是以暴力著稱的。”
年輕人握拳:“那你準備好,我要來咯。”
何幼安:“……”
他懵了。
原來在要素進階之外還有所謂的機械飛升?
媽的非凡領域水是不是太深了!
簡直比我老何都深不可測!
何幼安有點慌,但她看到身后舍友就又安心了:“我們人多!”
年輕飯:“……”
他拍拍手,身后豐田霸道“啪”地打開車門,又下來七個大漢。
何幼安:“……”
呂臨湊過來道:“怎么樣,之前你說千軍萬馬都頂得住,這才是一個沒問題吧?”
何幼安忽然腦抽:“你說他們那玩意兒會不會也改造成機械義肢了?要也改了我可能頂不住。”
呂臨:“……”
好快,
好快的車車……
呂臨摸了摸臉,感覺臉都給碾的生疼。
阮文揉了揉眉心,心想都什么時候了你倆能穩重點嗎?她沒好氣道:“喂對面的要不你們把褲子扒下來給她看看。”
眾人:“……”
何幼安一拳砸阮文頭頂:“混賬!”
想用這種方式動搖本宮的地位?
年輕人皺眉,旋即揮手道:“把目標帶回來。”
他身后的大漢們聞聲而動。
何幼安下意識就要帶著宿舍幾人跑,可回頭一想他們又能跑哪兒去?
韓笠行動永遠比腦子快,在對方行動的同時她就直接擋在呂臨他們身前——以前上學的時候就這樣,但凡有打架她總是頂在前面,這次也一樣。
哪怕對手很棘手。
呂臨也從兜里扣住一個個小藥瓶。
雖然對手做了機械改造,但呼吸系統總歸還在運作吧?
他可以在周圍布滿毒氣!
雙方戰斗,
一觸即發!
就在這時,呂臨他們后面傳來一道溫潤清朗的聲音:“欺負新人可不像話。”
那聲音一出,
村口槐樹附近一下安靜下來。
蟲鳴消失了,
風也停止了。
強大的氣場從呂臨他們身后輻射出來,壓制住了這片區域的大幅活動。
呂臨他們登時回頭,就看到王文清和楊曉越朝著這邊慢慢走過來。
楊曉越走前面,
有點黑但好看的臉上滿是傲嬌:
我給老師領來了!
等路過何幼安身邊的時候就得意的挑眉:“算你欠我的。”
何幼安:“……”
王文清擋在呂臨他們身前,意態從容,完全沒把對面十幾個人放眼里。
年輕人忌憚的望著王文清,他不認識這個俊朗儒雅的中年人,但對方身上那強大的氣場抵在他心頭,仿佛千軍萬馬當面!
他頂不住!
年輕人倒吸一口涼氣。
也就在這時,
最后面一輛霸道里車門推開,下來一位穿著新式和服……就是那種上半身是和服,下半身卻是西裝褲的裝扮。他鼻梁上架著一副圓形眼睛,花白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茍。
他來到年輕人前面,對著王文清撫胸行禮:“原來是「天之怒」閣下當面,在下巖崎三治,見過閣下。”
王文清笑道:“這就是和人的躬匠精神嗎,整挺好。”
巖崎三治并不生氣,直起身子回道:“這些人,是閣下門徒?”
王文清:“不是。”
巖崎三治:“那就好。”
王文清:“他們是我學生的好朋友。”
巖崎三治:“……明白了,我們這就走。”
說完干脆利落轉身。
年輕人緊皺眉頭,不知道強大如巖崎三治為什么會秒慫。
但他也不敢多嘴,只能憋屈的跟在后面。
就在這時,
年輕人聽到身后的阮文喊道:“阮輝,回去告訴其他房,我會參加這屆的「鋼心」之爭。”
阮輝背影一頓,但他沒有回應。
能軟能硬,才是針男人。
等上車離開村口,阮輝才迫不及待道:“三治先生,那個人是誰?”
巖崎三治哪怕在車里也做得筆直:“王文清,被歐陸非凡領域稱作「菲尼克斯」,在和國大家叫他「天之怒」,而在你們這兒,他被稱作「赤帝」。”
聽名頭……
確實很嚇人。
阮輝的嘴唇有點干:“他,有多強?”
巖崎三治很無奈道:“這么說吧,只要他想,他看一眼我們,我們就會死。”
阮輝:“……”
他急了啊。
阮文突然有了這么大的靠山,參加家里的「鋼心」之爭豈不是有了很大的贏面?他們幾房用了二十年才逐步瓦解阮文那房的大權!
如果真讓阮文得勢……
他們這幾房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阮輝迅速拿出手機:“不行,我得通知家里。”
可旁邊的巖崎三治卻一把摁住阮輝的手機:“不要急,讓她回來參賽。”
阮輝:“???”
我們中出了個叛徒?
就知道這小鬼子不靠譜!
巖崎三治緊跟著解釋道:“在她們身上,感受到了原初的氣息。”
阮輝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