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藍這個瘋丫頭應該不至于這么點事就打擊報復吧……蘇長卿想起和她第一次見面,這家伙直接想搓個丸子炸他,就覺得還真不一定。
畢竟時間點太巧合了,白天才和她吵了一架,晚上團圓這里就出現了一股陌生的妖氣。
蘇長卿只能放棄原有的計劃,默默地在暗中潛伏,以免團圓發生不測。
團圓噠噠噠的走著騷氣的貓步,偶爾還難受的捂一下肚子,接著腳步開始變得急躁了起來。
就在這時,那股隱藏在暗中的妖氣突然爆發,蘇長卿眼神一冷,布下結界防止被人察覺,然后發出了命令。
“制住他。”
“是!”
大牛二牛三牛齊齊爆射而出。
在那妖怪即將傷及團圓的千鈞一發之際,大牛手中金光一閃,一把巨錘便出現在了手中,往地上一震!
那突襲的妖怪周身頓時震駭,他仿佛感覺到天地塌陷,一股恐怖的重力將他整個人被擠壓的只能匍匐在地!
二牛手中“嘩”的一聲,在鏗鏘之中浮現出一條復雜紋路的鎖鏈,鎖鏈宛若靈蛇,剎那便將那妖怪鎖成一團,鏈尖猶如蛇信子一般抵在那妖怪的喉嚨之上。
三牛心想大哥二哥太厲害了,仿佛看猴一般,就在原地興奮的鼓掌。
幾頭牛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他們似乎出現的仍然有些晚了。
在那一瞬間,即使妖怪并沒有接觸到團圓,但那并不強勁的勁氣仍然將團圓轟飛,懵逼的撞倒在墻上,然后下身開始嘩嘩的流下了幾滴血液。
她“哇”的一聲,就把自己嚇暈了。
蘇長卿從暗中走出,渾身紅光一閃,搖身一變,身上的衣服變成了一襲古裝白衣,鏤空玉冠束起了長發,面上戴著一具畫著幾道紅痕的狐貍面具。
端的是玉樹臨風。
他迅速將團圓柔若無骨的身子抱在懷中,替她止血,接著一股妖氣在原地涌現。
它奔騰咆哮,仿佛惡靈般從蘇長卿體內逸散而出。
滔天的妖氣在他背后洶涌燃燒,宛若閻王入世!
蘇長卿微怒地將原地鼓掌的三牛踢翻在地,然后面無表情地說:“面對這種貨色,你們連人都保護不好,要你們有什么用?”
“少主息怒,我們一時大意了……”
幾頭牛的額頭上頓時冷汗冒了出來,誰能想到那股微弱的勁氣也能傷到那個女孩?
接著蘇長卿便看向這只突然冒出來的妖怪,他的面上有不甘,有驚恐,有絕望。
他已經如此小心行事了,竟然莫名其妙的遇上了一個問道之境的妖族大圣!
只是一瞬間他就能明白,是因為自己想對那個女孩下手。
踢到了硬鐵板上了!
蘇長卿冷漠地說:“我問,你答,說錯一句話,我保證你的下場絕不會是死亡這么簡單。”
那妖怪在原地不肯說話。
蘇長卿冷笑了一聲,然后手中華光一閃,出現了一只紋路復雜無比,仿佛看一眼就讓人陷入瘋狂的壺,他說:“知道這是什么嗎?”
那妖怪猛的吐出了一口血,面色驚恐又帶著癲狂的說:“煉妖壺……妖族的噩夢竟然就在妖怪手中,哈哈,真是諷刺。”
“我問,你答。”蘇長卿淡漠的再一次說。
“好。”
他妥協了,妖族之中流傳著一句話,一入煉妖壺,雖魂飛魄散,偏神念不滅,可亙古長存。
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名字。”
“齊袁。”
蘇長卿微微皺眉:“石猴一脈的?”
“是。”
“為什么要傷這個女孩。”
“今夜潮汐月,我需要一個恰逢潮汐之日女孩的命,來煉制返神丹……”
蘇長卿示意齊袁可以閉嘴了,他只想在人間悠閑度日,根本不想理這些亂七八糟的陰謀。
這個人大概和慕藍沒什么關系,只是恰逢團圓在外面亂轉,然后就被盯上了。
他想起之前在短視頻平臺上播出了一段新聞……是個連環殺人犯,很有可能就是這個人。
蘇長卿嘆了口氣,然后就懶的處理后事了,他直接吩咐三頭牛。
“剩他一口氣,然后交給天網。”
“同樣是妖,你為何要庇護人類,反而殘害于我!”齊袁暴怒反抗。
蘇長卿冷笑了一聲,沒有理會,徑直走去。
“哈哈哈,好兄弟,老牛我好久沒有聞到血味了,你今天就給哥幾個開開葷好了!”
“哈哈哈!哈哈哈……”
身后響起了三頭牛嗜血而猖狂的笑聲,和齊袁的哀嚎慘叫。
一道躲藏在暗中的影子眼露驚懼,甚至不敢瞧向蘇長卿的背影,唯恐被發現,即刻遁入黑暗之中,悄悄消失在原地。
當天網得到通知,到派人來到原地的時候,繞是見過諸多世面,他們仍然差些嘔吐了出來。
碎肉和血跡濺射巷道四周,齊袁只剩一顆不完整的頭顱,撕裂口流淌著黑紅的血液,嘴巴在呆滯的張合,發出咕隆咕隆的聲音,他的魂魄被強行塞在了頭顱里,不至于立刻死亡。
一片觸目驚心!
兩名男子原地對視,看到了對方眼底深處的一抹駭意!
其中一人說:“這是誰干的……這家伙雖說是罪有應得,但這手法也太過殘忍了些!”
另一人神色凝重:“現場有大妖殘留的氣息,這種殘暴的手法,很可能是狼虎牛豬一類妖,看來要找人來還原現場了,這未免太嗜血了一些,雖說他們幫我們抓到了逃犯,但這種家伙還是盡可能監視的緊密一些,以防發生意外。”
潮汐之日?
蘇長卿把團圓帶回了家,然后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狀態,十分平穩,基本沒有受傷的痕跡。
潮汐之日啊……
蘇長卿越想越尷尬,他還給團圓止血了?
他記得有個段子。
女的難受的說:我的大姨媽來了。
男的頓時一臉緊張:那不是流了好多血,我去給你買個創可貼。
女的懵了:買創可貼干什么?
男的說:當然是給你止血啊。
然后兩個人分手了。
蘇長卿覺得自己的行為,和這段子中男人的行為有異曲同工之妙。
莫名覺得有些搞笑,于是自己給自己吭哧吭哧的整笑了。
他想了想,然后撤掉了自己封住她假傷口的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