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時期的悠閑相對比高中時的時間緊迫,爭分奪秒,完全是兩種極端。
下課鈴聲響起。
大批學生從各自上課的教室魚貫而出。
蕭玫和林媛媛也混在人群中。
兩人邊走邊聊著,林媛媛往后看了一眼突然道:“玫玫,看后面,劉孟龍又追上來了。”
蕭玫頭回也沒回,表情微冷,臉上掛霜:“別管他,我們走。”
“哦……”
花不惹人,人卻戀花。
劉孟龍聲音從后面傳來:“蕭玫同學,林媛媛同學,下午沒課了,你們打算怎么安排呀?”
林媛媛扭頭看了看自家閨蜜,櫻桃小嘴一努,咯咯著笑起來。
蕭玫瞪她一眼,暗罵她沒良心的,竟然還笑自己,豈不知這個行走的荷爾蒙渣男前世把你這妮子可害慘了,現在笑得多開心,將來就得哭的多難受。
此渣非良人,不,非人!
回想到前世,關于劉孟龍和林媛媛的那段往事,她就想轉身給叫住她們的這個家伙一個回旋踢。
前世,開學沒幾天劉孟龍就開始追求自己,當時她覺得這家伙太虛偽,而且推測其還是個死顏控看臉黨,就懶得搭理。
可是沒過多長時間,她發現閨蜜林媛媛行跡可疑,時常背著自己鬼鬼祟祟的出去不知道做什么。
之后,等到事情敗露。
這妮子才滿臉嬌羞地向她交代跟劉孟龍好上了,她覺得閨蜜所托非人,勸了不止一次,可對方也沒當回事,最后被騙了身子還被甩。
不止如此,事情到這兒還沒完。
倆人分手第二天,此渣就跟班里另外一個女生好上了,還在跟朋友炫耀的時候“一不小心”散播出林媛媛雖然看上去很文靜,可是在那方面很奔放。
不管在什么時候,兩性八卦都最為暢銷,一時間,林媛媛算是風頭無兩,興許也是因為這件事才促使脾氣如小綿羊溫順的林媛媛開始成長吧。
當時整天看著閨蜜以淚洗面,蕭玫就差沒擼起袖子錘爆他狗頭了。
此時,一如曾經。
周詳情知,今生蕭玫還能給此渣傷害小綿羊的機會?
“好狗不擋道!”
性格剛強的關中女娃不好惹,擁有爆裂脾氣的關中女娃更不能惹,參考被逼的輪回的周正可想而知。
“蕭玫同學,你為什么一直對我這么懷有惡念?我做錯了什么?我們好像上大學才認識,而且……”
“沒有為什么,就是單純的看你不爽。”蕭玫撥開攔路的劉孟龍。
擁有校花之姿的蕭玫以及有潛力沖擊系花級別的林媛媛,無論走到哪兒,永遠都不會缺少關注。
劉孟龍察覺兩旁還有一直關注著這邊兒的同學,沒敢再逼得太緊,只是緩步跟在二人屁股后面。
蕭玫對此渣的厭惡至極,感覺他在自己五丈之內,那空氣中就會彌漫著一股令人作嘔的泔水味。
等路上人少了,劉孟龍又趕上來。
“蕭玫同學,我們之間如果有什么誤會有什么冒犯的話,你直說也好呀,畢竟以后都是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你現在一直跟著我們,就已經讓我感到極大的冒犯。”蕭玫終于爆發,把手上的書都遞給林媛媛,纖細晶瑩的食指都快戳到他的額頭:“你這個人是不是荷爾蒙沖昏了頭腦,黃河的水流進了血液,渾身都散發著動物世界的氣息,無處發泄校外找公主去,別跟個蒼蠅……蜜蜂一樣圍著我們嗡嗡作響。”
她這一番話說完,高挺的胸脯起伏不定。
不只是劉孟龍懵了,就連林媛媛都看傻了眼,路過的人將目光齊齊投射在劉孟龍的身上。
當事人見旁人看自己的目光都帶著莫名之色,似嘲諷,似鄙夷,似厭惡,連忙逃也似的遠離這個傷心之地。
這次之后,估計他這輩子再追女孩都有陰影了。
小綿羊嘴做O式:什么情況?玫玫為什么這么激動?
以前追玫玫的人也不少,可今天太反常了吧,就跟吃了槍藥似的,雖然她也感覺劉孟龍一直跟著確實挺煩,但是此時她竟莫名感覺這……好慘一男的。
若讓蕭玫知道自家閨蜜的心理感受,恐怕得氣的吐出一口老血。
然后狠狠地拍兩下小綿羊的后腦勺,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地對她一陣舌綻蓮花,口吐芬芳。
“嘶!”
“健利哥,我能提個小小的建議嗎?”
“說!”
“能不能別這么大力,我疼啊!”
“這不使點勁怎么行,馬上就好了,你再忍忍。”
“嘶,啊~”
周正扶著墻,回頭看向面目逐漸猙獰的二姐夫,滿臉的生無可戀。
過了會。
二姐夫才抹了把汗,長舒一口氣。
“先去沖沖吧,看你這都是灰,要不用勁搓哪能搓下來。”
“嗯,一會你幫我也搓搓。”
“呃……哦。”
周正看著都快搓掉皮的肌膚白里透紅,暗自感嘆,現在的自己還是肉嫩,根后世那皮糙肉厚的油膩大叔,完全不似同一個人。
兩人從浴室出來叫了兩個按摩師。
絕對的正規場所,不提供齷齷齪齪的特殊.服務。
“三子,以前沒聽說過你還懂古董啊?上學的時候還教這個?”
趴在隔壁床的二姐夫說道。
周正示意按摩師大力點道:“誰說我懂了,我就是單純看著好看。”
“就為看著好看?”
“不然呢?”
“……”
易健利沉默了。
小舅子的敗家程度,隨著他賺錢的速度以爆發式成長。
求問如何阻止敗家,在線等,挺急的,一天兩萬鈔呢!
花的不是自己的錢他也心疼啊。
這小子太不會持家了,虧自己以前還認為他是個會過日子的主,眼瞎吶。
“你現在還年輕,賺了錢……”
“就得花是吧。”周正搶著說,見二姐夫表情不善,又訕訕道:“健利哥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其實我就是感覺柱子的瓶子花紋生動,看上去很舒心,像是老物件,再說兩萬塊里面不還有柱子的工資嘛。”
自己幾個月的貨源,全憑靠柱子一人負責,平時還整天客串他們的專職司機,一個人干兩份工。
他要是當時連這兩萬塊都不舍得出才真的會讓人寒心,況且柱子這人他用著順手,說不定以后共事的時候還長著呢。
再說,他此行的是什么?不就是為了拉攏人心嗎?
二姐夫無奈道:“唉,我也管不住你,你自己覺得不虧就行。”
周正默默無言,心里卻想著:一箭三雕,我虧嗎?
虧心倒還有點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