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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章 一個人開戰?

  “他到底想怎么樣?”

  一直非常淡定的草刈一雄,現在有些歇斯底里的感覺,看著近乎于無功而返的女兒草刈菜菜子,質問道:“我賠上了整個山口組作為嫁妝,還不夠讓他娶你嗎?”

  草刈菜菜子低頭說道:“烏鴉桑說……他看不上你的山口組,而且,他也說了可以娶我。”

  “但代價是我解散山口組?哈哈哈……”草刈一雄實在是沒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這肯定不是開心的笑,而是壓力太大導致的崩潰前兆。

  因為他想要看一看東星烏鴉的實力,所以東星的人,以及基于吳彥的命令而被山雞從寶島省調動而來的人,在沒有被拒絕入境申請的情況下,總數量已經超過了8000人,這還是他們可以確定屬于吳彥的人手。

  而有些看起來和東星、寶島省毒蛇堂無關的人,卻選擇了在這種時候來東瀛,自身也沒有來東瀛工作、旅游的需求,就存在著會幫吳彥砍人的可能性。

  粗略一估算就超過了一萬人。

  這是什么概念?

  一萬人站在一起,完全可以用人山人海這個詞來形容,而如果這一萬人都是古惑仔的話,能夠造成的破壞效果,甚至超過了一萬名正規軍能夠帶來的破壞效果。

  因為既然是正規軍,那肯定是要講規矩的,而古惑仔向來不喜歡講規矩。

  打砸、劫掠等等肆無忌憚的行為,造成的恐慌更是能夠讓整個東京,乃至于周邊城市徹底的陷入混亂。

  草刈一雄其實很清楚,東星烏鴉根本不敢讓這一萬多人和自己的山口組開戰,因為一旦開戰,事件的定性就會直接從幫派斗毆,升級到恐怖襲擊的范疇,甚至是更為嚴重。

  別說東星烏鴉只是香江地下世界的王者了,就算東星烏鴉是香江之王,也不可能承受這種事件定性帶來的后果。

  可知道歸知道,該怕的還是要怕。

  東星烏鴉不敢,不代表東星烏鴉的手下不敢。

  都是古惑仔,都是不喜歡講規矩的人,萬一有一波人發神經搞出了亂子,就像是點燃了汽油桶的火星一樣,肯定會引發草刈一雄根本無法承受的嚴重后果。

  或者,是有第三方插手,推波助瀾而后漁翁得利。

  “他怎么敢?他憑什么敢?”

  草刈一雄再一次質問了出來,但不是質問他面前的草刈菜菜子,而是自說自話。

  “他就那么有把握,他的小弟們都會聽他的話?他就那么有把握,真的搞出了大亂子,他還能夠收場?”

  草刈一雄實在是太不解了,他不明白東星烏鴉到底有什么用的底牌,可以如此的肆無忌憚。

  草刈菜菜子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了她的父親,問道:“為什么,你不直接和他談一談呢?或許,他并不相信我說的話,并不認為娶了我之后,就真的能夠得到山口組。”

  這句話讓快要崩潰的草刈一雄,像是發現了什么盲點一樣,說道:“是的,我應該和他當面談一談,之前我認為王不見王,可是現在看來,已經到了不得不見的時候了。”

  在草刈一雄要見吳彥的時候,同樣感覺到壓力山大的東瀛官方,也正式派人找到了吳彥。

  原本他們也不相信東星烏鴉真的那么有實力,可以調動一萬多人來東瀛,畢竟走私渠道已經被他們卡死,只有正規的入境渠道,而通過這種方式入境,需要的花費實在是太大了。

  在他們看來,東星烏鴉最多也就調動個幾百人,撐撐場子就頂天了,真要有事,幾百人而已,他們隨時都能夠徹底控制。

  可事情的發展遠遠超過了他們的預料,不僅讓他們非常的后悔,當初沒有拒絕東星烏鴉的人入境,還讓他們把非常多的壓力施加給了山口組的草刈一雄。

  最讓他們不解的是,東星烏鴉怎么敢這樣做?

  自然而然,也就產生了另一種性質的猜測,東星烏鴉這樣做,和香江即將回歸是不是有關系?甚至是……

  “我代表東瀛警視總監,正式要求陳天雄先生,即刻離開東瀛,并帶走所有陳天雄先生帶來的人。”

  來人不算多,雖然已經知道了東星烏鴉很能打,但身上畢竟穿著東瀛的警服,帶的有配槍,完全不相信東星烏鴉敢對他們出手,所以為首者說話也非常的硬氣。

  而東瀛警視總監,則是東京警視廳的最高長官,也是整個東瀛警界的最高警銜,可以直接說是東瀛警方的一哥。

  吳彥坐在總統套房的客廳主位沙發上,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七個東瀛警察,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甚至沒有回應的意思。

  旁邊的甲斐正午此刻非常為難,這幾天他一直跟在吳彥身邊,幫著吳彥處理來自于官面上的麻煩。

  原本做的還挺開心的,可沒想到需要面對的人級別越來越高,如今來的警察,不僅僅是東京警視廳組織犯罪對策部的老大,還直接宣稱代表了警視總監。

  “你們沒有理由要求我的當事人即刻出境。”甲斐正午想到自己收的律師費,還是硬著頭皮說道:“作為陳天雄先生的律師,我需要你們提供切實有效的證據,來證明我的當事人必須要即刻離境,并需要出具相關部門的有效文件。”

  為首的警察看向了甲斐正午,眼神之中的意味,就像是在看一個漢奸和一個沙雕。

  “甲斐正午律師。”為首的警察直接說道:“你需要的一切手續和文件,我們都有,而且都合法。”

  甲斐正午瞬間慫了,看向了吳彥說道:“不好意思,我可能沒用了。”

  牌面再大的律師,面對真正行動起來的國家機器時,也是無能為力。

  正如同甲斐正午所說的那些要求,東京都警視廳輕而易舉都可以做到一樣,哪怕吳彥沒有觸犯任何法律,他們也有的是辦法用合法的方式讓吳彥離境。

  因為法律不止是律師的武器,更是他們的武器。

  吳彥也知道,他是指望不上甲斐正午了,但他對于現在的情況也早有預料,這也是他覺得,新計劃可能會失敗的原因。

  你剛上桌,底牌王炸還沒拿出來,別人就把桌子掀了,還怎么玩?

  “其實,我才是最擅長掀桌子的人。”

  坐在沙發上的吳彥終于出聲了,可惜的是,在場的人并不相信他有掀桌子的實力,也不知道東星烏鴉在香江的社團界,確實有喜歡掀桌子的口碑。

  “甲律師,你可以留下來當我的翻譯。”吳彥看了甲斐正午一眼,然后看向了警視廳的人說道:“我可以按照你們的要求離開,但很抱歉,我來的時候只帶了幾個人而已,所以,在我走的時候,也只能帶走他們。”

  “陳天雄先生,你是在威脅東京警視廳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吳彥笑著說道:“你覺得有些人是我的人,那就拿出證據,拿不出來的話,你們就自己想辦法讓他們離開。”

  “我們會這樣做的,你的人,一個都留不下來。”

  “哈哈哈……”吳彥笑了起來,說道:“我相信你們會這樣做,但我不相信你們能做到,因為就連我也不知道,哪些人是我的人,哪些人不是我的人,而那些不是我的人的人,又會不會聽我的話幫我做一些我想做,而且絕對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事情。我更不知道,他們今天離開了,明天會不會再回來,或者是下個月、明年?而下一次他們來的時候,又會不會像這幾天一樣什么都不做,但其實什么都可以做。”

  這種直接的威脅,東京警視廳來的七個人都面有怒容,他們從來沒有被黑社會分子這樣威脅過。

  “陳天雄先生,我們有理由有證據懷疑,你和一起殺人案件有直接關系。”為首的警察突然笑了起來,說道:“現在,你確實不用離境了,但你需要跟我們走一趟。”

  吳彥不為所動的笑著看向了甲斐正午。

  甲斐正午突然間又有了自信,說道:“警官先生,你要是這樣說,那我可能又有用了。”

  雖然很想掏槍,先打死甲斐正午,然后再打死吳彥,可警視廳的人終究是沒這樣做,他們也不敢。

  因為他們今天來讓吳彥離境的原因,也有擔心吳彥真的出了事,那一萬多人就沒人束縛了,指不定鬧出什么大亂子。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山口組的人一次想要打我,一次想要殺我,你覺得,我該怎么樣?”

  “可你兩次都沒有吃虧。”

  “我有沒有吃虧,和我會不會做點什么沒有任何關系。出來混,要的就是一個面子,他們不給我面子,那就別怪我把他們的面子和里子一起摘了。”

  “你應該很清楚開戰的后果,以及,你沒有可能贏。”為首的東瀛警察說道:“這里是東京,這里是東瀛。”

  “呵呵……”吳彥笑了兩聲,然后問道:“但你們阻止不了我開戰,如果我離開了東瀛,可能會打的更狠。”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

  又是這個問題,但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更多的還是無奈。

  他們對付吳彥的方法有很多,可在吳彥已經調動了一萬多人來東京的情況下,那些方法都不能用。

  該死的草刈一雄,為什么要試東星烏鴉的實力呢?

  那些白癡的出入境處管理人員,又為什么要幫草刈一雄呢?

  一會出去之后,就要把那些人全都抓起來,還要把東星的人也全都抓起來,管他們有沒有犯法,全都給驅逐出境了。

  然后,就弄死東星烏鴉。

  吳彥也知道他掐住了對方的七寸,但掐的其實并不穩,面對一個國家的力量,很容易會被掙脫反噬。

  所以也不再逼迫了,稍微緩和了語氣說道:“我可以讓很多人離開東京,但我一定要和山口組開戰。”

  正要不管不顧,強行控制吳彥帶走的東瀛警方,聽到這句話之后,就認為一直強硬的東星烏鴉其實是個樣子貨,這時候開始服軟了,于是嘲諷道:“如果你一個人敢和山口組開戰的話,那我就答應你。”

  吳彥又笑了起來,然后說道:“好!”

  這一聲之后,整個套房都陷入了詭異的安靜之中,所有人都覺得自己聽錯了。

  可吳彥卻又開口說道:“那就我一個人和山口組開戰,我贏,山口組解散,我輸……就娶了草刈菜菜子。”

  意思是你東星烏鴉就是不能吃虧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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