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這神秘男子眼中閃過一絲森寒之色,他站起身,來到酒樓的后院。
此時,小院里有著兩人。
一人身材矮小,鼻梁扁平,是老者模樣。
他是這次戰斗時一直在暗中操控陣法的天境武者。
正是因為有他在,這個圍困計劃才得以實施,和神秘男子一樣,他也是合歡宗的長老。
而小院的另一人,自然便是孟金川了。
但他的現狀卻是有些不甚理想。
此時,
孟金川的身體已經被封禁了經脈,而真元湖泊也是處于無法溝通的狀態——他現在已經無法使用真元。
而孟金川又不是練體武者,這意味著,他現在處于脆弱時刻,只要任意一個地境武者出手,都能夠將他擊殺。
而造成這一切的,并不是三人組。
那一戰,孟金川只是受到重創昏迷過去而已,封禁他修為的人,乃是面前這位身材矮小的老者。
“嚴長老,副作用已經壓下去了?”
隨著神秘男子走進小院,矮小老者問道。
“嗯。”
嚴長老微微點頭,算是回答。
“那家伙的實力真是不錯,怕是唯有殿主一級,才能壓制他吧。”
矮小老者回想那一天的戰斗經過,也是不由得驚嘆一聲。
雖然他沒有露過面,但是作為操控陣法的人,對于其內發生的事情,顯然是了如指掌。
這一整場戰斗下來,對方居然一直壓著嚴長老打,就算在合歡宗里,擁有這等實力之人也是寥寥無幾。
“這一次是我失算了。”
嚴長老不咸不淡的說道,聽不出各中情緒。
“現在我們怎么辦?”
矮小老者問道。
“將烈火國的評價等級從中級評價調整為高級,暫時將烈火國從可進攻選擇中除去。”
嚴長老平靜的說道。
“這樣嗎?”
那老者點了點頭,“也是,總不能讓殿主出手吧,那可不是一件好事。”
“現在先回合歡宗一趟,再領取下一步的行動計劃。”
嚴長老接著說道。
“也只有這樣了。”
矮小老者說道,“順便等回去的時候將這陣法盤修好。”
說道這里,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的心疼。
自爆蛛網陣法,雖然制造了混亂的能量力場,讓得他們安全撤退,但作為代價,控制陣法的陣法盤還是受到了損傷。
“嚴長老,你們這是何意?”
兩人正在院子里旁若無人的討論之時,突兀的,有著不合時宜的聲音插入進來。
抬眼望去,卻是被繩索捆綁在地上,動彈不到的孟金川問道。
然而,雖然這樣問,孟金川已是隱隱感覺到有些不妙。
從他蘇醒之后,便是這副模樣了,而不管他說什么,這位看守的矮小老者也是一言不發,自顧自打坐。
“我們做什么?”
聽見孟金川的聲音,嚴長老這才扭頭看過去,隨后,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
“你害我們損失摻重,不僅連我受了傷,連陣法盤也是碎裂,讓得合歡宗的計劃失敗,你說我們要干什么?”
“這,這是意外。”
孟金川急忙說道,“誰,誰也想不到張易那小子居然會如此強大,連,連嚴長老你也……”
他說道這里便不再說來,顯然是意識到了不妥。
“我,我怎么了?”
“呵呵,孟金川,你很失責啊,這一次的行動之所以失敗,全是因為你的錯誤信息,導致我們的準備不足。”
嚴長老冷冰冰的說道。
“我,我可以補償。”孟金川慌忙開口說道。
“補償?”
嚴長老蹲下身子,在孟金川的面前停下,冷笑道:
“你現在還有什么可以補償的呢?你的鐵膽門已經被四大勢力占據,現在的你,不過是一個喪家之犬罷了。”
“依我來看,不如就用你的身體來補償吧。”
“不不不!”
孟金川身形顫動,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一下煞白。
孟金川慌亂的臉上擠出勉強的笑容:
“嚴長老你真會開玩笑,我也是合歡宗的一員,你怎么會這樣做呢。”
“不可能,不可能。”
“絕對不會!”
“合歡宗的一員?哈哈,哈哈哈哈。”
嚴長老像是聽見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起來。
很久后他才接著說道,“你什么時候是合歡宗的一員了?”
孟金川一愣,連忙說道,“你,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你會上報合歡宗,讓我加入的。”
“是,我是答應過你,可成功了嗎?”
嚴長老冷聲道,“我們不是失敗了嗎?那么,之前的交易自然就不能算數了。”
“不,不,不!”
孟金川臉顯絕望,連忙搖頭,“我要見宗主,我要見宗主……”
一旁,老者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冷漠之色。
“噗!”
而聽見孟金川的叫喊,嚴長老眼中頓時閃過一道厲色。
他一手猛然拍出,有著陰陽二氣覆蓋其上,轟在了孟金川的胸口位置。
孟金川的身子頓時一僵,隨即陰陽二氣擴散開來,將整個身子籠罩在內。
孟金川臉現痛苦之色,他不停的掙扎,但是由于被封禁了修為的原因,他的掙扎沒有起到絲毫的作用。
而耳邊,有著不含感情的聲音傳來,“你算什么東西,也想見宗主,真是癡人說夢!”
“正好,這一次我受了不小的傷,便用你來彌補我這一次的損傷。”
“你知道合歡宗真正的功法是什么效果嗎?這一次,我便讓你開開眼!”
嚴長老猙獰笑著,隨后催動合歡宗的功法,頓時一絲絲的本源氣息從孟金川的身體上飄逸而出,被嚴長老吸入體內。
兩者的氣息漸漸此消彼長。
孟金川不斷求饒,但嚴長老不為所動。
不知何時,求饒聲換成了謾罵聲,而嚴長老依舊沒有停手。
隨著時間的推移,謾罵聲也是減弱,而后徹底沒了聲息。
烈火國頂尖高手,鐵膽門門主,曾經威震一方的存在,現在卻是在痛苦中隕落。
“雖然是天境武者,但到了死亡的那一刻,依舊不能平靜面對啊。”
嚴長老嘆了一句。
而他的身邊,孟金川的身體干枯如同朽木,在地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