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見沈元景竟敢主動出手,哈哈大笑,當頭一錘子的掃來。他不敢硬接,往后一退,對方左手的錘子也跟著打來,他長劍往錘子上一托一轉,卸掉力道。
“咦?果然有幾分門道,再來接我這招。”王飛說了一句,猛然一沖,雙錘從左右打來,往中間合。
那勁風刮來,壓得沈元景后退不得,他深吸口氣,真氣走到腳底,往下一點,“轟”的一聲,地面凹下三寸,整個人直直往上,如同被誰提起一般,躲過錘擊,又一劍遞出。
“咚”的一聲,王飛的兩個錘子在他腳底相撞,一道聲浪托著他在飛高三尺,手里長劍落空,耳朵也傳來嗡嗡的聲音,腦袋有些發懵,急忙往錘子上一點,飄到旁邊。
“厲害!”沈元景吃了幾招,心道:“宗師高手果然不同凡響,不是我現金能夠對付得了的。不過逃恐怕是不行的,看著表現,王家定然出了意外,沒了這個靠山,到了云州,還不定被人怎樣炮制。”
于是他腳尖一點一折,手里抖出十幾朵劍花,往對手身上眉間、眼、口、喉嚨、心口等各大要害刺去。
王飛見他不逃,反倒先攻過來,眉毛一挑,無名的來了一陣怒火,喝道:“小子太囂張,看招!”左錘當頭打來,不等對手反應,右錘又至,直著搗向胸口。
沈元景一劍刺在右錘上,劍身一彎,險些折斷,虧得他身法高明,借勢往外一讓,還避過了頭頂的錘擊。只是那勁風從上撲下,幾欲讓人窒息。
他自退讓,可對手卻不肯饒。王飛腳步不慢,須臾趕將上來,一錘奔著他頭,一錘奔著他右胳膊砸落。他偏過腦袋,讓過一招,手里長劍斜著點向對手手腕。
王飛手腕一轉,把錘子橫在前頭,當做盾牌,待他長劍刺到上面,又疾轉錘柄,嘩啦啦的幾聲響動,帶得對手胳膊一偏,另一錘從下面撩起。
沈元景避之不及,只能探出左掌,往錘子上一擊,嗡的一聲,他后退幾步,臉色紅白相交,腳下嘩啦碎響。雖然他把勁力導入了地下,身上還是一陣氣血浮動。
王飛卻沒有搶攻,嘖嘖了幾聲,道:“你這小子,還是有真功夫的,難怪能夠殺了刑清。不過正是這樣,我更加留你不得。”說著,擎起雙錘,又沖了上來。
這次他的攻勢更加的猛烈,一錘一錘打來,招招都蘊含巨力,沛然難擋。沈元景試著使出太極劍法,可也只能化解五分力道,縱然還有移花接玉支撐,一時沒有受傷,卻也氣血翻騰,顯然是堅持不了多少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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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嘆息道:“此門錘法境界上并不能超過太極劍,只是在這莽漢手里使出,威力絕倫,我縱然能夠化解一二,可畢竟功力低微,難以持久,當尋速速尋得他法。”
又接了好幾招,他驟然往后退去,王飛跟上來呼呼兩錘,他腳下不停,接連閃過,那錘子當頭而至,又索性躲開老遠,并不攻出一劍。。
敵人身法稍差過他,追來他就朝邊上跑,錘子打來他就左右閃躲,繞著對手忽前忽后的晃,就是不肯接招。
王飛的錘勢愈發的猛,追著沈元景來到了山壁邊,咚咚咚咚的幾錘砸在上面,一時間碎石四射,都被沈元景躲開,氣得他哇哇直叫。
他打不中沈元景,有些生氣,腳步一邁,踩碎一塊石頭,正要往前,忽然福臨心至,冷笑一聲,說道:“你以為你能躲,我就拿你沒有辦法了么?”說著一腳挑起一塊大石,飛到身前,猛然一錘砸去,大石頭頓時四分五裂,碎石往前激射。
沈元景連忙舉起長劍,使出破箭式,一一接了下來。如此一波未平,一波又至,接二連三的碎石洶涌而至。剛擋下所有,王飛的錘子就跟上來了,他只能抬劍往上一架,往邊上一閃,又要故技重施。
可這時候對手的錘法大變,那錘子走到半路,忽而一折,往他胸口搗過,被他擋住,又往下一壓,按住他的長劍,另一錘又至,悄無聲響。
他用手撥弄,這錘子上的力道小了很多,卻多了股綿勁,震得他手上發麻,再要后退,這錘子又貼了過來。
“舉重若輕!”沈元景臉色凝重,這錘頭的威力是比之前輕了許多,但招數變幻更加靈活輕盈,每招并不用老,便能時刻調整,仿佛粘在了他身上。
“果然成就宗師的,就沒有一個好對付的。”這是沈元景第一次獨自對陣一位全力出手的宗師級高手,拖了五六十招,已經十分難得,一旁的相斗的另外兩人,都看得心不在焉,手里不自覺的慢了下來。
王世恒見到他落入下風,心里急躁,手中猛攻幾劍,想要逼開對手,上前援助。
哪知孟祥打著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心思,一心想的不是傷敵,而是拖住人,這幾招于他毫無危險性可言,反倒語帶鄙視的說道:“你這做哥哥的,武功比起弟弟來,可差得太遠了。也不知道你那‘武林三公子’的名頭,是不是自己封的,又叫家里拿錢四處傳播。”
王世恒狠狠瞪了他一眼,見事不可為,便專心應對面前敵人,手里長劍迅疾起來,找準機會,猛然一劍,刺往對方心口。
孟祥慌了一下,急切之間,只能用黑煞掌擋住,卻意外發現這劍插手上并無多少勁道,不由得在心里自嘲一句:“看來我是被沈公子嚇壞了。那有可能每個人都如他一般,能破我黑煞掌。”
他又在口頭上鄙薄了對手一番,手上動作也跟著多了起來。王世恒也很無奈,他傷勢未愈,只能使出五成功力,急切之間,要打傷這樣一位先天高手,也力有不逮。
明白此節,他只得打起精神,一邊與對手纏斗,一邊盯著另外一邊,以防有變。果然又二三十招后,王飛漸漸收緊戰圈,沈元景已然陷入絕境,岌岌可危了。
王世恒急在心里,自忖能夠脫身,過去也于事無補,只得大叫一聲:“二叔,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