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感應到畫面一轉,撲通一聲,沈元景落入到一處水潭之中,然后便暈了過去,等再醒來,就躺在了一處火堆旁。
只聽到一個悶悶的聲音說道:“蓉兒,這位公子都躺了大半天了,怎么還沒有醒來。”
旁邊又有人說:“他除了內傷與毒傷之外,似乎還有其他毛病,沒那么快好的。”這聲音清脆婉轉,如黃鶯一般,又道:“可惜我出門得急,沒有帶九花玉露丸來。”
聽這稱呼,沈元景便知兩人是郭靖與黃蓉了,心道:“真是巧了,被這兩位所救,卻不知現下的劇情是那一步。”
他雖然喜愛武俠,可啟蒙的是港島的集,后來讀這本書的時候還是少年,囫圇而過,兼之又隔得太久,記憶多半散去了。
正想著,鼻頭問道一陣香氣,胃里翻騰一下,便睜開眼睛,雙手一撐,坐了起來。旁邊兩人嚇了一跳,郭靖跳了起來,驚喜道:“兄弟,你醒了?”
沈元景借著火光看去,是一個年輕人站在一旁,身材魁梧,與自己都相差不離,但要粗壯許多,大眼炯炯有神,一雙濃眉點綴,顯得有些憨厚。
他咳嗽一聲,站起身來,朝著兩人行了一禮,說道:“在下沈元景,想來便是二位救了在下吧,未請教高姓大名。”
郭靖連忙道:“我叫郭靖,她是黃蓉。”說著一指旁邊,沈元景看去,卻見一個俏生生的姑娘也看過來,只見她面相雖稍顯稚嫩,但眉目如畫,神色明艷,肌膚也似雪一般,在火堆照耀下,瑩瑩泛起白光。
這兩人的相貌與他兒時電視畫面上的,全然不同,要更加出彩得多。他見兩人此時都是一副天真爛漫模樣,料想應還是在去桃花島之前。
郭靖見他無恙,放下心來,說道:“沈兄弟昏迷大半天,想必是餓了吧。蓉兒的手藝極好,快來嘗嘗。”說著他撕下野兔的一條腿,遞了過來。
沈元景接在手上,說道:“如此就謝過黃姑娘了。”毫不猶豫的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吞了下去。
黃蓉本對眼前陌生人有幾分戒備,見他樣貌,就消了三分,又看他行為舉止頗為有禮,對郭靖給的食物毫不防備,戒心十停便消了九停。
一只兔腿吃完,饑意稍減,郭靖又遞過來一條,說道:“兄弟,你餓了一天了,再吃一條吧。”沈元景瞥見黃蓉微微嘟起了嘴,連忙止住,說道:“卻不必了,我身體尚虛,一次不宜進食太多。”
郭靖有些疑惑,但想著也有幾分道理,便拿回腿,三下兩下的吃了,顯然他也有些餓。
待他吃完,沈元景說道:“我記得午間落入水中,便不省人事,幸得二位相救,否則就要淹死了。”又裝作不經意問道:“對了,我看二位都帶著馬,想必是要出遠門,不知要去往何方,若是為了我耽擱半天,那便心里有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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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靖不疑有他,說了自己與黃蓉結伴,要去臨安府的事。聽他無意間透露,此地是什么襲慶府,也是金國的泰寧軍,他略一回憶,是在山東地界,心道:“這段劇情便是兩人‘私奔’,路遇洪七公前的那一節了吧。”
他咳嗽兩聲,想道:“卻是心性不夠,慌亂之間思量不周,如何選了射雕這個世界?”
他之前想法,是由后往前,三部曲里面,先去倚天世界,再往上溯,才不至于有亂了時間線的可能,誰料出了這個意外。
原來那日他沖入云夢澤,稍稍脫離黑帝追擊之后,勉強往前走了二三十里,內力一空,頓時身子沉重,踩到一處泥沼之中,掙扎不起,緩緩下沉。
雖說此時乃是后半夜,瘴癘之氣還未升騰,但他功力全失,頭腦越來越暈,恍惚之間,感應到腦海圓盤剩余的八顆星星都亮了起來。
那刻泥漿都已淹到他喉嚨了,腦子里面翻騰各種小說名字,不及多想,便選了最覺熟悉的射雕世界,立馬進行了穿越。
郭靖聽他咳嗽,連忙從行禮中翻出一件衣服,遞了過去,說道:“兄弟你怕是著了涼,多穿件衣裳吧。”
沈元景拿手一推,說道:“無妨,我是練功出了岔子,休養一陣便好。”說著他盤腿坐在一旁,默默運功,只感應到丹田里面緩緩流出一絲真氣,不由在心底嘆息:“這次傷了根基了,就算有神照經在手,也不定要多少時間能夠恢復。”
想到此處,他心底一動,思忖道:“九陰真經里面似乎有療傷的功夫,也不知能否得到,合用與否。”
郭靖見他閉目半刻,睜眼之后,臉色似乎沒有變化,還是一般蒼白,便關切問道:“兄弟,怎么樣了。”
“受傷頗重,一時半會也好不了,除非有什么靈丹妙藥,或是《九陰真經》那等奇功,或許有兩三分幫助。”沈元景見郭靖十分熱心,也為之一動,便坦白說了。
郭靖臉上露出厭惡神色,道:“那《九陰真經》是邪門功夫,如何能練。”他曾見陳玄風與梅超風拿活人練九陰白骨爪,便認為《九陰真經》也不是什么正經武學。
沈元景故作不知,奇道:“《九陰真經》乃是明明白白的道家正宗功夫,邪門又從何說起?”
郭靖并無太多防備心理,便把見過的事一一道了出來,黃蓉也不阻止,她雖然聰慧,終究也是小孩性子,有些好奇這門武功的來歷,等他說完,便開口問道:“這《九陰真經》有什么來歷,你給我們講講罷。”
沈元景便將黃裳替道君皇帝編撰《萬壽道藏》,無師自通領悟高深武學的事跡娓娓道來,最后總結道:“這門神功脫胎于歷代道經,遣詞造句想來也用的道家各類隱語,那銅尸鐵尸恐怕是因為不識得,才練岔了路子,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郭靖這才恍然,說道:“怪不得梅超風問我‘三花聚頂,五氣朝元’之類的,原來是她不懂,又混亂練,腿都練癱了。”
黃蓉卻在想:“原來這門武功如此厲害,若是靖哥哥學了,以后見了他那六位師父和丘處機一班臭道士,也用不著耗子見貓那樣怕得厲害啦。”嘴里說道:“可惜我早不知道,下次見到梅若華,定然要她歸還偷我爹爹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