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伙伴吵吵鬧鬧的,柯南雖然沒發言支持,但也覺得他們未必是錯的,他自然不會和小學生一樣這么單純,只是單純認為毛利小五郎的推理太牽強了。
不過“睡著才能推理的名偵探”這個樣子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的推理當笑話聽就行了,和阿笠博士的謎語是一個水平的。
“嗯……毛利老弟你也這么認為?”目暮警官有些振奮地看向自己的老搭檔。
“哦?目暮警官你贊同我的看法?”毛利小五郎和他深情對視起來。
“實際上,我們已經傳訊了五人,除了原佳明以外的四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
毛利小五郎神情一滯,幾個小學生則是很高興。
“至于原佳明,他失蹤了。”目暮警官眉心的皺紋更加深邃了。
“欸??”
“什么??”
眾人一陣驚呼。
“從原佳明住宅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不存在從外面入侵的可能,經過現場勘察,初步判斷他是潛逃了。”
白鳥任三郎接過目暮警官的話講解起現在的情況。
“所以,盡管其他四個人也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但原佳明的嫌疑仍然是最大的。”
“怎么會這樣……”三個小學生互相對視了一下,都發蔫了。
柯南不可置信地看向毛利小五郎,該不會真讓這位迷糊偵探蒙中了一次吧?
“喂,水泉哥,你怎么看?”他偷偷拽了下谷水泉的衣袖。
“嗯?我不看。”
正在和鈴木園子說悄悄話的谷水泉不耐煩地回了一句,又轉過頭去繼續和鈴木園子黏黏糊糊了。
雖然谷水泉敷衍了柯南,但他也的確聽到目暮警官說什么了,對此他也是沒料到,之前光想著和琴酒對線了,忘了警視廳這茬了。
當然,這也不怪他會忘,畢竟,這里的警察不就是事后洗地的嘛,正經對決的時候,他們毫無存在感,所以才會下意識忽略。
“目暮警官,請問,殺人動機是什么?”幾個不甘心的小鬼嘀嘀咕咕了一會兒,由光彥站出來提問道。
“這個還在調查中,雖然大木巖松是市議員,但是似乎握有比市長更大的權力。”
“像這次的雙塔摩天大樓,其實是不符合市政法案的,之所以能夠建成,就是大木巖松強行改了法案。”
“所以美緒她才無法拒絕那個禿頭議員啊。”毛利小五郎悶聲說道。
阿笠博士不渝地看了他一眼,感覺自己躺槍了。
“這樣說來,美緒小姐胸前的胸針長得就很像小酒杯呢。”柯南摸了摸下巴,回憶著說道。
“你這個小鬼,美緒才不會做這種事呢。”要不是中間隔著幾個人,毛利小五郎非得給他兩拳不可,美緒那么漂亮,怎么可能是殺人犯。
他的邏輯和小孩子一樣直接,可以說是很單純的一個人了。
“按理來說,常盤美緒才是最有可能成功的,因為她是摩天大樓的主人,本身也正好住在b棟的68樓,就在大木巖松上面。”
白鳥任三郎補充了一點信息,他的話讓毛利小五郎一時語塞了。
“說起小酒杯,這個跟畫日本畫用到的小碟子很像啊。”鈴木園子忽然出聲,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我爸爸對日本畫很感興趣,會用到類似的東西來搗碎粉末。”
“你爸爸的興趣還真是廣泛。”谷水泉小聲吐槽道,有錢人就是可以什么都感興趣。
“是啊,很少有他不感興趣的東西。”鈴木園子絲毫沒有維護自己父親的意思,反而跟著谷水泉一起吐槽起來。
小棉襖總是穿在別人身上的時候最保暖。
“嗯……這樣看來如月峰水也和這起案件有關聯了。”目暮警官一臉深沉。
“剩下的兩人似乎都和小酒杯沒什么關聯,建筑師風間是森谷帝二的弟子,但他和搞藝術的森谷不同,他是技術出身的,不會像他老師那樣瘋狂。”白鳥任三郎眉頭緊皺,分析了下剩下兩個嫌疑人。
“秘書澤口知奈美的父親是新聞記者,因為過勞而去世,目前也和案子查不到什么關聯。總之,還是先把重點放在失蹤的原佳明身上吧。”
目暮警官一錘定音,拍了板,讓幾個小學生一陣哀嚎。
離開了警視廳,幾個小鬼頭就忍不住開始嘀嘀咕咕了,商量著自己去調查,幫原佳明洗清嫌疑,柯南見狀連忙攔住他們。
“這種危險的事還是交給目暮警官他們就好,小孩子還是不要插手了。”
“嘁……這種事你以前也沒少干,還好意思說我們。”元太不爽地反駁道。
“就是說啊,原先生現在沒準被兇手抓走了,正等著我們去解救呢。”步美一臉擔憂。
“我們都不相信原先生那么好的人會做出這種事,他可是說過要我們周末去他家里玩的,怎么可能在昨天晚上跑去殺人。”光彥試圖通過分析證明原佳明的清白。
“如果是利用我們來完成不在場證明的話,應該邀請我們昨晚去他家才對啊,柯南你說是不是?我們必須要幫他才行。”
“我……”
柯南被噎住了,想了想沒有再勸說,而是直接跑到一邊悄悄告訴了谷水泉,既然自己攔不住,那就讓他來攔好了。
半晌后。
“柯南!你這個叛徒!居然告密!”
“就是,你這個叛徒!”
“柯南,叛徒!”
“我們要把你開除出少年偵探團!”
三個小鬼的家長都被叫來了,他們一邊掙扎一邊沖著躲在毛利蘭背后的柯南鄙視地叫喊著。
但是,哪怕是元太這樣的體型也無法掙脫他父親的鐵手,更別說另外兩個瘦巴巴的小蘿卜頭了。
所以,除了大罵柯南叛徒,他們只能無力地被自家父母拖走看管了。
谷水泉和他們的家長相談甚歡,還提到這個年紀正是培養孩子興趣的好時候,可以讓他們多嘗試下各種興趣班,輔導班,萬一就發掘出孩子的天賦了呢?
“這下你可有的受了,他們不敢埋怨水泉哥,但是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你的。”灰原哀臉上帶著愉悅的笑容,提醒著柯南。
“……你這個家伙,真是的,我這么做還不是因為水泉哥不讓我冒險,我都不行,那這三個貨真價實的小學生就更不應該了。”
“嗯,你做的對,無論如何,查案這種事對小學生來說都太危險了,就算你是因為被水泉哥管束而郁悶,便想讓他們和你一起郁悶,那也是對的。”
“……我說,灰原,你能不能不要將人心揣測的這么黑暗?”
“我說錯了嗎?你難道一點這種想法都沒有?”
“……有。”
灰原哀聳了聳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