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哀,你好像變重了不少啊。”
谷水泉仔細看了看灰原哀的小臉蛋,貌似也有些圓潤了,今天抱她的時候就感覺到了,比上次明顯要沉。
“嗚!”灰原哀一驚,急忙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然后又摸了摸小肚子,伸手一捏……一團肉……
然后就看她急急忙忙地飛奔到了地下室,從儲物間翻出了一個被遺忘的體重秤,咽了咽口水,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它放在地上,站了上去。
指針瘋狂轉動,然后緩緩定格……
幾分鐘后,灰原哀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客廳。
“怎么樣?變重了嗎?不過也不用這樣不高興,小孩子肉乎乎的會更可愛。”谷水泉猜到了她去干什么,于是便善意地安撫道。
然而,灰原哀十分不領情,唬著臉推著他的小腿,把他往外趕。
“你不是要走嗎?那就快點吧,時間已經很晚了,天都黑了。”
“晚點沒關系,反正回去也沒什么事做。”谷水泉站得很穩。
“別說了,快走吧,沒事做就在外面逛一逛,散散步。”灰原哀不依不饒地催促著。
谷水泉和宮野明美見狀都忍著笑。
“那好吧,我先走了。”
沒有再故意逗弄她,谷水泉好笑地離開了。
灰原哀關好門后就一副躺尸的樣子,將自己平攤在了沙發上,像是失去了夢想的咸魚。
宮野明美笑瞇瞇地上前摸了摸她柔軟的小肚子,感覺十分愉悅,肉乎乎的妹妹,真不錯呢。
“不要煩我,讓我靜靜。”灰原哀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
“其實水泉君說的對,這樣沒什么不好的嘛,姐姐覺得很可愛啊”
灰原哀一語不發。
“如果你不喜歡這樣的話,那以后就不要喝那么多奶茶了,沒收了博士的奶茶機結果你自己倒是沒少喝。”宮野明美輕笑道。
“還有姐姐的飲料,也是你發胖的源頭,以后也少喝吧。”
灰原哀聞言表情微動,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這個……奶茶克制一點還可以,但是姐姐你不是需要我幫你喝掉那些多余的汁水嗎?”
宮野明美戳了戳她的小肚子,一彈一彈的十分有趣,灰原哀有求于人,敢怒不敢言。
“姐姐已經進化成功了啊,不需要處理多余的汁液了,而且,實在不行還可以倒掉嘛。”
“不不不,那怎么可以,倒掉的話豈不是太浪費了。而且要是被其它生物吸收了,說不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呢,畢竟對于那些液體里的一些成分,我還沒有研究清楚,不知道有沒有什么特殊的功效。”
灰原哀試圖以一個生物學專家的身份證明自己為姐姐做出的“犧牲”,但是宮野明美只是好笑地盯著她,玩弄著她的小肚子。
“那你不怕胖了?”
“呃……身為妹妹,為姐姐做出些許微不足道的犧牲也是應該的。”
“唔,姐姐好感動。”宮野明美假裝驚呼,然后笑瞇瞇地問,“那你現在口渴不渴?”
灰原哀狠了狠心,眼睛一閉,從鼻腔里發出最后的堅持。
“嗯……”
宮野明美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線,將手指伸進了灰原哀的嘴里,后者愜意地發出一絲微不可查的呻吟聲,臉上浮現出愉悅的表情。
谷水泉從阿笠博士家出來之后,看著已經徹底融入夜色的街道,感受著微涼的晚風拂過臉頰,深吸了一口氣。
“天氣不錯,很久沒散步了,干脆就像小哀說的那樣逛逛好了。”
一個人在昏黃的燈光下,走在無人的街道上,顯得十分寧靜,這樣的時刻很適合放松和思考,谷水泉毫無目的地亂走著,將注意力都放在了思緒上,整理起腦袋里亂七八糟的想法。
最近由于琴酒的忽然缺勤,他對未來有了完全不同的感想,已經可以明確的看到自己這只蝴蝶的翅膀,所扇動起的風,開始在各種層面造成影響了。
那么以后的事情發展,將會越來越偏離原本的軌跡,而他也將失去預言這一外掛。或許一些毫不相關的案件不會受到影響,但和他牽扯的深的那些事都將變得面目全非。
對此他倒不是很在意,明確的未來讓人安逸,但也讓人乏味,未知才會帶來層出不窮的新鮮感。
而無論是怎樣的未來,只要是有園子的未來,那對他來說就都是美好的未來。
想起園子,他就忍不住泛起笑意,然后又忍不住琢磨起壞心思。
“似乎……還有個‘律師’的‘辯護約定’還沒找她兌現呢……”谷水泉自言自語道。
就在他瞎琢磨的時候,忽然余光瞥到了巷子里的一輛車。
“嗯?保時捷356A?”
他眼睛一瞇,謹慎地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稍微湊近了看了看車牌。
琴酒……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谷水泉忍不住感慨到,自己做了那么多準備,等了那么多天,結果這位勞模缺勤了,出來隨便散個步,卻正好就碰到了。
“既然碰到了那就不能放過,這就是命運的安排啊。”
谷水泉找了個拐角掩藏住身形,然后從懷里掏出易容面具開始往頭上戴,同時準備好便攜的鋼筆型麻醉槍。
做好準備后,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發現他們的蹤跡了,你過來一趟,位置是。”低聲說完這句話他就掛斷了電話,然后靜靜地融入陰影之中,默默等待。
半小時后,琴酒出現了。
他的狀況很糟糕,左臂完全不能動了,軟軟地垂在身側,步伐也踉踉蹌蹌的,甚至精神都有一些恍惚。
他艱難地用顫抖的右手向口袋里摸去,企圖取出車鑰匙,但是卻屢次失敗,京極真沒有使出全力的一腳也讓他的右手完全不聽使喚了。
就在他使出渾身力氣掏出車鑰匙,額頭冷汗成片地將車鑰匙插進鎖孔之后,一根麻醉針悄無聲息地鉆進了他的脖頸中。
原本就精神渙散的琴酒瞬間便癱倒在地,失去了意識。
谷水泉默默等了幾分鐘,任由琴酒癱在那里,只是半天也不見伏特加的蹤影,于是他便從陰影中走了出來,看著地上的琴酒,露出了獵人看見獵物落入陷阱的冷酷笑容。插ptererr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