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水泉離開后先是到院子中查看了一下,房間的門打開后都能看到院子,直接從走廊也可以進到院子,還是十分方便的。
在看過之后,他又找到了侍應生,借了兩把竹刀。
作為比較高端的日料店,的確是備有這種東西的。之前谷水泉已經在墻上見到了裝飾用的金屬刀,所以也不擔心借不到,實在不行,用金屬的也一樣,沒開刃也就沒多大危險。
侍應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還是本著服務的精神給提供了,然后谷水泉又囑咐了她幾句話。
做完這些,谷水泉就回到了廁所門口附近,等著柯南。
“三名嫌疑人中有兩名是男性,其中一位叫座間弘,二十一歲,無業,身高180公分左右,身穿藍色毛衣,耳朵上有戴著耳環。”
“另外一名男性名叫紙枝保男,三十二歲,補習班講師,身高170公分上下,身穿綠色毛衣,戴了眼鏡。”
“唯一的女性是越水映子小姐,二十八歲,上班族,身高160公分,身穿黑色衣服,手上戴著兩只手表。”
“搶劫犯在搶劫的時候,戴著頭盔和手套,亮出刀后,用貼著‘把錢交出來’的白紙要挾店員。”
“目擊者的證詞各不相同,在公園前被劫匪撞到的老人說,他看到的是個穿著藍色衣服的女人。”
“服裝店里看到劫匪的女生說,在一群人中,只有劫匪比眾人高出一頭,所以應該是180公分以上的男人,她還看到劫匪外套里面是綠色的衣服。”
“咖啡店的老板說,他在店門口曾經和歹徒擦身而過,說歹徒身高170公分左右,外套里面是黑色的衣服。”
高木涉一臉糾結地將案情要點敘述了一遍。
“我明白了,接下來你按照我說的去問問咖啡店的店長吧。”“谷水泉”十分自信地說道。
雖然搞不懂是要干什么,但高木涉還是老老實實地聽話去做了。
按照“谷水泉”的指示,他先將咖啡店的老板拉到店外,然后發現了他戴著變色墨鏡。
這下不用“谷水泉”再說什么,他也明白咖啡店的店長所說的黑衣不可信了。
然后是服裝店的女生,高木涉來到服裝店門口,按照“谷水泉”的指點發現了路邊的高沿部分。
這才明白歹徒因為腳下踩著比路面高的地方,這才顯得高出眾人一頭,所以,180公分的身高也不可信。
最后就是說歹徒穿藍衣服的老人,日本老一輩的人總愛將藍色、綠色和藍綠色統稱為藍色,所以藍色衣服也不可信。
“這樣啊,我明白了,只要將剩下的證詞組合一下,就是,穿著綠衣服身高170公分的女人了!”高木涉興奮地說道。
柯南:“……”
這家伙是不是腦子急壞了?還是本來就不行?
“啊,不對,嫌疑人中沒有170公分,穿綠衣服的女性。”高木涉總算還維持住了一點理性,激動過后總算回過神來。
“所以,犯人其實是……”柯南忍不住開口。
“紙枝保男!”高木涉學會了搶答。
柯南微微有些驚訝,但還有著一絲欣慰,不枉自己一步步引導,總算像點樣子了。如果換做是大叔的話,大概到這一步還迷糊著呢吧。
“非常感謝,谷先生,那我先去忙了,處理好這邊的事后,馬上就趕去水都樓。”
電話掛斷了,柯南也舒服了,再不活動下腦子,怕是都要生銹了。
他沖了下馬桶,然后一臉舒爽的樣子,出了衛生間。
“你這個表情,很容易讓人忍不住猜想,到底是什么讓你上個廁所都這么舒適。”谷水泉看著柯南吐槽道。
“腹瀉,便秘,還是……特殊嗜好?”
柯南愉悅的小表情瞬間僵住了,他看了看鏡子里自己的樣子,和周圍的環境,不得不承認,谷水泉說的其實有一點道理。
“要不去醫院的時候順便做一下腸鏡吧,看看是不是腸道菌群失衡,現在醫學挺發達的,能治。”
以柯南的博學,他自然知道腸鏡要怎么做,腸道菌群失衡又要怎么治,頓時不滿地瞪著谷水泉。
“走了啦,回去了,小蘭姐姐她們應該都等急了。”
柯南撇了撇嘴,心中也不由得慶幸,還好這家伙沒在小蘭面前說這些,不然的話,萬一小蘭真要帶自己去做腸鏡,那自己這輩子也不敢吐露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事實了。
“對了,我用的是你的聲音,到時候可別穿幫了。”柯南小聲道。
聽了他這話,谷水泉沒在意,點了點頭,然后說道:
“先不著急回去,還有件事要辦。”
在柯南好奇的目光中,谷水泉拿走了他的小電話,打給了目暮警官。
“莫西莫西,目暮警官,是我,谷水泉。”
“沒有,我這里很好,不用過來,也沒有死人,一切正常。”
“也沒有,我身邊的人沒有被綁架,也沒有被困住,更沒有失蹤。”
“是高木警官,他可能會有點小麻煩,需要你們支援,你直接派輛警車去就行了。”
“嗯,到時候就知道了,小麻煩,不用大張旗鼓,找個開車技術好的就行。”
“嗯,那就這樣,我先掛了。”
谷水泉掛斷了電話,雖然表情沒什么特別的,但柯南就是覺得他似乎有些郁悶。
事實也確實如此,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自己居然也成了別人眼中行走的死神,目暮警官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是問他,哪里死人了……
在被否認了之后,接下來就是問誰失蹤、被困、被綁架了。
沒有繼續糾結,谷水泉領著柯南又回到了包間里,此時隔壁又出現了新的進展。
“這么長時間都沒有過來,看樣子高木君并不打算放棄案子,然后遭受處分啊。”白鳥警官語氣有些復雜。
如果高木涉不來,他就能贏了,可以娶佐藤美和子了,這是他一直以來的心愿。
但是,這樣得來的婚姻,不是他想要的。
而且對于高木涉的選擇,他不是十分認同。
辦案的時候并不是單獨行動的,都會至少有一個搭檔,并不存在說放跑犯人來辦私事。
如果換做是他,他大概會放棄一切趕過來吧,或許這樣有悖職業道德,但這就是他的選擇,即便會喪失繼續做警察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