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還有什么事想跟我說?”一大清早貝爾摩德就趕到了這里,將在客房睡了一夜的谷水泉叫醒了。
“你這個樣子……我還真是有點不太習慣呢。”貝爾摩德看著一身睡衣,顯得十分懶散的谷水泉說道。
“不習慣就不習慣吧,反正你我也不怎么熟,而且你不是說要走了嗎?”谷水泉往客廳的沙發上一靠。
貝爾摩德的目光忽然變得有些傷感,還有一絲……解脫?谷水泉不太確定,有些看不透。
她忽然收起這些情緒,展顏一笑,“沒錯,確實要走了,而且說不定以后都回不來了。”
“嗯?”谷水泉眉頭一挑,“這話怎么說?”
“具體的我就無可奉告了,雖說和你達成了一些共識,但不代表我什么都會告訴你,只能說……琴酒在策劃一些比較危險的事情……”
“我也沒想著你能毫無保留地告訴我,不過,琴酒要做危險的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谷水泉奇怪道。
貝爾摩德豎起一根食指在嘴唇前,“Asecretmakesawomanwoman.”
谷水泉面無表情,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樣的人了,臉上一點好奇的表情都欠奉。
貝爾摩德無奈地嘆了口氣,“唉,真是無趣的男人,總之,我會跟琴酒一起去歐洲,再奉送你一句,他可是拋下了一個十分有吸引力的誘餌才走的哦”
“什么誘餌?”谷水泉隨口問道,但也真的有點好奇,當然,更多的是擔憂,怕琴酒又搞事,影響到他的平靜日常。
見他終于有了好奇心,貝爾摩德滿意一笑,“秘密”
貝爾摩德見谷水泉終于吃癟了一次,臉上的表情很是愉悅。
谷水泉沒搭理她,轉而問道:“很危險?”
“嗯。”貝爾摩德笑容依舊,把玩著發絲,毫不在意地微微頷首。
“一定要去?”
“怎么?你舍不得我?”貝爾摩德的臉上浮現出曖昧的笑容。
“不是。”谷水泉斬釘截鐵地否認了,“把你的頭發留下來一些吧。”
“哦?你要拿來做什么?不怕你的小女朋友吃醋?”貝爾摩德戲謔道。
谷水泉沒搭理她,“對了,最好再留管血。”
“……”輪到貝爾摩德無語了,留發絲還能挑逗他一下,留一管血是什么鬼?等等,難道是……
“你是替雪莉那個女人要的?”貝爾摩德的笑容收起來了,雖然之前同意不再針對宮野志保,但是這不代表她對宮野志保就有好感。
“不是,另有別的用途。”谷水泉搖搖頭,見貝爾摩德還盯著他,補了一句,“當然,也會分她一份就是了,我自己留著的那份另有用途。”
貝爾摩德沒有說話,盯著他看了半天,然后緩緩吐出一個字,“好。”
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又答應了,谷水泉也懶得去追根究底,他去取來了藥箱,里面有現成的無菌針管。
在抽完兩管貝爾摩德的血,又剪了她兩縷頭發后,谷水泉進到客房里,悄悄用手機將松田陣平從樓頂叫了下來。
之前谷水泉已經抽空給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配上了些基礎裝備,簡易的通訊器就是其中之一,盡管兩人對貓男爵有手機他們卻沒有,頗具微詞。
但是沒辦法,誰讓他們兩個,一個沒手,一個拿不動呢。
將兩管血還有頭發都密封裝好,寫了張小紙條,一起放進榎本梓給松田陣平手工縫制的小郵包里,谷水泉開口道:“送去給小哀,灰原哀。”
聽到了名字,松田陣平立刻就知道灰原哀的實時位置了,點了點頭展翅從屋后的窗戶飛走了。
谷水泉回到客廳的時候,鈴木園子和毛利蘭已經下樓了。
“抱歉,克麗絲小姐,讓你等了這么久。”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不好意思地道。
貝爾摩德笑了笑,“哪里,是我來得太早了,我聽谷君說你們今天要出門是嗎?”
毛利蘭點了點頭,“對,沒錯,十年前我上小學的時候,曾經有位阿姨將她的傘借給我,當時我和她約定等我長大了,會買一件她設計的產品作為報答,今天正好是她設計的包包發售的日子。”
“哦?十年前的約定你還記得,而且還想著去完成,果然是天使啊”
貝爾摩德一臉憐愛地看著她,她的稱贊讓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更讓毛利蘭窘迫的是,貝爾摩德居然也握著她的手不放,想想昨晚鈴木園子的所作所為,毛利蘭感覺自己像是才出狼窩又入虎穴。
“阿泉,你跑房間里干什么?居然將克麗絲小姐一個人扔在這里。”鈴木園子不滿地看著從客房出來的谷水泉,一點主人的自覺都沒有,哪有扔下客人一個人的道理。
對此谷水泉無話可說,也沒法反駁,只能點頭認錯。
見他態度良好,認打認罰,鈴木園子才滿意地放過他,轉而和毛利蘭以及貝爾摩德聊了起來,她之前可是跟貝爾摩德有過不少交流,后者著實給了她不少建議。
所以,真要說起來,貝爾摩德和鈴木園子的關系,反倒是要比和谷水泉更近一些。
聊了一會兒,時間已經不那么早了,距離毛利蘭想去買的包包的發售時間很近了,貝爾摩德忽然提議道:“我陪你們一起去買包包吧,正好我也想要一個新的。”
“欸?真的嗎?那太好了”鈴木園子高興地拍手道。
“不會耽誤你的事吧?”毛利蘭擔心地問了一句。
貝爾摩德摸了摸她的臉,一臉微笑,“沒關系的,我今天除了陪你沒有更重要的事了。”
這話讓鈴木園子頓時在意了起來,難道……克麗絲小姐對小蘭……
不止是鈴木園子,毛利蘭也忽然心中悸動,臉色發紅,如果是克麗絲小姐的話……
“我明天就要離開這里了,以后什么時候能再來就不知道了。”
“欸?”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驚,異口同聲問道,“你要離開日本?”
貝爾摩德點點頭,“嗯,明天就走,所以,今天特意來看看我的小天使”
毛利蘭沒有心思去想什么有的沒的了,對于貝爾摩德不停摸自己的臉,也不那么在意了,心中只有不舍。
雖然見面次數有限,但貝爾摩德很是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