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吃的好飽呀!”
看了看抱著自己圓溜溜的小肚子、一雙脫了鞋子的小腳丫子調皮在長椅上翹了翹、背靠在自己身上的妹妹。
晴川靜司笑著用手推了推小姑娘的小后背。
“快坐起來,剛吃飽就不要躺著。”
“我才沒有躺著呢。”
嗯....語氣很理直氣壯。
要是聽到話之后,不馬上坐起來的話就更好了。
伸手捋起妹妹額前的劉海,感覺小天使頭發有些長的晴川靜司自言自語的說道。
“頭發有些長了,要挑個時間剪一下。”
“不要!”
聽到這話,晴川愛憐驚慌的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劉海,眼里滿是‘驚恐’的看著想要帶自己去剪頭發的哥哥。
“我不要剪頭發!”
“可是。”
晴川靜司表情有些為難的看著小臉滿是不屈的「頭可斷、發不可亂」的妹妹。
“你的頭發已經很長了,到時扎到眼睛,你又要難受了。”
“不!愛憐不會難受的!”
晴川愛憐大聲的反駁的哥哥的話。
絕對不會難受的!所以,我才不要剪頭發。
兄妹倆之間,一下子就陷入「要剪頭發」和「不!我不剪頭發」的僵持當中了。
“這是怎么了?”
這時。
剛剛拎著吃完之后的餐具和保溫盒到公園清洗的雪之下雪乃,一邊向著他們一家三口午間小憩的林中涼亭走來,一邊疑惑的看著這對僵持的兄妹。
“靜司,愛憐,你們兄妹倆又怎么在眼瞪眼了啊?”
聽見晴川家「一家之主·真」的聲音,晴川靜司就想開口讓雪之下雪乃給自己證明了。
然而,不管是動作、還是說第一句話的速度。
晴川靜司都輸給自己的妹妹了。
小身子一轉,滿臉氣呼呼的晴川愛憐一把抱住了姐姐的小蠻腰。
一邊‘怒瞪’著一臉茫然的哥哥,一邊大聲向姐姐控訴哥哥的‘惡毒’打算。
“姐姐!哥哥要給我剪頭發!還要把愛憐的劉海全部剪掉!”
“我要變成丑八怪了!我不要變丑八怪!”
聽著妹妹略微夸張了....嗯,不是略微....是夸大了好幾倍的復述自己的話。
晴川靜司忍不住大聲反駁。
“哪有那么夸張,我只是想讓你剪掉一點劉海而已。”
“都快扎到眼睛了,再不剪,到時有你難受的。”
聽到話的晴川愛憐很是委屈、
于是,小嘴一扁。
“姐姐!哥哥兇我!”
目瞪口呆看著絲毫沒有一點猶豫、直接將黑鍋往自己腦袋上暴扣的妹妹,晴川靜司內心凌亂了。
有誰能告訴一下他。
為什么,他的妹妹往自己哥哥腦袋上扣黑鍋,可以這么的熟練?
一時間。
晴川靜司內心里劃過好多次無緣無故就被雪之下雪乃丟冷眼的畫面。
現在看來,估計那幾次被丟冷眼的原因,很大程度都是拜他最親的妹妹所賜了。
看著突然整個人變成灰白雕塑的丈夫,雪之下雪乃不厚道的笑了。
這個傻哥哥。
終于想起了是自己妹妹的正義的背刺了吧。
哼....活該。
誰讓每次說了不準熬夜,結果偷偷熬夜....而且還被半夜起床上廁所的妹妹發現。
誰讓每次說了不準吃酸辣的東西、對胃不好,到最后還偷偷摸摸的瞞著自己去大快朵頤。
哼!活該!
說歸說,作為「真·一家之主」的雪之下雪乃還是明白事理的。
手掌打橫、手心朝上的掀起小姑娘那長的快要到眼睛的劉海。
“嗯,是要剪頭發了,愛憐。”
“姐姐!”
“看,我說的沒錯吧?愛憐。”
“哼!壞哥哥!”
注意到自家哥哥臉上幸災樂禍的笑臉,晴川愛憐感覺自己都要氣炸了。
撅著嘴,雙手抱胸的晴川愛憐轉過臉。
用「給哥哥看我的后腦勺」的行為來表達生氣的小天使有多么可怕。
很可惜。
晴川靜司并不覺得生自己悶氣的妹妹有多可愛。
沒辦法,這樣的畫面,他看的太多了。
雪之下雪乃淺笑盈盈的抬手摸了摸生悶氣的小姑娘的腦袋。
“等會,我來帶愛憐吧。”
晴川靜司聽到話愣了愣,然后不等小臉寫滿了「真的呀!太好了」的妹妹說話。
搖了搖頭之后,說道。
“你等會還要繼續上班,我來帶就好了。”
“哥哥!”
雪之下雪乃伸手將張牙舞爪的小愛憐抱住。
她知道晴川靜司的意思。
和晴川靜司在橫山瑞鶴那里上班不一樣。
以前,他們沒結婚的時候,晴川靜司就已經經常帶著愛憐到瑞鶴姐那里上班了。
所以,對比起她在高砂智惠這里工作。
已經習慣了,而且能和小姑娘玩在一起、還樂此不疲的瑞鶴姐那里。
的確是比雪之下雪乃帶著小姑娘在書店里上班要更好。
只是,晴川靜司不知道....嗯,或許是想不到。
雪之下雪乃會這么說,并不是無的放矢。
“沒關系的,下午我來帶愛憐就好了。”
“早上在整理書架的時候,我看到幾本挺不錯的繪本,正好可以讓愛憐下午在書店里看看書,拓展一下知識面。”
“別忘了,我們家的愛憐準備要上小學了,是時候要學習一點知識了。”
一瞬間,有很多個小問號從晴川愛憐的小腦袋里飄出。
“對喔,過完這個暑假就要給愛憐找小學了。”
嗯!?
晴川愛憐直接驚了。
等等!哥哥和姐姐在說什么?
不是在說下午由姐姐帶自己嗎?怎么一下子話題就跳到了上小學了。
面上帶著溫和的笑意,雪之下雪乃似乎一點都沒有看見小姑娘那一臉茫然的表情。
“還有啊,剛好下班之后我要去超市買菜,順便帶愛憐剪剪頭發好了。”
這下,從晴川愛憐的小腦袋里飄出的就不是問號了。
而是一連串讓她眼睛的睜的大大的感嘆號了。
“早上好(oha誘),青山桑。”
“哦,(oha誘),靜司。”
正在擦著玻璃杯的青山桑七海聽到晴川靜司的招呼聲,很自然回應一聲之后。
扭頭看了眼墻上掛著的指向「14:00」的時鐘,然后笑著對晴川靜司問道。
“怎么今天來的這么早?不用送愛憐妹妹去上學嗎?”
“不用。”
手里拎著東西的晴川靜司一邊將手里拎著的保溫盒和餐具放到吧臺下,一邊從墻上取下自己的圍裙。
“小雪說下午她帶愛憐,所以我就早點來上班咯。”
“你們夫婦倆的感情真好呢。”
“一般一般啦,哈哈哈!”
笑著和青山桑七海扯了幾句廢話之后,晴川靜司也是時候開始工作了。
這時,眼尖的他注意到一位坐在角落、裝扮很奇怪的客人。
下意識的,晴川靜司向拿出書、準備學習一下聲優知識的青山桑七海問道。
“青山桑,你認識那邊那桌奇怪的客人嗎?”
“大熱天的,又戴帽子又戴口罩的,是藝人嗎?”
青山桑七海順著晴川靜司話里的方向看了看,然后一臉無奈的聳了聳肩。
“不認識,應該不是晴川君說的藝人之類的。”
“那位客人從早上我來開門之后就一直坐在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