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吵大鬧、還在震著桌子的電話。
晴川靜司露出逃過一劫的表情,扭頭向一臉不開心的雪之下雪乃挑了挑眉。
本來,雪之下雪乃就已經打算了下臺階的了。
沒看見她已經收了很多力了嗎?根本就不需要靜司先生的提醒。
事實上,倒不如說晴川靜司這個提醒....更像是在挑戰雪之下雪乃在晴川家的地位一般。
冷哼一聲,再順手用力的揪了一把晴川靜司可憐的耳朵。
“哼。”
沒錯,她雪之下二小姐也不是那種蠻橫無理的女人。
公私分明這個道理,她還是懂得的.....但,一個小小的教訓還是要給的。
不然,以后這個家的話事權還是不是她雪之下雪乃了嗯?
一邊面無表情的給晴川靜司揉著發紅,雪之下雪乃一邊繃著臉的幫著疼的齜牙咧嘴的晴川靜司拿起手機。
“喂,這里是靜司。”
雖然代價有些疼,但此刻享受著小雪溫柔待遇的晴川靜司忍不住裂開嘴、滿臉春風得意的笑容。
好嘛,又在得意洋洋了。
然而,現在可不像剛剛,雪之下雪乃的靜司先生現在可是忙著正事。
沒辦法,雪乃小姐只能無奈的飛一記眼刀子就算了。
“靜司,我是京子啊,你現在在忙嗎?”
手里的喇叭里傳來了四楓院京子的聲音,這就代表了這不是什么工作上的電話。
因此,晴川靜司的態度就挺隨便的了。
“我?嗯不忙啊,剛剛和小雪約會,現在在吃著飯呢。”
一邊說,晴川靜司一邊極力的躲避嬌羞的雪之下雪乃的攻擊。
“別別動!我在和京子阿姨講電話呢...小雪,你別戳我腰....癢死了。”
電話的另一邊。
聽到從大姐的手機里傳出來的靜司和雪乃嬉笑聲響,雨宮若葉望向坐在自己對面的二姐川崎千裕臉上那愧疚、難過和些許慶幸的表情,她的眼神更加復雜了。
雨宮若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這就是屬于川崎千裕、晴川家的二姐的懲罰吧。
多么真實的苦難和懲罰啊。
想到這里,雨宮若葉也不由得可憐起自己的這個二姐。
她剛剛也聽說了,自從最后一次離開千葉之后。
二姐可是一直都是一個人。
一個人在東京、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工作。
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對于二姐這樣的學歷低、生活能力低、除了樣子之外就沒什么優勢的女性來說,更是如此。
要知道,即便現在已經是平成年間了,這個社會對于女性的歧視從來都沒有減弱過幾分。
‘不過,這也是你的選擇。’
剛剛有那么一瞬間,雨宮若葉心里有想過。
自己的二姐沒有回來千葉,是不是因為她回不來這個原因。
換句話說,會不會從很早以前,二姐就已經在準備,等準備好之后就回千葉把兩個孩子接去自己身邊好好的生活。
但是.....
這樣的一個理由,連在內心里說出來的雨宮若葉的本人都說服不了自己相信。
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回來......而且回來半個月了,自己的二姐一次都沒有找過自己或者是大姐問一問兩個孩子的情況。
要說服自己相信,對方是因為靜司和愛憐兩個孩子才出現在千葉的。
雨宮若葉打心底里不相信。
‘說不定,這只是千裕來千葉出差,陰差陽錯之下見過靜司或者是愛憐吧。’
一聲不吭的雨宮若葉伸手拿起自己面前的水杯,小小的抿了一口。
當溫度的涼白開進入到雨宮若葉的喉嚨中的那一瞬間。
大姐,四楓院京子也終于將自己這通電話的目的說出口了。
“吶靜司,這幾天有沒有空。”
“啊。。。”
剛想說兩個字的晴川靜司注意到小雪給自己打的眼色,于是他稍稍的停頓了一下。
不需要話語提醒,在他剛停頓了不到一秒,雪之下雪乃便很及時的對他做了幾個口型,無聲的說了一句。
愛憐?表演?
哦對了!忘記告訴京子阿姨了。
讀出了小雪的這句唇語的意思,晴川靜司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但下一秒,回過神來的他連忙對電話里的四楓院京子說道。
“對了,差點忘記告訴京子阿姨了。”
“后天愛憐就要到電視臺表演了,我拿到了幾張邀請票,到時我和小雪、還有若葉阿姨他們,我們一起去給愛憐當親友團吧!”
電話里的晴川靜司剛說完。
坐在京子身邊、一直安靜的聽著大姐和靜司說話的川崎千裕,全身都在短短幾秒里很不自然的繃緊了。
而四楓院京子沒有注意到身旁妹妹的異樣。
“誒?愛憐要表演嗎?”
“對啊。”
電話里的晴川靜司繼續說道。
“你也知道愛憐在舞蹈中心學街舞,剛好舞蹈中心被邀請去這檔節目里演個節目,后天晚上到電視臺表演,怎么樣?有空一起去嗎?京子阿姨。”
“嗯,我會去的。”
點頭答應了靜司的邀請之后,四楓院京子想起了自己這通電話的目的,連忙趁著電話還沒掛斷,開口問道。
“對了,靜司,那天晚上不如我們出來吃個飯?我好久沒和你、雪乃還有愛憐一起吃飯了。”
四楓院京子的話音剛落。
川崎千裕肌肉繃緊的身子顫抖了一下,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也不禁用力的握緊。
她的這一小動作剛好被四楓院京子注意到,下意識的。
她抬手捂住手機的話筒,小聲的問道。
“怎么了?”
“沒....沒事,姐姐。”
內心很是緊張的川崎千裕下意識的結巴的回答道。
不過,似乎四楓院京子并沒有捂緊話筒。
電話另一頭的晴川靜司聽到了這一聲意外的聲音。
心里下意識的想到。
‘姐姐?難道是若葉阿姨?不對啊,若葉阿姨不是一直喊京子阿姨叫京子姐的嗎?最多也就是喊哦內桑而已。’
下一秒,一張他前不久看見的面孔在晴川靜司內心浮現。
陰霾也隨著這張面孔的出現,慢慢的籠罩在晴川靜司的臉龐之上。
‘是那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