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這樣。”
聽完葉山隼人的解釋后,晴川靜司下意識的應道。
但下一秒,等他在心里仔細琢磨了一下葉山隼人的解釋。
‘嗯!?糟了,小雪應該是被發現了!’
總算是想起來,昨天愛憐的小學入學典禮,他們是全家人、一個不落的全員參加的....這里當然包括了他的小雪。
所以,昨天路過多須小學的葉山隼人不可能單單看到他和愛憐兩個人。
想不用想,這家伙肯定也發現了一直和他們兄妹倆在一起、寸步不離的雪之下雪乃。
對于晴川靜司來說,葉山隼人發現與否都和他關系不大,他和雪乃在一起這件事又不是不見得光。
關鍵是在雪乃身上,現在他們的關系還沒暴露出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雪乃不想暴露。
而信奉信條的晴川靜司,他也是因為雪乃的態度才一直保持著保密的做法。
可偏偏,一個的大危機出現他眼前了。
有些憂心忡忡的晴川靜司扭頭、眼神復雜的望向葉山隼人。
說真的,他也和對方相處了有一年時間了,晴川靜司還是有些擔心葉山隼人會把這個秘密給抖落出去、尤其是抖落給雪乃的姐姐,雪之下陽乃面前。
一開始,晴川靜司心里還沒有這樣的想法。
奈何扛不住雪乃天天在他耳邊說。
一次兩次還好,可偏偏雪乃是天天在他耳邊這么說。
久而久之,他內心也不知覺的開始堤防起葉山隼人,嗯....會瞇瞇眼的都是怪物。
而現在,被這么一個‘滿肚子都是壞水’的人抓住了把柄。
注意到晴川靜司向自己投來的警惕、戒備的目光。
葉山隼人愣了愣,然后內心里哭笑不得的說了一句。
‘雪之下....你到底給靜司說了什么啊.....有必要這樣吹枕頭風嗎?’
想都不用想,葉山隼人敢百分之一百肯定,晴川靜司此時的反應絕對是雪之下雪乃的功勞。
他很清楚,自己面前這個平日里遠比包括他本人在內的其他同齡人還要成熟理智的晴川靜司...除了雪之下雪乃和他妹妹之外,根本就不可能有人可以讓他這么無條件聽從。
當然了,綜合剛剛的談話,葉山隼人大概也猜到了晴川靜司戒備的原因。
不就是擔心自己把他和雪之下的關系說出去了嘛....嗯,告訴給陽乃姐聽.....
回了一個這樣的眼神之后,葉山隼人開口說道。
“靜司,你不接愛憐的話,是讓她自己回家嗎?愛憐妹妹才剛上學沒幾天啊。”
頓時,葉山隼人的話得到了小伙伴們的附和。
“不會吧,你就這么放心讓剛上學沒幾天的愛憐妹妹一個人回家?”
“欸....晴川君,這不太好吧?”
聽著耳邊小伙伴們七嘴八舌的說的話,意識到葉山隼人在幫自己轉移話題的晴川靜司,心里情不自禁的松了一口氣。
別看他的雪乃經常吹枕邊風,說葉山怎么怎么樣、心思怎么怎么的多。
但最少,葉山隼人說的話還是有那么幾分值得相信的....最少,當他認真、肯定的說出口的東西是值得相信的。
除此之外,嗯....懂得都懂。
“我才沒有那么不負責任呢。”
晴川靜司沒好氣的伸手推開靠的自己很近、口水都快飛到自己臉上的戶部翔。
然后面露惡心、嫌棄的表情,晴川靜司一邊簡單解釋道,一邊抬腳佯裝踹一腳戶部翔的樣子。
“今天花見和花菱要帶她去吃蛋糕店吃東西,所以我才不用去接愛憐放學。”
“還有,我怎么可能放心讓愛憐一個人去上學,這個社會多危險啊,尤其是還有這么多像你們這樣不懷好意的叔叔阿姨。”
嗯?叔叔阿姨?
“晴川!你說什么!?”
天生麗質、正值青春年華的三浦優美子怒了。
“晴川君,雖然我自認自己沒有優美子漂亮。”
面無表情的海老名姬菜抬手推了推眼鏡架,語氣宛如冬日寒風一般的凌冽。
“但...我認為,對于一個六歲的孩子還說,16歲應該輪不到這個稱呼吧?”
“啊哈哈....”
好吧。
海老名和三浦,這兩女生的語氣都已經足夠說明自己說錯話了。
面對心中愈發濃郁的不妙的預感,以及兩個女生一臉陰霾、踩著沉重步子靠近自己的身影。
晴川靜司來不及多想,身體比腦子搶先一步反應過來。
“我....我還有事先走啦。”
拎起書包,晴川靜司拔腿就往教室外跑去。
“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就這樣,明天見!!!”
時間稍稍往前挪,社團活動室。
‘好慢啊,司怎么還不來?’
一邊翻看著手里這本、封面寫著的美食雜志,雪之下雪乃一邊時不時抬頭看一眼毫無動靜的教室拉門,然后心里止不住的抱怨道。
‘麼,每天下課都要和葉山那幾個人鬧,明明都再三叮囑少和那種滿肚子壞水的人來往了,就是不聽。’
可能這就是發小的緣故。
不得不說,葉山隼人的猜想還是挺準的。
“呼....稍稍有點寂寞。”
低聲的自言自語,發現自己看不進書的雪之下雪乃將手上的文春合集合上。
這時。
嘩啦——
拉門滑動的聲音響起的下一秒。
以為是自己的靜司來了的雪之下雪乃抬起頭。
就在她想要用一道溫柔的微笑迎接自己的男友的時候,她發現。
原來拉開教室門不是自己的靜司....而是。
“下午好,比企谷同學。”
一瞬間,雪之下雪乃收斂起自己臉上的微笑,重新恢復到剛剛那個面無表情、高冷的自己。
而被剛剛那一道溫柔、宛如初陽雪融的微笑迷住了的比企谷八幡頓時收起臉上的失神。
“啊哦,下午好。”
‘好可怕的女人....我竟然有那么一瞬間被這個女人迷住了,可怕。’
心里涌起濃重的戒備,比企谷八幡躡手躡腳的走到教室后邊、堆放著用不到的課桌、椅子的地方,給自己搬了一張椅子。
離雪之下雪乃遠遠地、差不多是教室另一邊的空位上放下椅子。
然后動作、表情都很局促不安的坐下。
一時間。
略顯凝重的沉默,填滿了這間僅有兩個人的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