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真乃神人也!”神圓忍不住贊道,那張圓乎乎的臉龐上,滿是驚為天人一般的神情。
這讓余琰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然后說道:“這琉璃制品,還需要一個另類獨特的名字,好有個噱頭。師弟,你看,這琉璃制品就叫余琰引如何?”
“余琰引?”
神圓愣了一愣,這名字是夠怪的。
但他愣住的不是這個原因,而是他剛才下意識得想要以自己的俗家名字來命名。不過這個時候,他見賞識自己,從而讓自己在寺內有了地位的師兄如此說,況且這主意還是自己這位師兄出的,于是神圓略作遲疑后,還是點了點頭。
“這名字還真夠怪的!那么一切就如師兄所言!”
“這天色不早了,貧僧就先去安歇了。”余琰見目的達到了,便開口送客。
“是,師兄!”
神圓立即起身告辭。
盡管可能是源自星命的神秘力量,使得徐蕭公對他產生了很大的影響力,但在神圓心中,此時還是余琰要更重要一些。
等到神圓一走,一只四蹄踏雪的貍花貓就跑了出來,趴在余琰身前,問道:“和尚,你出這個餿主意,不怕遭天譴嗎?”
“要真有天譴,死的也不該是貧僧。”余琰笑道,他這只不過是借花獻佛罷了,把這一手玩得溜的人,可大有人在。
“人心果然最壞!”無月大為感慨的說道。
余琰看了一眼這貓,心里忍不住嘀咕,這憨憨貓她哪來的那么多的感慨?
“那和尚,我們明天還下山去玩嗎?”無月又問起了她更為在意的。
“不去。”
“還要陪著給你送錢的人啊?”無月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這事兒太無聊了。
“有神圓陪著,而且他們想要明天就要走了,所以我們要和他們錯開一個時間差才能下山。在此之前,我們先去后山林里轉轉,我記得那兒剛好有兩塊地適合開墾。”余琰想了想后說道。
“和尚,你要種地呀?你會嗎?”無月表示很好奇。
“怎么不會?”余琰白她一眼,居然敢懷疑他這種祖上十八代貧民的人不會種地?
“那你要種什么?”
“種點韭菜吧!”
第二天一大早,余琰就以開墾田地為由離開了寺廟。奪取星命之事,他能做的都已經做了,正所謂七分看打拼,三分看天意,還有九十分看運氣。
而眼下無論是徐蕭公等人,還是神圓,都已經是他的手中傀儡,先天優勢巨大,余琰不覺得自己的運氣會沒有九十分。
此外,在徐蕭公在他眼中徹底化作灰白之色后,余琰倒是有了知道了這徐家人為什么給他送那么多的錢了,原來是徐家在這次救人時,得罪了一個和水莽草牽扯甚深的神秘人物,最后無意間由那位秀才的媳婦,報出了他的名頭,才免了徐家之厄。
這倒是讓余琰非常詫異,他什么時候有那么大的名頭了?
余琰暗自沉吟。
說起來,自打打破了塵世枷鎖后,他總覺得這個世界越來越怪異了。尤其是在牽絲領域成形后,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他用力一掙,就能掙脫出去,見得一片自由新天地,可是實際上,他卻又沒有這一掙的能力。
每次想要嘗試著這么去做的時候,從心底里就會莫名的無力,就仿佛有千鈞重擔落在他身上一樣。
這讓余琰不由地想要修行。
不過他不是要什么力量,而是單純想要歲穢這一個境界,因為可掃卻心間塵埃,使得心靈愉悅純凈。
以前不覺得這歲穢境界有什么用,但到了這一步,
余琰就已然明白了。
可是,由于打破塵世枷鎖后所生出的感悟,反倒是讓余琰不敢去觸碰這修行之道了!
此世有方外山,為假想不存之地,可憑借些許虛妄的因果關系,便能夠令一位虛假人物現世,而且還可以爆發出至人的實力來!
至人都可以如此弄出來,那么修行之道是真的嗎?
而如無月那般的地仙,到了那一位,也就是紫金葫蘆仿制版原主人的嘴里,就成了九殘無品的仙身!
只能活三百年罷了。
活三百年,這般壽數,能確定是仙嗎?而不是打折的金丹期?
余琰腦海中念頭雜亂,一個接著一個的蹦出來。
“和尚,你都發呆好一會兒了,什么時候去墾地呀?”這時候,無月在一旁催促道,因為她仰著小臉,看著這個和尚傻乎乎的看著天空好一陣子,可她跟著看了一會兒,除了被太陽曬得睜不開眼外,就看不見別的了。
想打一只鳥來吃,也得找個有鳥的地方呀!她可只聽過守株待兔,可沒聽說過守天待鳥的!
“馬上。”
回過神來,余琰就答應了一聲。
畢竟想不明白,那么干脆就不想了,隨即余琰便領著無月去后山林中。
跑了一陣,這貓蘿莉突然就起了玩心,她又跳到了余琰身后,開始踩著余琰的影子走。
“你這是在做什么?”余琰發現了這貓蘿莉的舉動,不由奇怪的問了一聲。
“踩住你的影子,和尚你就不能走了。”無月哼哼道。
陡然停下的余琰:“……”
這貓蘿莉幼稚的無藥可救了。
“和尚你怎么不走了?”
“你把貧僧的影子踩住,貧僧該怎么走?”
“哦,那我松開了。”
余琰就繼續往前走,來到了那塊地,他正準備除草,好把田地開墾出來,可忽的,他發現這里居然有奇怪的腳印。
“和尚,你看著這些腳印做什么?”無月睜大眼睛問道,這些腳印有什么問題嗎?可她連一點奇怪之處也看不出來呀!
“這腳印很小,而寺廟里的和尚,腳印都偏大,自從我發現這里適合開墾田地后,就讓他們不用過來了。”余琰一臉思索。
“我好像來過……”
“不是你的。”余琰說道,對于無月的腳掌多大,他還是很清楚的。
“唔?那是誰的呀?”無月蹲下去看,但她沒余琰想的那么多。
余琰想了一想,然后說道:“你說,那位丁家小姐,是不是和我們玩了一場燈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