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媧來訪,魔祖可在?”
女媧娘娘并沒有貿然進入魔界,而是在魔界的世界邊緣停了下來,朝里面喊話。
魔祖正將陷入沉睡的鴻鈞安置。
本是不欲見女媧,但轉念想到鴻鈞道身乃女媧塑造,或許女媧能夠有辦法讓鴻鈞恢復正常大小,故傳音許她進來。
“道友乃是一界創世神,不在世界中納福,來本座這魔界何故?”
羅睺雖然有求于人,嘴上卻不饒人。
女媧娘娘笑說:“我為老師制作道身,只是出了一些意外嘗聞老師已經復生,故來探望。”
“她就在里邊,隨本座來罷。”羅睺領著女媧娘娘往鴻鈞處走去,同時說道:
“鴻鈞道友在復生之時,發生了一些奇妙的變化。”
“本座不通造化之道,正有些苦惱,可巧道友你來了。”
女媧娘娘聽說這等話,不由心里頭一緊。
想魔祖是何等存在?
即便是真不通造化之道,那也是相對而言的。
若是對比尋常的混元或是圣人,那還是要高明到不知哪里去了的。
現下既然這么說,那定是遇到了等閑解決不了的難題了 當女媧看到一個精致的小女孩睡在云床上的時候,她的臉色頓時變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
“道身怎么會”
羅睺面無表情地說:“本座在截教掌教那里取來金丹復活鴻鈞,不料橫生變故”
其實改變模樣對于他們這種層次的大能來說,那真是簡單得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可鴻鈞的情況有一些特殊。
她如今的身體里似乎有一種奇妙且偉大的力量,造成了她如今的情況,還阻止著她長大。
也就是說,她只能夠變幻出其他形態,而不能夠使自己本身成長。
所以,羅睺便想著,如果是有一尊精通造化之道的大能出手,或許能有所改變。
“這股力量”
女媧娘娘感受到鴻鈞體內的力量,總覺得有些熟悉。
似乎是在哪里見過,也感受過的。
“女媧道友可是有什說法?”
羅睺注意到了女媧娘娘表情的變化。
但是女媧娘娘卻搖了搖頭,說道:“這股力量給我的感覺很熟悉,但卻不是造化的力量。”
她精修造化之道,對造化的力量熟得不能再熟了。
所以,她斷定,鴻鈞體內的這股力量,絕對不是造化的力量!
——如果硬要說的話,這股力量其實比造化的力量更為高級!
“是么”
羅睺卻是不知道那么多。
他只知道,女媧這話的意思是無能為力想到這里,他的眼神頓時一黯 如果鴻鈞變成了女性,他的一些小心思或許就可以實現。
但現在這個樣子,哪怕是明知道鴻鈞是活了不知多少萬年的老妖怪了,他也下不去手啊 女媧娘娘感受到魔祖情緒上的變化,略一猶豫,出言道:“不過事無絕對,如果只是想要鴻鈞老師恢復成成年的大小未必不可能。”
“但若是想要將性別一同恢復過來恐怕難了”
這也是實話。
畢竟,鴻鈞變成小孩子的模樣并且無法改變,是因為其體內有一股充滿生命氣息的高級能量。
只要這股能量消耗完或者被吸收,鴻鈞自然恢復成大人模樣。
可想要扭轉性別 女媧只能說,如果在道身未與鴻鈞完成融合之前還是挺簡單的,重新做一個就行。
不過現在嘛,除非是陰1陽本源大道親自出手,或者鴻鈞有朝一日成就大道級別,不然幾乎沒有希望!
羅睺卻是眼前一亮,連忙道:“那女媧道友可有法子,能夠將這力量消磨掉去?”
他只要鴻鈞能恢復成大人模樣就夠了,性別不能恢復過來正好!
女媧娘娘沉默半晌,復說道:“我于混沌之中有一好友”
說起來,那位屬實不一般。
其乃是一方中千世界出身,逆天崛起,一步步走到了生命之道的至高地步。
甚至于,生命本源大道也要給那位幾分薄面!
女媧娘娘自成圣之初與那位相識,至今無數載歲月,可女媧娘娘與那位頗為投緣,故交情不減。
只不過,那位最近似乎與死亡有些紛爭,暫時主動與女媧保持距離,以免殃及女媧。
但如果女媧主動求助,那位想必還是會不吝援手的。
可相應的,如果那位出手了,毫無疑問他們都將站到死亡的對立面。
而死亡那可是在三千本源大道中都名列前茅的大道!
羅睺聽了這些話,也陷入了沉默。
因為他雖然自視甚高,可并不是傻子,還不至于愚蠢到將自己與大道等同。
尤其是死亡大道這種存在 羅睺不是沒有見過死亡的威能。
他曾于一方大千世界之外遇見過死亡大道之下的大道圣人。
而那位覆滅那方大千世界僅僅是一瞬間,一句話的事情。
那位就是微微抬手,淡淡地說了一句:“吾宣布,爾等已逝。”
整個世界就被死亡所籠罩,不管是世界眾生,還是世界之道,都生機斷絕!
當時羅睺就很震撼。
因為如果讓他來,固然覆滅一個大千世界不是難事,可也做不到這么輕松。
更加不可能像那位一樣,直接宣判一個大千世界的逝去。
死亡本源大道之下的大道圣人尚且恐怖如斯,就不要說死亡本源大道會是多么恐怖了——那定是難以想象的強大!
而能夠讓生命本源大道給面子,與死亡本源大道爭鋒女媧口中的那位存在的強大也可見一斑!
所以羅睺毫不懷疑那位能不能做到讓鴻鈞長大。
但問題也正如女媧所說的——他們是否要冒著被死亡列入敵方陣營的風險來做這件事情。
“如何?”
女媧娘娘淡淡開口,似乎只是在詢問羅睺的答案,但她微微顫抖的聲音說明了她的內心并不平靜。
羅睺深深吸了一口氣:“此事重大,不如”
“沒有時間了,那位曾與我言說,黑暗和死亡似乎在密謀著什么,他也有一些發現”
女媧娘娘突然頓住了。
她似乎,將一些事情聯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