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橋帶著想法,此時的船員們又聚在了一起驚訝地大叫。
路橋拿著筆記本走了過去,詢問道:“你們看什么呢?”
“錢神花!”一位船員大喊。
“什么?”路橋不解地擠了進去,看見一朵五顏六色的小花。
但顯然小花被架在書本里風干成了一片花干,但還是那樣漂亮。
一片花干都如此漂亮,這要是一朵展現在自己面前可多美啊?
“這是北大陸的遍地都是的小花,可惜燒十幾秒就沒了。且不好保存,切下之后幾天就會枯萎。北大陸的人叫這種花七色堇,但南大陸的我們都喜歡叫它錢神花,你們知道這玩意在北大陸不值錢遍地都是,但在我們南大陸可以賣到一百金幣一朵嗎?”船員興奮地笑著。
眼前的錢神花,比起花葉蒂漂亮一萬倍。
“當然知道,這不是傳說中錢神哈德斯家后院的花嗎?真的是神才能種出來的花,怎么漂亮,你這是花干,最多就值五金幣。南北大陸最快的船,七天可以來回。如果是錢神花的鮮花,算五天凋落,三天半從北大陸運到我們南大陸,運過來的話一百金幣真的賣得出去。”
“這個拿花的,不是鮮花號的船員嗎?你偷摘你們老板的話做成書簽干花,被知道是要開除的知道嗎?”一位船員發現了拿花船員的身份。
“不是的,這是我在北大陸現摘現壓成書簽的。老板允許的,反正北大陸的錢神花不值錢。”船員笑著解釋道,但聲音里有些慌張。
路橋反應過來連忙開口:“不值錢的話,要不五金幣賣給我吧?”
船員愣了愣連忙伸出了手,路橋和船員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錢神花的干花到了路橋手里,路橋寶貝地夾在了書頁當中。
路橋看著小花別提多開心了,雖然只是北大陸遍地都是的小花。但現在路橋所在的南大陸,花干也只有這一朵。
“五金一片花干,不知道說你什么好。”
“沒看出來嗎?人家是沒去過北大陸的。我們這種見過世面的才覺得傻,人家可不覺得。不然那些富豪為什么愿意一百金幣買一朵錢神花的鮮花呢?”
“你說,如果我們能在南大陸種錢神花是不是就賺了?”
“想什么呢,花葉蒂種不上北大陸,這錢神花也種不上南大陸。”
“這又是誰說的?”
“鮮花號的船員,你們老板不是有試過在南大陸種錢神花嗎?什么狀況你知道嗎?”
鮮花號的船員,此時摸著手里路橋給的五個金幣笑著:“好像有這么回事,但是種不出來。葉子出來不久就枯萎了,說法是對的。”
“真神奇呢,錢神花沒辦法在我們南大陸。這花葉蒂沒辦法在他們北大陸,你們鮮花號就靠著運輸花葉蒂過去運輸錢神花回來,快成首富了吧?”
鮮花號的船員笑著:“哪有,小本買賣。花葉蒂的干花作為燃料確實可以賣個好價錢。可是北大陸窮啊,賣得特別便宜。這錢神花富豪們喜歡,可離開土壤三天就枯萎了。連土運再多過來勉強堅持半個月,枯萎了就一分錢不值了。不然老板為什么想著在我們南大陸試著種花?真要種得出來才賺錢,種不出來什么也不是。”
路橋聽完之后若有所思,此時的種花醉漢似乎是醒了朝著酒館門口走去。
路橋連忙追了上去,思考這就是商機。
路橋到了醉漢家門口,醉漢進了屋。
路橋看著醉漢家的后院,路邊的花葉蒂都是紅色小花。
而醉漢家的是血紅色的大花,路橋伸手到籬笆柵欄里拉下一朵。
用火折子一點,果不其然熊熊燃燒。
路橋看著醉漢家的門牌,上面寫著:極品花葉蒂,一斤兩金。
確實比路上的野花貴了好幾倍,此時的路橋仔細看著花圃發現了問題。
這些極品花葉蒂并不是直接種出來的,而是種在了大王花上。
大王花也是常見的花種,路橋認識是因為父母也是花農。
把花葉蒂的扦插在大王花之上,花葉蒂得到了更多的營養就成了這種極品花葉蒂。
扦插路橋聽父母說過,但誰會把路邊的隨處可見的小花這樣的扦插。
而且真的是極品又有什么意義?還不是當作燃料?
只要當作燃料,這貴一倍的大花葉蒂跟普通的花葉蒂又有什么區別?
但此時的路橋想到了錢神花,一個點子出現在路橋腦海里。
帶花葉蒂去北大陸扦插,同樣的帶北大陸的錢神花來南大陸扦插。
只要這個事情隨便成一個,那么只要經營下去成為首富指日可待。
當然這就好像是船長的海圖一樣,是絕對的商業機密。
路橋伸手到柵欄內,挖下了一株極品花葉蒂回到了海神號,看見了在船長室郁郁寡歡的大海。
路橋知道必須要說,而且必須要讓大海和自己秘密地做這個事情才有可能賺錢。
大海看著路橋:“你來做什么?那么閑就打掃甲板去。工錢我談成了就給,別跟我談錢。”
路橋放下了一袋子金幣:“船長,這是我這些年的積蓄。”
“有多少?怎么你想出錢出海?”大海興奮地掂量了一下,以為是一袋金幣。
打開之后的大海隨后眉頭緊鎖:“我還以為是一堆金幣,金幣就十幾枚的樣子。大部分的都是銀幣,看起來銀幣也就能換一百個金幣的樣子。出海最少兩千金幣,你逗我開心呢?”
“不是的船長,這些錢是買種子的。我想和你做個大生意,如何?”路橋隨后將錢神花的花干,和極品花葉蒂放在了大海的面前訴說了今天遇到的事情。
大海陷入了沉思詢問道:“你怎么想的?”
大海確實聽懂了,看著眼前錢神花的花干若有所思。
“如果我們把其他船員解散,將整個海神號清空不要捕魚設備。只帶上足夠的花葉蒂燃料和種子。夠我們兩個人來回的話,兩千金幣的原因船長你懂,因為滿載海鮮的船廢燃料。但如果只是運花,等于是空船五百金幣夠夠的。”路橋解釋道。
“就我們兩個?”大海看著路橋,開始思考可行性。
“就算你明天出去拉倒生意,這一趟跑不跑空你心里比我們清楚。但現在有一個穩賺不賠的買賣,實在不行。運過去留下足夠回來的花葉蒂賣掉也是一筆錢,運回來的錢神花快腐爛的我們10金幣賣給南大陸的普通人賺快錢也可以保本不是嗎?”路橋解釋道。
“給我一個晚上,明天我答復你。”大海說完拿出了口袋里的旱煙,雙手開始顫抖地點了起來。顫抖是因為激動,說不定這是個冒險的主意。但成了,確實可以揚眉吐氣。
但大海沒有去過北大陸,所以大海需要好好思考。
路橋見狀退了出去,桌上的花和錢沒有收回。
第二天,一早大海來到船員室掀開了路橋的被子。
路橋嚇了一跳,看著眼前的大海不解地說:“船長,你干什么呢?”
“早上你還在睡覺的時候,我把其他人都辭退了,還把捕魚的設備都賣掉了。五百金幣能做到是吧?我有八百金幣,這一波成了我們五五開如何?”大海看著路橋。
路橋反應過來笑著:“真的?船長你不是跟我開玩笑吧?”
“倒是路橋你,千萬別跟我開玩笑。這事情必須成,否則我就只能賣船了。當年十萬金的船,才幾年現在就直值一折了!”大海說到這里有些慌張。
“一條八噸載貨量的船才只能賣一萬金?出海一次就需要五千金。”路橋不解地說。
“不然呢?抵押不到兩千五金。原本我的想法是找個老板對賭兩千五。自己抵押海神號兩千五湊五千最后一次出海,成就成,不成就再也不出海了。”大海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么現在呢?愿意和我賭上一波了?”路橋笑著。
“我們開船過去,八噸的花葉蒂。留一噸去兩噸回,把剩下的花葉蒂賣給北大陸,然后看著能不能種出來花葉蒂,最多停留三個月。不行就帶著錢神花回我們南大陸栽培,再不行就退而求其次開始來回倒騰兩種花賺小錢。不管事情如何,我跟你五五。我說路橋,你怎么不是個女孩子?你要是女人我和你搭伙過日子算了。”大海笑著。
路橋尷尬地笑著:“船長,我不搞那啥。我遁了,我去買最便宜的花葉蒂。我再帶一些成花,然后載滿八噸的干花葉蒂。”
三天時間,路橋談好了價格。
燃料本來就便宜,四百金購買了八噸的干花葉蒂。
剩下的一百金賣了足夠兩個人半個月豐富的吃食,海神號就這樣出發了。
從南大陸的碼頭,目標就是北大陸。
出海對于路橋和大海都不是第一次了,但兩個人出海確實新鮮。
而以前出發是為了捕魚,現在卻恰恰相反。
大海看著六分儀望著太陽,測算好角度慢慢調整。
海上的日子極其無聊,但帶了些土和淡水的路橋忙活得不亦樂乎。
路橋的想法很簡單,大王花是一種適應能力非常強的花卉品種。
此時在大海之上靠著一點點的土和淡水,從南大陸帶出到現在都還是常綠的。
但可惜花葉蒂就不行了,已經開始枯萎了。路橋開始在海上進行扦插,成功率大概在七成。
海面上搖晃得厲害,這樣都有七成路橋的信心一下子就起來了。
半個月的時間,路橋等人到達了北大陸。
一座巨大的活火山矗立在島嶼之上,北大陸的一切都是如此神奇。
靠岸的碼頭在沙灘之上,到處都是皮膚被曬得黝黑的俊男靚女。他們似乎習慣把自己暴露在太陽之下,黃銅甚至偏青銅的皮膚證明了他們的健康。
相比之下,帶著帽子的路橋和大海顯然顯得格格不入。
靠岸,繳納了停泊的費用。
路橋和大海開始帶著干的花葉蒂樣品去洽談售賣。
但顯然價格不盡如人意,雖然購買者眾多但都給不出特別高的價格。
大海讓路橋還價,路橋則想了辦法。誰愿意在海神號離開前一天去采錢神花的,就可以跟自己談花葉蒂的價格,就這樣合同訂立完畢雖然沒賣出高價但解決了回程花束的問題。
不過北大陸的硬幣確實格外漂亮,上面的花紋比起南大陸略勝一籌。
這里就是藝術的天堂,各種木雕和石雕。
比起路橋畫本里自己想象的北大陸,真實的北大陸顯然更加美輪美奐。
確實到處都可以看見錢神花的影子,哪怕沙漠邊上都能看見密密麻麻的錢神花。
路橋和大海只在海神號內留下了兩噸返回時用的花葉蒂,剩下的都售賣了出去。
路橋和大海拿著賺來的五百金幣,租下了碼頭稍遠處的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