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靠橡皮擦敲擊不停重啟打出摩爾斯電碼,也只有身為機器人的瑪格麗特能做到這個精度的級別。
當然電報員應該也能,可路橋看額不是電報員,沒辦法以這個精度發電報回復啊?
靠眼鏡?眼鏡確實可以控制自己的身體,瞬間反應過來的路橋,只要自己在眼鏡上貼標簽對方就會懂啊?
哪怕是單向聯系,對方能懂不就行了嗎?
這算是秘密地牽上線了?可現在這個迷宮到底是怎么回事路橋還是不太明白。
上上下下左右左右BA只是彩蛋?
那么橡皮和手風琴組成的BA字母又是什么意思?
R是代表重啟,B和A還有什么別的含義?
B是啥?背包?還是回城?
A是啥?右鍵?攻擊平A?
路橋搖晃著腦袋,自己沒有在打角色扮演游戲沒跟不可能是英雄聯盟。
房間的門是不是有什么含義?路橋此時反應過來。
上上下下左右,每一次回去的門都是橙色!
那么也就意味著,現在自己所在的中間房間就是橙色。
眼前的門,前綠、后紅、左藍、右白。
是不是都代表門所特有的顏色?
想到這里的路橋開始進行了記錄,這一次路橋開始隨機進入房間并給房間填上顏色。
路橋明白哪怕走得再遠,只要敲下橡皮就能重置。
所以這個游戲其實更像是密室逃脫,帶有濃烈的解密特色。
路橋開始記錄房間,此時反應過來房間其實并不多。
所有的房間記錄完畢,路橋將自己所記錄的設置成便簽展示在眼鏡內。
綠、綠、黃;
藍、橙、白;
白、紅、白。
路橋再一次確認,確實只有九個房間。
看著自己搞出的東西,有點似曾相識。
而就在路橋在眼鏡上貼上確定的標簽之后,重復再一次開始了。
路橋開始記錄重復的內容,真理之鏡立刻開始了翻譯。
這應該是瑪格麗特那邊的九個房間。
紅、橙、紅;
藍、綠、紅;
紅、橙、綠。
瑪格麗特那邊的情況也展現在路橋面前,路橋越看越眼熟。
已知的顏色有幾種?紅藍綠橙白黃?
六色?
初中,體育場外的涼亭。
“你的腳還要一兩個月才能好吧?”蘇月詢問道。
“差不多吧,問題是好了之后不知道能不能跟上訓練。”路橋自然把顧慮說了出來。
蘇月看著路橋的腿:“對了,你不是說要請我看電影嗎?”
“是啊?答應了?”路橋詢問道。
“才沒有,不過也別說我沒給你機會,看看這是什么,還原了我就答應你。”蘇月將書包背到了身前,掏出了一個打亂的魔方。
六面的魔方,此時落入了路橋的手里。
“我還原的話,你就答應我看電影?”路橋追問道。
蘇月點著腦袋:“當然,腳沒辦法動,就讓你動動腦子。”
第二日,路橋拿出了完美還原的魔方。
“你真做到了?看視頻認真學了魔方方程嗎?好厲害啊,那你當著我的面再還原一次!”蘇月詢問道,打亂了魔方。
路橋搖著腦袋:“瞎貓碰上死耗子,那玩意我可沒學。你這個給我,我估計要半天時間,我電影票店早就買了,不看的話就浪費了,你總不能食言吧?”
“那就……算你成了一次吧。”蘇月無奈的點著腦袋,看著手里的魔方總覺得有些奇怪。
沒錯,路橋是動腦了。
但沒有動在正題上,昨天放學路橋就五塊錢復原問了全班。
不是沒人想賺錢,而是真的沒人會。
所以無奈路橋逛遍了整個學校一條街的文具店,終于在街頭最后一家文具店買到了一模一樣的,這兩個打亂的魔方現在還在電腦桌的上方書柜里放著。
路橋嘟囔著:“這玩意,六個面,不就是魔方嗎?”
想到自己所在的房間是魔方之后,路橋瞬間反應過來。
這個神明不就是有反強迫癥嗎?主要是亂的都覺得是藝術。
那么相對的,一個完美的沒有被打亂的魔方不就是對這位神明最大的褻瀆?
路橋長嘆了一口氣,自己可不會什么魔方。
路橋甚至開始后悔,自己當年為什么要買一個一模一樣完整的魔方。如果自己當天晚上認真學了,那么現在是不是完全不一樣了?
當然如果著是個魔方,路橋此時開始嘗試。
面前綠色的門,路橋走到了門前雙手向前試著往前用力。
神奇的一幕發生了,整個房間真的被自己輕而易舉地推動了。
左邊的門變成了黃色、右邊的變成了綠色。
而此時的路橋瞬間反應過來,走入了綠色的門朝右邊推白色的門。
之后回去的門變成了綠色,路橋打開了綠色的中心門之后長出了一口氣。
房間內克蘇魯躲在角落瑟瑟發抖,觸手掉了好幾條在地上。
地上是淡藍色的血形成的圖案,克蘇魯好像還在進行什么奇怪的儀式。
克蘇魯見到路橋,連忙伸出手將所有的觸手都卷了回去站起身:“路橋,你來救……找我了嗎?我可……可沒帶怕的!”
路橋看著眼前的克蘇魯,誰能想到恐怖故事的衍生物居然那么膽小?
路橋也沒什么好說的,上前給了其一個個大大的擁抱,克蘇魯此時身體還有些顫抖,路橋全部能感覺得到,安撫道:“沒事了,我知道怎么出去了。”
克蘇魯一肚子苦水,此時激動地開始碎嘴:“太可怕了,開始我還在想,是不是墻上的顏色有問題。這不是我觸手多嘛?我就想著用觸手去點能點到的顏色方塊,可是完全都沒有用。然后好像出問題了似的,一直拉著我往地上撞,每一次都會重置。我現在想想這不是我之前對你做的事情嗎?真對不起啊路橋,沒想到那么難受。”
路橋看著克蘇魯愣住了,這算是給自己道歉了嗎?
路橋此時都不好意思說,重復是自己和瑪格麗特造成的。
而且自己重復的次數也不算是很多,最多的是瑪格麗特啊!
為了轉移話題,路橋指著詭異的藍血魔法陣詢問道:“這玩意是什么?”
克蘇魯尷尬地笑著:“召喚儀式,我想先召喚《死靈之書》,然后寫上名字,試試能不能把阿撒托斯拉來。快成功了,重置了一次。我這次加快了速度,你再遲一點來我就成了。”
路橋因為掃過克蘇魯神話,所以真理之鏡直接顯示出了這個阿撒托斯的信息。
阿撒托斯是克蘇魯神話中的至高神明,他居住于宇宙之外的混沌王庭,眾多無形的蕃神環繞著他的王座,阿撒托斯也是所有神明的源頭。
好家伙啊!自己不好活了就想著大家一起死唄!
路橋尷尬地拉著克蘇魯的手腕,將其拖出了房間。
看見新到的房間,路橋也驚呆了。
看見克蘇魯之后,自己的房間跟克蘇魯的應該是融合了。
房間的角落就都多了一個藍色血液畫成的魔法陣,路橋只能不去多想那玩意。
再推一次左邊綠門打開身后的綠門,什么都沒看見。
克蘇魯此時反應過來:“原來是這樣?”
路橋解釋道:“阿努比斯可以先不找,我們要找瑪格麗特。只要把知道的數據給她看,她就能推理出怎么還原這個魔方。”
“魔方?”克蘇魯不解地說,隨后看著各色的門反應過來點著腦袋。
路橋幾乎是剛說完瑪格麗特,身后的門就打開了。
那是瑪格麗特帶著阿努比斯走了出來:“你在發現方法之后,我就試著去找阿努比斯了。路橋你不要再推門了,好讓我掃描剩下的房間,然后進行破解。”
路橋點著腦袋,幾個人匯聚在一起的感覺真好。
阿努比斯顯然也看見了角落的法陣,像路橋一樣再度詢問克蘇魯那是什么東西。
尷尬的克蘇魯指著路橋:“他干的,我不知道。”
路橋無奈地笑著:“我的血能是藍色的嗎?”
阿努比斯心領神會,不再提地上的法陣。
克蘇魯的觸手從身后伸出,吸盤開始擦拭地面。
從右邊走的瑪格麗特,片刻從左邊走了出來:“全部確認了一遍,不會有問題了。我現在要用二十二步進行還原,你們坐在地上不要動。”
路橋三人自然聽話原地坐下,而瑪格麗特開始在四個門中不聽游走出去推門。
路橋沒記住次數,就記得瑪格麗特最后推了一下右面綠門。
此時的路橋眼前,前綠、后綠、左綠、右綠。
“還原了嗎?”路橋詢問道。
瑪格麗特開口:“三階魔方的計算量,一秒不到我就處理完畢了。”
自己等人所在的面就是綠色的一面,而其他的面也都已經還原了。
房間開始震動,隨后地面出現了一個門。
阿努比斯起身抓起把開,這里一眼望下去居然是酒館的天花板。
而此時的整整齊齊的一個角落又重新堆滿了雜物,并且雜物前的龍椅上,坐著一個男人正在喝著什么。
阿努比斯和瑪格麗特先下去的,克蘇魯則伸出觸手將路橋也帶了下去。
天花板的門,連同整個框架化為飛灰。
男人此時抬起了頭看向了眾人緩緩開口道:“比我預想的要慢很多,我原本以為你們能早一倍的時間就破解謎題出來。”
“你是誰?”阿努比斯詢問道,隔空抓出了自己的短柄鐮刀。
瑪格麗特的雙臂此時也完全展開,能看見手臂內是各種機槍、短兵器和激光武器,甚至有一枚小小的彈頭上畫著危險物品的標識。
克蘇魯此時更多的觸手從袍子內伸出,背后藏在衣服底下的蝙蝠翅膀也完全張開了。
見這個架勢,路橋也拔出了心之鑰,真理之鏡自動地紅了起來,然后滿屏幕的未知和報錯。
對方是神明沒錯,真理之鏡完全無法識別對方。
而眼前的男人只是輕輕地伸出手,動了動食指。
瞬間幾倍的壓力傳來,克蘇魯、阿努比斯和瑪格麗特還好好地站著呢。
路橋直接趴在了地上,感覺全身上下哪里都不是滋味,眼前的男人似乎改變了整個房間的重力數值。
“在我的地盤,你們是贏不了我的。”男人的手指每一次向下挑動,壓力數值都會硬生生被翻上一倍。
第三下的時候,瑪格麗特已經單膝跪地了。
而路橋腹部已經無法再吸入空氣了,整個小臉漲紅。
克蘇魯原本張開的蝙蝠翅膀此時再度收攏,整個章魚頭都扁了一截。
唯獨阿努比斯還直挺挺地站著看著眼前的男人。
路橋的缺氧讓其意識開始模糊。
阿努比斯求情道:“他只是個人類。”
男人手指我那個一旁一劃,路橋被推了幾米遠當然壓力也消失了。
可此時的路橋爬起來的力氣都沒了,喘著粗氣總算能呼吸氧氣了。
而另一邊男人的手指還在繼續,瑪格麗特的雙腿都已經跪倒在了地面,此時腿部的皮膚爆裂而開呈現出雙腳的液壓系統,瑪格麗特開始反抗但雙手也已經牢牢地承載了地上。
第二個扛不住的是克蘇魯,就好像一個脫了水的章魚此時也貼在了地面之上。男人再度抖了抖手指,克蘇魯被彈到了路橋身旁的位置。
瑪格麗特也終于站不起來了,雙腿連接處還是發紅,雙腿似乎因為擠壓產生了熱量,熱脹冷縮,雙腳的縫隙內液壓油不斷地往外滲出。
也就是下一秒,瑪格麗特泄氣了似的倒在了地上。
瑪格麗特被送出來之后,只剩下了阿努比斯苦苦支撐。
而此時眾人都看見阿努比斯居然開始抬腿朝前走去,男人還在不斷地擺動手指。
阿努比斯一步兩步,距離越來越近。
男人直接雙手撐在了沙發之上,此時的阿努比斯也低下了自己的狗頭。
無法再前進的阿努比斯,五官開始流血。
路橋想起了什么,動物的耐受力都是特別強的。
所以還站著并不是因為阿努比斯有多強,而是獸性讓阿努比斯還在苦苦支撐。
這種苦苦支撐絕對不是什么好事情,路橋大喊道:“我們認輸了,阿努比斯也快不行了!”
“他不行了嗎?我怎么看不出來?”男人冷笑著。
“很多貓貓狗狗都是這樣的,哪怕已經很嚴重的傷了都不會表現出來,所以真要是發現貓貓狗狗出了問題,那么一般都是大病且很難治愈。作為胡狼神的阿努比斯,顯然也繼承了野獸的性格。現在完全就是在硬撐,真不行了是會死的!”路橋咆哮道。
男人松開了手,五官的血液流淌而出,阿努比斯的眼睛被血液沾染,下一秒阿努比斯似乎失去意識似的雙眼通紅本能地舉起短柄鐮刀朝著男人揮砍下去。
但鐮刀接觸男人的一瞬間,錯位了!
刀頭的位置被調換了,阿努比斯揮空之后鐮刀頭反而因為調換了位置扎入了自己的手臂。
疼痛讓阿努比斯清醒過來,擦去了眼角和嘴角乃至鼻頭的血漬,阿努比斯捂著自己的右手本能地后退,下意識地喊道:“你到底是誰?”
完敗,路橋等人沒有一個是對手。
神明之間是有差距的,這一點路橋知道。
就比如花神芙羅拉就是屬于神明中弱小的存在,只不過比人類厲害一點,而且這種厲害還不是戰力上的,現在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此時此刻神明中的天花板了。
“你之前答應我們的,解開了魔方的秘密就告訴我們你是誰?”路橋此時詢問道,明白只有依靠嘴遁才有可能有一戰之力。
“我叫卡奧斯,是原初秩序、時間和空間及載體本身,也是世界的開端,我的思想既是混沌,你們嘴里的‘’就是我的家。現在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吧?”男人自稱卡奧斯開口道。
冷靜下來的路橋思考著眼前這位叫卡奧斯的神明究竟想要干嘛,如果真有直接斬殺眾人的實力為什么非要玩什么游戲?
對方有惡意嗎?真要有惡意的話為什么還會送自己禮物?
路橋笑著抽出了腰間的本田鑰匙:“你的意思就是說,我們玩了那么久。你這個房東該找我們要房租了?所以我手里這玩意是什么?房門鑰匙嗎?”
“是汽車鑰匙。”卡奧斯解釋道指了指酒館的門口。
玻璃門外確實一直都停著一輛老式汽車,路橋下意識轉頭望去詢問道:“那是什么車?老爺車”
“Keiar本田Tday,95年九月開賣的三門掀背汽車。這是我最愛的汽車,現在他是你的了。”卡奧斯解釋道。
路橋一臉嫌棄,門口的車連自己的二手豐田都比不上。
但路橋明白反應道:“95年的時候,我沒記錯紅白機也是那個時候的產物吧?所以上上下下左右BA,紅白機也是你最喜歡的游戲機了?”
卡奧斯點著腦袋:“我曾經在日本生活過,93年你嘴里的紅白機誕生我有幸買了一臺。你應該也明白了,曾經我去過很多維度,體驗過很多故事。也帶回過很多東西,就跟你們在這里體驗各個維度的夢一樣。只不過我是真的去,每去一次就帶回一樣東西。這里的所有東西,還有外面的都是我帶來的裝飾品。你們看著很亂對吧?但其實每一樣物品都是按照我的經歷過渡來的。”卡奧斯把事情說清楚了。
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本以為的東西都是類似東西飄入百慕大三角之類的地方消失后才在這里出現的。但顯然不是,想想就應該不是。
就好像不遠處的龍椅一樣,怎么可能會出現在百慕大消失。真相就是這里都是眼前卡奧斯的回憶,而瑪格麗特顯然是做錯事情了。
而自己這群人來這里之后做錯的事情還少嗎?顯然不少,克蘇魯還拆了個收音機給瑪格麗特做身體。
此時卡奧斯又喝了一口酒開口道:“哪怕你們在這里使用我的物品,我也沒覺得什么。可你們越發肆意妄為現在打亂了我的藏品,這是我氣憤的地方。也是我懲罰你們的原因!”
路橋等人顯然錯了,的東西確實都是卡奧斯的藝術。
路橋轉頭看向克蘇魯和阿努比斯小聲的詢問道:“最開始告訴我,這里不是你們的地盤嗎?”
“我們以為這里沒有人。”克蘇魯解釋道。
“確實開始我們以為只有我們在這里,而且偶爾也會有別的神明亂入。他們都表示這里并沒有什么主人,所以我們就占用了這個地方。”阿努比斯也解釋道。
瑪格麗特向前一步:“如果說您需要還原,給點時間,我可以讓這里完全變回原狀!”
“真的嗎?”卡奧斯愣了愣。
“我本來就是機械,所有干的事情都有存檔。調取存檔還原就成了,”瑪格麗特說著伸手掃描了一下,之前陳設的虛擬投影就出現在整個酒館內。
卡奧斯笑著:“當然相遇就是緣分,我一直很相信緣分這種東西。而且既然你們成功地走出了我設置的迷宮,我也愿意給你們一次機會。你花了差不多一個月翻新,我也給你半個月的時間重置。而這一個月作為考察期,我會和你們一起。”
卡奧斯說完站了起來,四個酒杯憑空出現在眾人面前。
卡奧斯朝著自己的酒杯內倒酒,而路橋等人面前的酒杯也出現了一縷酒液倒入。
“清酒,由我給你們來一個故事。”卡奧斯說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