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芽杯比賽當天,路橋和陸晨小心翼翼地到了現場。
為此陸晨還特地準備了小胡子,給路橋則準備了一襲長發。
看起來就像是父親帶著女兒來萌芽杯看戲的,先確定是否有人在現場通緝兩人,再去思考要不要表露身份參加比賽。
本以為會很危險的陸晨和路橋,卻發現現場根本沒有在意自己。
當然這也可能是鴻門宴,陸晨試著先取下偽裝報名,看來應該是只有慕容家在私底下搞事情。
但到了明面上,真的沒什么人動手。
陸晨成功報名之后,轉過頭帶著路橋去報了中級場。
五段升七段的萌芽杯中級,填表人員也是慕容家的子弟,看見八歲的路橋報考中級立刻明白了對方的身份。但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帶著幾分驚訝。隨后就放行了,并沒有阻攔的意思。
陸晨思考著開口道:“明面上不敢對我們亂搞什么的,應該是最近旭日門的事情搞的慕容家很慘。到處都是負面消息和小道消息。慕容家也已經有很多年沒有鬧出過這么大的丑聞了,雖然平息了但也只是表面的平靜,我就怕到時候比武起來的時候會故意對你我耍手段。”
主持人上臺,開始訴說比賽規則。
到了位置,路橋和陸晨此時被要求分開,畢竟高級和中級的修煉房不是在一個區域的。
陸晨跟路橋念叨了幾句小心之后也被分開了,都到了休息室等待抽簽。
中間碩大的場地分成三部分,左中右進行比試。
高級在中間,左右依次是低級和中級。
每個級別錯開十分鐘入場,這樣能保證十分鐘的比武中一直有三個級別同時進行,觀眾們可以一次性地觀看三個級別的比試。
路橋在休息室內,并沒有看見慕容白。
這里的看臺,也可以看見比武的場地。
二十分鐘的等待,初級和高級此時已經上臺比試了。
過去三十分鐘后,右邊的擂臺此時才緩緩開放。
第一場就是路橋對陣的顯然是沒見過的人,主持人報幕:“五段一風堂路橋對戰五段洪山劉非。”
路橋看向身后的鋒露小心的提示到:“你下手輕點。”
此話一出,鋒露走入了路橋身體內。
面對對方五段的實力,五段已經是必須真刀真槍了。
但路橋還是招牌地扔下了手里的黑劍,路橋心里思考著:“這樣不好吧,萬一真在這之前就有埋伏呢?”
鋒露在心里回答了路橋:“遇到的敵人九段之前,不拿武器都不會有問題。”
劉非看見路橋不拿武器,頓時也來了脾氣。
拿著手里的雙錘沖了上去,路橋以指為劍穿過對方雙錘的攻擊方向,直接點在了對方腦門之上,將對方頂出了擂臺。
主持人激動地開口道:“一風堂,路橋勝!又一次,又一次展現了不可思議的攻擊!”
路橋收手轉頭朝著休息區走去,鋒露從路橋的身體內走了出來。
路橋此時才反應過來,鋒露收斂了不止零心半點。已經能控制自己的力度了,說明一切都是有機會改變的。如果鋒露已經能放棄將所有對手一劍封喉,那么是不是自己已經改變了鋒露。
下臺之后,路橋還是沒有看見慕容白。
路橋下意識地詢問道一旁管事的慕容子弟:“慕容白今年參加了嗎?”
管事的慕容子弟看了一眼路橋,隨后開口道:“見習家主慕容白,內定四強。”
“內定四強。”路橋嘟囔著。
對方淡然的回答完繼續報道下一個人的名字。
陸晨這邊上場了,左手劍對付的人路橋依然不認識。
但八段打七段,雖然有些費力,但十二招內還是拿下了對方,鋒露在一旁點著腦袋:“按這個速度,一年之內有機會穩定在八段。至于能不能成功上九,還需要點撥一下。”
路橋點著腦袋,認同了鋒露的說法。
之后的三次比賽,路橋有遇到五段和六段的對手,因為打敗了五段升入了六段。
這里的比賽有認證,所以同級之間的戰斗能夠升段。
路橋開始好奇慕容白,看見了還好,看不見慕容白的路橋心里有些慌。
畢竟沒人對自己動手腳,如果四強抽不到一起,之后就可以安穩地打決賽了。難不成慕容白是真打算跟自己一對一了嗎?
鋒露似乎看出了路橋的焦慮詢問道:“怎么?要不要我幫你去看看?周遭逛一圈,看看這慕容白搞什么鬼?”
路橋搖著腦袋:“萬一有偷襲,沒了你我扛不住。”
鋒露也是反應過來:“確實,正兒八經對方是贏不過我的。就怕他們搞陰的,但其實到現在我反而有些害怕。因為他們越是不動手,我心里跟你是一樣的越心虛。”
路橋這邊不知道的是,慕容白或者說博牙子根本沒有對路橋和陸晨想過耍任何手段。
因為博牙子清楚陸晨根本不可怕,自己唯一害怕的是路橋身后的鋒露而已。
只要鋒露或者路橋死一個,那么自己在這個世界就能高枕無憂了。
慕容家特地在后臺給慕容白搭了個小房子,此時在小房子內慕容白看著手里的寶盒。
這里面的東西按照請來的術士的意思,是驅魂巖!
專門對付游離在身體外的靈魂,只要不是寄附于人的都有影響。
而且就算是人的軀體,超過一具身體容納其中也會受到影響。
這玩意慕容白非常清楚就是用來對付路橋的,而這一次萌芽杯也必然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
慕容白也在想,等博牙子幫自己坐穩了位子。這一次出來之后八段的實力應該就已經坐穩了,八歲八段幾乎是逆天的節奏。然后自己再用手里現在的這枚驅魂巖解決掉博牙子獲得自由。
到時候有了個八歲八段的名號,并且未來十八歲繼承家主。哪怕不修煉了,這身份也夠自己玩個痛快再退位了。
沒有了慕容蟬的教導,慕容白甚至連九段都不想當。自己從來就是自己父親慕容蟬手里的棋子,此時的慕容白未來想做自己。
門被打開了,術士進來了。
此時博牙子笑著:“具體怎么用讓我跟他聊吧,把身體控制權交給我。”
慕容白自然沒有多想,博牙子走入了慕容白的身體內。
而就是這一走入,術士笑著開口道:“準備好了嗎?”
博牙子控制著慕容白點著腦袋,自覺的走向了床上躺好。
慕容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連忙在內心詢問道:“不是問清楚怎么對付路橋嗎?讓我躺下干嘛?”
此時的博牙子笑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我不可能不懂,我的想法也很簡單。畢竟這驅魂巖在你手里,我最開始確實想過,帶著驅魂巖上擂臺當著路橋的面打開。這樣的話,我不能出戰,鋒露也不行。你對付路橋,兩個人雖然都八歲,但你三段的實力殺了他這個定段都未必有的毛頭小子不難。”
術士這邊已經拿出了奇怪的黃符和酒壇,還有銅錢寶劍和狗血,似乎在準備某種儀式。
“這計劃由什么不對嗎?”慕容白從內心發問。
“萬一,鋒露要是早我一步,奪取了路橋的身體。并且把路橋干掉,一個靈魂內一具身體,那你一個三段對上鋒露就必死無疑了。他是我師父,以前的他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但這些年的沉淀,我想他為了活下來會作出和我一樣的選擇。所以為了求穩,我打算奪走你的身體。畢竟你本來就是我的子孫,祖宗我征用一下又如何。只要你聽話,我可以不干掉你靈魂的附身器,存放著等外來慕容家有骨骼驚奇的孩子我會再幫你的,現在可以動手了。”博牙子借著慕容白的最開口道。
“等等!我不明白!身體是我的,每次你和術士聊天我都在。為什么你商量這種事情,我卻不知道?”慕容白捫心自問,確實不清楚為什么術士會幫助博牙子并且自己根本不知道。
博牙子笑著:“你睡覺的時候,我用你的身體可做了很多的事情。”
一枚帶有黑狗血的釘子釘入眉心,古怪的咒語在嘴角念叨著。
術士喝下了雄黃酒,并且咽下了帶血的符咒在嘴里嚼碎。
一把火從銅錢寶劍前端升起,酒帶著符水從嘴里噴出。
火焰噴遍慕容白全身,銅錢寶劍刺入眉心位置貼合上眉心的釘子隨后一挑。
慕容白身體內此時就是博牙子,而帶著鐵釘出去的正是慕容白。
鐵釘被扎入了一個稻草小人身體內,立刻裝在了盒子里。
術士雙手端著盒子遞給了慕容白。
博牙子此時得到了慕容白的身體詢問道:“你是怎么成功抓出他,沒抓出我的?”
術士冷冷的笑著:“這針設定好了,只抓契合度更好的靈魂!待在這具身體里越久,就越會被抓出。”
博牙子看著術士遞來的盒子,抓過放到了一旁,走向了桌上的盒子打開,驅魂巖就在自己面前,自己已經不害怕了。
博牙子冷笑著,慕容白身體內自然是博牙子。
完全的已經獲得了這個身體的所有權,博牙子拔出了腰間的風雪劍直接刺穿了術士的胸膛。
“你……答應我的榮華富貴呢?”術士一口老血噴薄而出。
“我這人說話什么時候算數過?我連子孫都沒打算留命,你這個外人還想在我這里分到什么?”博牙子拔出了劍,將身旁的蠟燭點燃放入盆子內。
帶有小人的木盒仍如其中,隨后加上桌上的宣紙。
熊熊燃燒,直到殆盡。
做完這些的博牙子走出了房間,看著看門的子弟開口道:“這個術士是個江湖騙子,埋了吧。”
慕容家的內門弟子進入了房間,看著燃燒殆盡的火盆不知所措。
但還是進去處理了尸體,此時的博牙子走向了擂臺。
博牙子到了休息室自然看見了路橋,沒有說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等待四強的名額。
路橋此時看見了慕容白,走了上去詢問道:“你來了啊,這一次誰贏就定位八段了。你是不是還想和我打賭?”
路橋此時貼近慕容白,才發現慕容白的額頭上有一個紅點。
之前的慕容白一直有跟路橋爭斗的意思,而此時的慕容白起身,身體內自然是博牙子冷笑著搖著腦袋。
“中級四強第一場,慕容家慕容白六段,對慕容家慕容一方六段。”主持人大喊道。
慕容家的內戰,慕容白直接走上了臺。
路橋轉頭才看見鋒露,此時離得遠遠的握著胸口。
路橋詢問道:“鋒露?你怎么了?”
“好難受,慕容白身上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讓我感覺很不舒服。”鋒露解釋道。
此時臺上一陣慘叫,慕容白一劍干掉了慕容一方。
直刺心窩,沒有一絲留手。
支持人激動的大喊:“慕容白代表慕容家取得了勝率,榮盛七段。”
眾人的慘叫都來自慕容白的霸道,而慕容白幾乎是什么都沒說下了臺。
路橋看著場地之上正在清理現場的子弟們,下意識的開口道:“鋒露,你發現沒有。慕容白變得好像最開始的你!”
鋒露點著腦袋:“他身體里是我徒弟慕容博沒錯了,而且我感覺這一次對付我們的東西就在慕容白的身上。”
“中級四強第二場,一風堂路橋六段,對戰金拱門藍藍路六段。”主持人大喊道。
路橋無奈上臺了,之前的戰斗雖然屬于五段都和和氣氣的。
高級那邊打的場地上都是血,但也沒見得要命。
而慕容白這一下之后,跟路橋對戰的金拱門的藍藍路立刻棄權了。
哪怕知道路橋不持劍,只是用手指此時的藍藍路也已經不打了。
畢竟才二十五六歲,雖然說正是經歷風雨的年紀。但從未想過會需要付出自己的生命,情愿今年就停留在六段也不比了。
主持人無奈,指向了路橋這邊:“一風堂路橋,不戰而勝進階七段。十五分鐘的休息,下一場決賽!”
路橋看向了鋒露詢問道:“如果真有什么大問題的話,要不我們棄權吧。七段就夠了,不是嗎?”
鋒露此時看向了慕容白的方向,思索著開口道:“他不會放過我們的,路橋,你幫我在去試試。我在懷疑一件事情!”
“什么?”路橋詢問道。
“當年因為一場惡戰,慕容博瞎了一只眼睛。但外觀是完好的,沒有人知道慕容博其實只有左眼能看清東西,這個弊端會讓其無法判斷前后距離,所以他練我的飛雪劍喜歡刺胸口,哪怕我告訴他練好飛雪劍第一式,刺喉嚨效果會更好,因為他身體硬件不行,就一直沒有學習。我記得是右眼,你從右邊擦過,故意伸手看他反應。如果他是慕容博,就算是右眼是好的也不會是主視眼,所以不會在意你的動作,或者反應會很慢。但只要是正常人,肯定會第一時間反應,而且還是我們這種習武之人。我可以用這個辦法區分,他到底是誰。”鋒露解釋道。
“這?慕容白還可能不是慕容白?”路橋詢問道。
“我懷疑慕容博會搶走自己子孫的身體,完全搶占!當然靈魂狀態下,我看不見他,他也看不見我。所以只能猜猜看,談最底層的邏輯。我上你身會一直上你身嗎?肯定不會,如果慕容白和慕容博也是這樣就沒問題,我現在隱約懷疑事情已經不是我們想的那樣子了。”鋒露思索著解釋道。
路橋回到了休息室,左邊就是正在休息的慕容白。
雙眼顯然是炯炯有神,路橋從右邊路過故意朝著一側揮了揮手。
確實路橋明顯在慕容白眼前揮了揮手,但似乎慕容白根本沒有看見似的。
也就是此時眼前的男人是慕容博,而非真正的慕容白!
鋒露不敢靠近,但也明白了同樣的道理。
工作人員顯然看見了路橋靠得太近開口道:“你們保持距離,不要想在非比賽的時間段做小動作。”
博牙子此時才反應過來,看著路橋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高級區斗的實在激烈,兩個八段負傷同時判負,第二場陸晨也直接棄權了比賽,畢竟只是來看看自己左手劍如何的,自己已經是八段了。這里最高也就爭奪八段,自然不想為此受傷。
陸晨下場,路過休息室看了路橋一眼。除了眼神對視外,陸晨用一風堂的手勢給陸晨加了個油。
現場的休息室除了工作人員就只有路橋和博牙子兩個人。
鋒露開口道:“路橋,你在這里等等!”
“現在?什么狀況?你要出去?”路橋不解地說。
“我必須要出去找找,找找真正的慕容白被關在哪了!我保證,擂臺開始的時候我就回來。”鋒露開口道。
鋒露此時走出了門,一路飄蕩出去。
鋒露看見了兩個慕容家的內門弟子在掩蓋什么,似乎是個人的尸體。
陪葬的東西五花八門,銅錢寶劍、狗血碗、酒壇和黃紙符咒。
這就好像是用來做法的,而不遠處顯然是慕容白特定的屋子。
屋子里一切正常,但中間的火盆似乎有什么東西燒過。
此時的一道白煙升騰而起,鋒露下意識的觸碰但顯然無法觸碰到。
火灰之下,隱隱約約似乎是一枚鐵釘。
稻草人此時已經被燒得干干凈凈,擔當鋒露碰觸到鐵釘的時候。
慕容白淡淡的身影顯現在鋒露面前,慕容白此時非常的虛弱開口道:“您應該就是路橋身后的人吧?先祖嘴里的鋒露。”
“你祖宗慕容博,把你身體搶走了!”鋒露反應過來。
“前輩你要小心,驅魂巖。驅魂巖會破壞沒有身體的靈魂,哪怕一具身體內有兩個靈魂,兩個靈魂都會被其限制。”慕容白說完,身體虛化了大半。
“你……你是怎么變成這樣的?”鋒露明白慕容白沒救了。
慕容白簡述了發生的事情,鋒露反應過來:“他在你睡夢中的時候,聯系了江湖術士?這還是人嗎?”
慕容身體越來越透明,即將消散前笑著開口道:“前輩,告訴路橋,他贏了。我多么希望我的先祖能像您一樣……”
鋒露這邊顯然是看呆了,完全想不到自己曾經的徒弟慕容博會成為這個樣子。
另一邊的慕容白,也就是博牙子看著路橋神色緊張似乎反應過來什么。
慕容白起身走向路橋笑著:“鋒露是不是不在!”
這一句話直接把路橋問傻了,此時的慕容白笑著看了一眼身旁的內門工作人員。口型好似在說:“讓主持人直接開始。”
聽懂話語的工作人員跑向主持人,主持人連忙大喊道:“中級決賽!一風堂七段路橋,對陣慕容家慕容白七段。這一場比賽的勝利,可以決定誰是最年輕的八段!”
路橋倒吸了一口涼氣,鋒露知道比賽提前開始了嗎?
顯然不知道!
路橋無奈拿著佩劍上臺,此時的慕容白也笑著走上了臺。
周圍都是掌聲和歡呼聲,陸晨大喊道:“路橋你一定能贏的。”
可路橋心里真的沒底!
面前的人能確定就是慕容博,而自己是路橋不是鋒露。
博牙子笑著拔出了飛雪劍,路橋也慌張地拔出了黑劍。
主持人再度開口道:“路橋之前幾場從未用劍,這一次終于是可以看見他出手了嗎?據我所知,正式比賽上路橋用劍的比賽可都輸了!”
博牙子笑著快步向前,一招寒天一劍。
路橋只能用鬼王步,朝著博牙子的右側躲去。
畢竟右眼是缺陷,博牙子一劍未中顯然是明白了什么。
“你也明白我的弱點了吧”博牙子笑著飛雪劍劃破了自己的袖子,白色的袖子扯下將自己的眼睛包住。
幾下的操作,完全包住了右眼。
主持人不知所措開口道:“慕容白居然主動放棄了一半的視野,難不成他是覺得路橋太弱了嗎?”
博牙子遮住之后,又是一招陽春白雪。
路橋的胳膊上一道血痕,顯然是被砍到了,不過傷口不深。
明明這一次路橋還是朝著慕容白的右側躲去,此時的博牙子笑著:“看得見反而是累贅,看不見的時候我可以腦部大概的方位。既然鋒露不在,那就別怪我了。”
博牙子此時白霜鋪地,目標就是路橋的胸口。
而下一秒的路橋,黑劍護在胸口擋住了這一劍。
路橋耳邊傳來了鋒露的身影:“專門給慕容白搭建的房間里有個火盆,火盆里有一枚鐵釘。雖然不知道怎么做,刺慕容白的眉心試著往外挑挑看!”
鋒露說完就離開了路橋的身體,也就是與此同時。
博牙子從懷里拿出了盒子打開,驅魂巖還未打開鋒露看見之后連連后退,
博牙子大喊道:“你拿什么跟我斗!”
鋒露接著路橋的最開口道:“當年,是你把我害死的對吧?”
博牙子笑著:“沒錯!”
沒想到曾經的徒弟,真的壞成了這個樣子。
博牙子打開了寶盒,露出了綠色的熒光石頭。
而鋒露已經提前走出了路橋的身體,所以路橋并沒有問題。
博牙子最后一招傲雪凌霜!可劍并未揮出人倒在了地上瘋狂的抽出。
鋒露不傻,知道一個身體兩個靈魂就會被受限。
只有路橋看見了整個場面是怎么回事,鋒露沖入了慕容白的身體內。
此時的慕容白一具身體內兩個靈魂,直接被自己打開的驅魂巖反噬了。
眾人不知所措,路橋舉著黑劍指著脖子開口道:“我贏了。”
主持人無奈,只能選不到:“一風堂路橋贏了。”
主持人也覺得這一場幾乎是爆冷,而且似乎慕容白和路橋的對戰幾次也都是爆冷。
此時的慕容內門弟子沖了上來,一是不想讓路橋傷害慕容白,二是想知道慕容白到底怎么了。
路橋想到了鋒露的話語開口道:“你們家的慕容白中邪了!”
此話一出,慕容家眾人看向路橋,都以為是路橋動的手腳。
但以為內門弟子開口道:“確實,有個術士剛剛見過慕容白。”
此話一出,路橋連忙搭話道:“我會看中邪,我父母早些年就是鄉里跳大神的!你去之前慕容白待過的房間看看,有沒有一碗灰水,里面有沒有鐵釘!有的話我就知道怎么解決!”
路橋說到這里,不免想起第一次見到鋒露。
那時候路橋和同鄉的伙伴在竹林里游玩,天色漸黑但帶著黃狗的村霸說什么也要玩扮演武林盟主的游戲,黃狗就在這個時候狗仗人勢嚇得眾人誰都不敢離開。
只能陪著村霸,玩武林盟主欺負江湖術士的游戲!還非要逼著路橋等人當江湖術士,跳大繩然后被村霸用藤條當劍抽屁股,就當要體罰挖坑埋人的時候。
就是那時候大黃狗被老虎咬傷,而自己則挖出了青銅劍召喚出了鋒露。
跳大神?自己最在行了!
鐵釘被找了過來,慕容內門弟子興奮的喊著:“真的有,你真的會治對吧”
路橋點著腦袋,裝模作樣的揮舞著鐵釘開始跳大神。
路橋余光看著慕容白的額頭也明白了什么,如法炮制,將鐵釘再度刺入額頭。
眾慕容子弟都嚇了一跳,想要制止。
但顯然互相見還是拉住了對方,畢竟那一段跳大神看起來不假。
雖然不知道這樣能不能成,但扒出來的一瞬間路橋似乎看見了一個仙風道骨的老頭。
這人不是鋒露,那么必然就是慕容博。
將鐵釘扔到火盆內,路橋大喊道:“成了,重新生火燒一下鐵釘,慕容白就能好了。”
路橋俯身看向慕容白,慕容白睜開了眼睛笑了笑。
隨后慕容白給了路橋一個熟悉的手勢,那個手勢正是一風堂的手勢,表示沒問題。
慕容白被帶走,路橋面部鋒露在里面,而且很快大家就會再相見。
《鋒露》為長篇,《》每卷五個故事,到此位置《鋒露》結束了。日后也會有類似的小長篇在《》出現,敬請期待。
路橋喝干了最后一口鋒露,看著卡奧斯詢問道:“鋒露呢?”
“死了!畢竟是人,死活一百年。不像魏魑,女巫壽命可有千年之久。”卡奧斯解釋道。
“鋒露到此為止了?”阿努比斯詢問道。
“還記得苦桿子嗎?鋒露生前最愛的就是那一口苦茶水。鋒露茶就是他自己親手曬的茶,最后就只有這一點了,現在分四次都讓你們喝完了,顯然之后除非做出一模一樣的,不然鋒露的故事也就到這里了。”卡奧斯再度解釋道。
“接下來的故事該誰了?”瑪格麗特詢問道。
魏魑笑著:“在一個故事,我就要走了。我在這里待的夠久了。不如我來吧?”
“你還有什么好東西?”克蘇魯詢問道。
“知道血腥瑪麗嗎?”魏魑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