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特阿拉伯,專機上下來的路橋有些不知所措。
路橋只是個普通人,土生土長中國鹿港。
事情要從半年前說起,路橋就讀于鹿港外國語學院,高中部有十幾個交換生的名額。
路橋也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跟老師申請了表格。
一輪筆試,兩輪面試。
外國語學院學生都要有一門外語支撐,路橋第二門語言是法語。
第二輪面試更是直接跟老外近距離接觸,路橋磕磕巴巴地說著自己的理想。
用法語表示自己希望游歷整個世界,來拓寬自己的眼界之類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在網上抄下的那段說辭打動了考核官,真的成功以法語專業獲得了法國愛比利爾大學交換生的名額。
父母也改變了計劃,如果路橋能夠習慣國外的生活習慣,就允許路橋的大學在國外就讀。
反正一切看路橋的想法,學校這邊開始交換父母資料。
這邊雙方的父母交換了聯系方式,之后開始交換雙方的孩子。
路橋記得跟自己交換的法國學生是個女孩子,叫安娜貝兒·道森 當時資料沒怎么多看,路橋的第一反應是收拾了自己房間不該讓女生看見的東西。
當時是老師和父母一起送自己去的機場,落地之后從樓房到了二層的小洋樓。
法國的家,父母一下成了外國人。
路橋有些不適應,第一個晚上父母還特地準備了燭光晚餐。
吃的挺豐盛的,但規矩很多,比如咀嚼不能發出聲音,咀嚼完畢前不能說話之類的。
路橋剛來的第一天做了自我介紹,路橋是給自己取了個喬克的名字,但很快被加上了道森的后綴。
路橋也知道了自己法國父母的信息,父親是賣輪胎的啤酒肚大叔,叫尼古拉斯·道森 母親是瘦高個很有氣質教芭蕾,叫凱瑟琳·道森。
同時這家還有一個小兒子,特別喜歡畫畫,叫喬尼·道森。
一個兩層的小洋樓,路橋的房間在二層的左邊,小兒子喬尼則是右側。
父母則睡在一層的主臥,第一天路橋幾乎沒有睡著。
腦海里思緒萬千,想著的是自己的父母會不會被這家的大女兒嫌棄。
當然睡不著的另一個原因是房間,床上大半的位置放著洋娃娃和玩具熊。
半夜開門聲響起,小兒子強尼說自己做了噩夢說什么都要跟路橋一起睡。
路橋也有些無奈,但強尼表示安娜貝兒在的時候噩夢了也是這樣睡覺的。
路橋有讓強尼去找父母,但強尼的意思爸爸愛打呼嚕。
無奈路橋只能允許強尼跟自己一起睡,自己窩在床邊看著強尼抱著玩具熊睡了一夜。
第二天一早,找不到強尼的父母來到了路橋的房間看見了溫馨的一幕也沒多說。
八點半準時的早餐,培根和煎蛋。
路橋吃得不是特別習慣,父親尼古拉斯開車去往了學校。
新的學校,明明是高中卻跟大學似的賊大。
路橋按照要求帶著書包和文件到了教室,新來的老師向眾人介紹了路橋。
本以為轉校生會分配到正常班級入學,至少在自己那邊肯定是這樣的。
自己在鹿港的同桌韓東早就盼著跟女同學坐在一起了,給他換個金發碧眼的同桌估計能樂開花。
但路橋這邊就完全不同了,整個班級二十多個學生全部都是各國的轉校生。
路橋被安排在了第三排第六個,右邊是一個日本女孩,左邊則是個沙特男孩。
女孩子路橋不敢搭訕,上課的時候就只能跟沙特的孩子玩。
詢問名字,喬克也好,路橋也好都很好記。
但對方的名字好長好長,路橋就記住了埃米爾什么什么什么阿拉法特。
路橋就記住了阿拉法特,兩個人也是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
路橋還跟安娜貝兒有郵件上的交流,但也都是閑聊。
路橋開始確實感覺到了這個阿拉法特有些不一般,手里的iphonex配色很奇怪是黃金外殼上鑲嵌了鉆石。
本以為是手機殼,才發現是定制版本的手機。
可能是大家都來自世界各地,所以基本除了前后左右的同學外沒什么聯系。
阿拉法特學習很認真,路橋沒怎么認真,但基本功扎實。
考試成績下來,路橋幾乎門門是a,阿拉法特成績也不錯,基本也都是a,但數學沒有路橋厲害,阿拉法特也總覺得奇怪,路橋似乎沒怎么認真學數學但能拿高分。
路橋能拿高分是因為這里的數學太過簡單,當然也是因為自己小學奧數的基礎還在。初中高中也算是認真學了。
路橋自然指點了幾招比較實用的,一來二去就跟這個阿拉法特混熟了。
半年后法國的暑假有四個星期,路橋想著三個星期回國見見自己爸媽,最后一個月去參加夏令營。
這跟阿拉法特幾乎如出一轍,路橋還在訂機票,被阿拉法特看見之后邀請路橋去坐他家的飛機,路橋還以為自己法語學錯了。
讓對方重復了兩遍才明白怎么回事,埃米爾是沙特王室的姓。這個阿拉法特是王儲,他們還真有專機。
阿拉法特的想法很簡單,先送路橋去沙特玩一個星期,之后再專機送路橋回老家兩個星期,然后約定時間再送到沙特,一同結伴去法國參加夏令營和下半學期。
之后就是夢幻的一套操作之后,路橋落地沙特阿拉伯。
到了阿拉法特的地盤,賓利接送把路橋都看呆了。
阿拉法特的家,真就跟皇宮一樣巨大的別墅。
路橋小心翼翼地,但阿拉法特幾乎是回歸了天性。
晚上的晚餐,路橋又有了那種第一次來法國父母家的感覺。
巨大的長桌之上,路橋和阿拉法特對坐。
周圍一圈都是阿拉法特的兄弟姐妹,不遠處是父母。
路橋做了自我介紹,由阿拉法特翻譯。
對方友好地打了個招呼之后,全程就沒有聯系了。
路橋看見阿拉法特的父親期間一直盯著手機,臉上不時喜怒哀樂。
路橋靠著傭人來擺放銀制餐盤的間隙,靠著餐盤的反光可以看見阿拉法特的父親。
在看的好像是戰爭片,又好像是直播。
晚餐過半,能看見阿拉法特的父親興奮地站起來揮舞著拳頭。
隨后指著在場的所有人興奮地說了一堆話,路橋有些不知所措。
阿拉法特解釋道:“爸爸很高興,說贏了什么東西。在場的一人一輛法拉利,我等等問問有沒有你的一份。”
路橋愣了愣,看見管家和傭人都在鞠躬表示感謝。
阿拉法特則跟父親聊了幾句,隨后阿拉法特笑著:“汽車你或許不能帶走,但可以為你的賬戶打入同等價值的沙特里亞爾。這邊說幫你準備銀行卡,大概是兩百萬里亞爾。跟美元大概是六比一。”
路橋反應過來,人民幣跟美元是七比一。也就意味著吃個晚飯自己多了兩百多萬?
路橋看著阿拉法特:“你父親一直那么慷慨嗎?”
路橋思考著,專機過來就夠奢侈了,還有這樣送錢的道理?
“不不不,這也是我第一次看見。想必是父親賺到錢了吧?我去問問?”阿拉法特解釋道。
阿拉法特身旁的弟弟說了幾句,此時的阿拉法特改口道:“我弟弟說,最近這樣的事情時常發生。但今天送車還是第一次,之前都是手機包包之類的。”
時常發生?也就意味著動不動就送法拉利了?
太可怕了,至少路橋第一反應是難以理解。
又是一頓交流,阿拉法特看向路橋解釋道:“爸爸剛剛直播贏了比賽,所以開心。”
路橋的第一反應是競猜,第二反應是貨幣的價值?
贏了什么才能高興成這個樣子,要么愉悅感遠超送大家法拉利,要么就是這個價值遠超送大家法拉利。
路橋點著腦袋,此時吃飯的時候阿拉法特父親一直看著手機耿耿于懷。
路橋確實好奇那是什么玩意,此時阿拉法特的兄弟姐妹們已經吃完離開。
阿拉法特的父親也上了二樓,阿拉法特帶著路橋去往二樓的位置。
路橋反應過來:“隔壁就是你父親的房間?”
阿拉法特點著腦袋:“我是父親最喜歡的孩子,所以住得比較近。你是我單獨給你找個房間,還是跟我睡?”
“跟你睡吧,你不介意就成。有個照應,一個人做錯事情都不知道。”路橋回答道。
此時打阿拉法特去洗澡了,房間內就剩下了路橋。
看著諾達的房間,一個睡覺的地方,就比自己家客廳連主臥都要大,面前還有巨大的落地陽臺。
此時的路橋站在陽臺上看風景,眼前就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在這樣的沙漠城市依靠綠洲竟然能建造出如此厲害的城市。
路橋看見了什么,那是一輛破舊不堪的越野車進入了豪宅的停車場。
一個胖子下來之后,阿拉法特的父親出現并且親自接待,兩個人進行了貼面禮,看起來十分相熟。
路橋才發現阿拉法特的父親帶著胖子進入豪宅,隨后進入了阿拉法特父親的房間。
路橋蹲下身子,這里的陽臺跟隔壁只有兩個綠植所遮擋。
路橋付下身子,藏在綠植后面總算是能影藏起來。
幾乎是路橋剛藏起來,阿拉法特的父親就帶著男人到了隔壁的陽臺坐下兩個人攀談起來。
路橋想到了什么拿出了手機,找到了國內的翻譯軟件。
當時剛在法國的時候就用過,確實挺好用的。
能實時翻譯對方的聊天內容,路橋設置了轉化成中文。
隨后路橋捂著嘴巴看見了如下的對話。
“謝謝你,我們這一次賺得盆滿缽滿。”
“當然也要謝謝你提供財力物力,我們只是出一個策劃而已。”
“真想不到,抽成居然能那么多。”
“只要越多的人投注,每一單百分之十的流水。虛擬貨幣的兌換漲幅由我們制定,這錢我們賺的只會越來越多。”
“下一次是什么項目?”
“巨大的室內水族館大逃殺。”
大逃殺?路橋第一反應是吃雞游戲。一百個人落地只能活一個的那種撿槍對射的游戲。
路橋才反應過來,原來阿拉法特的父親并不是下注者,而是組局者!
至于是什么局路橋也不太清楚,但總感覺不是什么好事情。
噔!噔鈴鈴 路橋嚇了一跳,手機電力不足百分之二十的提示響了。
兩個人站起身,看見了躲在隔壁陽臺的路橋。
路橋此時看著手機,手機還在實時轉化兩個人的對話。
“這是誰?”
“朋友的同學!應該沒事吧?他聽不懂?”
“看他樣子,像是聽懂了呀?可不可能是他國間諜?”
“這……不會吧?”
“不管了,不能放過任何一個人!萬一他有問題,我們的產業就做不下去了。你看他害怕的樣子,顯然是懂我們在說什么!”
“你想怎么做?”
“抓起來,下一場游戲可以多一個參賽者。多一個投注籌碼,多分一筆錢。”
“好吧,但是要快點動手,我不想讓兒子看見。”
胖子拔出了腰間的對講機,兩個黑人保鏢走了進來直接拉起了路橋。
路橋想要反抗,一把電擊槍直接來了個透心涼。
路橋意識還算清楚,但四肢無力只能被任由帶上了樓下的越野車。
路橋不清楚洗完澡的阿拉法特回到房間發現自己不見了會說什么,但清楚自己可能兇多吉少。
身上有手摸來摸去,將電子設備錢包身份證全部收走。
應該是被對方覺得知道了太多的秘密,可自己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路橋嘗試喊叫,電擊槍就會啟動。
黑色的頭套從越野車的后備箱被找出蓋上,過了許久車子開動。
等路橋被摘下頭套,就是一腳踹入了房間當中。
房間是一個刷滿了白油漆的房間,濃重的油漆味充斥著房間。
能看見為什么刷油漆,白色的底色帶著黑紅色,顯然是血跡。
路橋有些惡心,這里除了一張床和一個桌一無所有。
桌上有厚厚的幾本書,一盞小夜燈照亮著桌子。
路橋無奈走上了桌子坐下,書都是沒有封皮的。
打開是英語內容,每本書圖文并茂。
從格斗到槍支使用,從傷口應急到野外生存應有盡有。
此時的路橋才發現墻上嵌入式的顯示屏寫著數字十四,路橋思考著難不成自己在十四號房間?
周圍聽聲音,偶爾能聽到捶打墻面的聲音。
仔細聽可以聽到節奏感,似乎是在訓練。
從大門下方的狹長開口,會送進來食物。
還算豐盛,但味道一言難盡。
路橋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睡去,醒來的路橋聽見了什么。
有人在隔壁訓練,并不是逃跑,因為打擊感非常有節奏。
醒來后墻上的數字從十四變成了十三。
那是倒計時,路橋反應過來應該是比賽的最終時間。
十三天?自己有小半個月的時候訓練自己?
路橋努力回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
半個月后的比賽是在水族館?
這算是透了題,可這又有什么用呢?
路橋明白接下來要面對的是大逃殺,一百個人活一個的殘酷游戲。
但路橋也清楚自己不能頹廢,反正小半個月的時間什么都不能干不如嘗試進行時間規劃。
鍛煉、學習,路橋思考著自己小時候確實練過游泳。但是狗刨沒用,速度太慢了。
翻閱書籍果然有游泳教程,路橋發現了爬泳,當然只能在床上練習,最終要的是換氣,路橋不知道要面對什么,連潛水和潛水需要聯系的法蘭佐也進行了練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