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播出之后獲得巨大成功,王曉雨事后打電話興奮告訴夏紅軍,說這此節目播出,收視率比平時的人物訪談高了好幾倍,她得到臺領導的表揚。
“喂......夏紅軍,干脆你來我們臺做電視節目策劃如何?咱們倆搭檔。”兩人熟了,在電話里王曉雨開玩笑道。
“可以啊,給我發工資就行。”夏紅軍笑著回答。
“得.....就我們這點死工資你能看上?就憑你住的四合院我一輩子也買不起。”王曉雨笑道,最后表示感謝說有機會再合作。
夏紅軍愉快答應了。
這次人物采訪他收獲也不少,名氣什么就別說了。最起碼在訪談中給他機會讓他他賣力推銷自己的詩歌理念,鼓勵大家特別是年輕人多寫詩,寫好詩。
“什么是好詩?就是聞一多先生提倡的意美、音美、形美,反映我們這個時代,而不是像魯迅先生說指出的某些人:“躲在小樓成一統,管他春夏與秋冬”,寫的東西和生活脫節,和時代脫節。更不是用粗鄙、甚至污穢的文字來吸引眼球!”
他的這番言論,電視里播出之后,普通老百姓就看個熱鬧,但在詩壇上引起巨大的反向,贊成者有之,批評者也很多,特別是于堅、韓東為首的《他們》詩歌派別激烈反對。
他們提倡口語寫作,“詩到語言為止”。
不過夏紅軍不怕,現在輿論掌握在老子手里!
央視啊.....那可是代表官方!
你沒看這次來投稿的詩篇里比去年那種粗鄙口語化,故意反崇高反傳統的詩篇少多了嗎?
這幫所謂的第三代詩人這幾年把詩壇搞的烏煙瘴氣,得撥回來!
當然還有別的好處,他的那本獲獎作品《芳華》和《當代》雜志社簽訂的合同到期了!
按照現行的著作版權法,作者和出版方簽訂的版權合同有效期是三到五年。也就是說,這三到五年時間,出版權在出版方手里,無論是不出版還是再版都是出版方時候說了算,你老老實實領稿費就行。
但合同期一過,出版權就回到作者手里,你愛和那個家出版社簽訂你隨便。
剛好,夏紅軍和《當代》出版社簽訂的《山楂樹之戀》和《芳華》都是四年。
去年年底合同到期,《芳華》出權回到自己手里,而那本《山楂樹之戀》更早,自己可以重新找出版社出版了!
借著著剛剛獲得茅盾文學獎這股東風,何愁找不到下家?
其實,就在報紙上公布第三屆茅盾文學獎獲獎名單的當天下午,夏紅軍就接到《當代》出版社魏主編的電話,說是愿意繼續續簽《山楂樹之戀》和《芳華》的出版合同,當然這次是以版權稅形式購買出版權,10。
夏紅軍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
天啟公司的高東輝曾經說過等你那兩本嚴肅文學合同到期之后干脆也拿到我公司來出版,哥絕對不虧待你。
不過夏紅軍還是決定版權賣給《當代》出版社,有的時候也搞平衡,何況對方的條件也很優惠。
對方答應,簽署合同后立刻印刷兩本書各三十萬冊!然后在看銷售情況,繼續加印!
如果全部賣完,算算......又有五六十萬能進賬吧?
是不是再買處四合院?免得后面陸陸續續買些古董家具往哪里放?
夏紅軍靠在涼椅上,琢磨著。
版權收入這東西,細水長流,《平凡的世界》稿費只有三萬塊,但幾十年后,據聽說光印刷1900多萬冊,光賣給電視劇版權就600萬!
相比自己這邊經濟寬裕,燕山詩歌發展基金這邊得多操心。
今年三月基金會公布了1990年度決算支出,共計花費32105.9元,這里面主要支出是在成都舉行的第一屆燕山詩歌獎包括獎金、會議費、差旅費等。
去年的收入,除了夏紅軍捐贈5萬,還還有盧偉海、尚仲敏以及遠在海外的北島等的捐贈,共計64000元。也就是說一次就花掉基金會的一半收入。
當然這里面沒有包括富婆柳慧芳捐贈的五十萬港幣,不過被夏紅軍投資到香江的信托公司用于理財增值,暫時取不出來。
今年又陸續接到國內私人捐助,特別是夏紅軍在茅盾文學獎頒獎典禮上提到燕山詩歌獎,一些詩歌愛好者用自己微薄的收入慷慨解囊,截止到昨天一共收到13250元捐贈。
今年詩歌頒獎可以如期舉行,但明年呢?
非要動柳慧芳的捐贈?還指望這筆收入在香江股市上賺大錢呢。
實在不行自己再捐贈些?
當然可以,但這不是長久之事啊。
看來,自己要去拉點贊助?
不過夏紅軍沒想到的是,有人主動送錢上門。
現在是五月底,燕京的天氣已經很熱,今天是周末,燕山基金會的一幫人齊聚夏紅軍家,審稿的審稿,編輯的編輯。
院子大門半掩著,土狗豆苗臥在照壁旁邊的槐樹下,吐著舌頭坐著忠實的看門衛士。
突然,豆苗沖著門口狂叫,又聽到門外傳來汽車的聲音,夏紅軍穿著背心褲衩從屋里出來,就看到幾人站在門口。
為首的一個六十左右的老者,白襯衣短袖藍褲子,留著平頭,膚色黝黑粗糙像一個老農。
但他身后三個膀大腰圓的年輕人帶著墨鏡,像是老頭的保鏢,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穿著西裝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手里提著一個黑色公文包,微微彎著腰走在老頭身邊,一副秘書模樣。
這樣的組合讓夏紅軍感到奇怪,他走了過去和藹的問道:“你們是?.”
“你就是夏紅軍吧?我在電視上看過你。”老頭先開口了:“嗯.....比電視上還年輕,年輕就是好啊......”一口濃重的天津腔。
夏紅軍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又問道:“那請問你是?”
“你不認識我們支書?你不看報紙?沒看前年的春晚?”旁邊那個帶著金絲眼鏡的年輕人插話道,隱隱帶著質問的口氣。
哎呦.....
真是別拿豆包不當干糧,別拿村長不當干部....
不過天下支書千千萬,我好像就認識原來后溝村的老支書。
“小張,對夏作家說話客氣點!”老頭呵斥了一句,又笑著對夏紅軍說道:“我叫禹做民,天津大邱莊支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