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紅軍卻笑著說哪有這命,完了還要籌備校園民謠專輯的發行呢。
在詩歌節期間,夏紅軍和演唱的歌手私下交談,愿不愿意用他們的歌發行一張民謠專輯,名字就叫《校園民謠》
除了崔健、竇唯還有張楚已經有簽約公司,夏紅軍自然不會找他們,其余幾個先后都同意。
自己的歌能讓更多的人聽到,何樂而不為?
只有高小嵩有些猶豫,這家伙眼界甚高,覺得夏紅軍那個樂優影視公司不是專業的唱片公司,似乎不靠譜。
“你放心,這盤專輯由我親自操刀。”夏紅軍笑道。
“你?”高小嵩更加懷疑。
夏紅軍二話沒說,將那首《睡在上鋪的兄弟》重新進行編曲,中間大段SOLO,以及最后的升調讓高小嵩心服口服。
哥們在沒來這代之前玩過樂隊的!今天只不過是小試牛刀而已。
有了這張《校園名民謠》,大地公司的那張就該不會再出現了吧?
“等出完這盤專輯,我就好好休息。”夏紅軍笑道。
三年過去了,時間到了1997年春節。
這三年內,夏紅軍的注意力一直專注于音樂方面,以樂優公司的名義一口氣發行了校園民謠1、2、3,囊括當今國內最優秀的民謠歌手所創作的作品。
既包括大紅大紫的《同桌的你》《流浪歌手的情人》《冬季校園》也包括非常小眾的,如后來的被稱為搖滾博導陳涌海的那首《廢墟》。
歌詞寫的很美:
我的殘缺是我的美麗我要你收藏我傷口中的詩句月亮注視我,清風撫摸我月亮注視我,清風安慰我“我是典型的無話可說者我只盛開米粒大的花兒 只有片刻的芬芳風雨來時。
還有燕大畢業的許曉峰那首《紅毛衣》(這哥們后來很牛逼,前華納唱片中國區總裁、創盟音樂總經理)。
那個女孩告訴我我給你給你織件紅毛衣我給你給你頭發理一理 這樣我會更喜歡你....
后來,這個女孩就成了他的妻。
不圖掙錢,只為將來留個記憶。
青春的記憶。
當然,這三張大碟讓樂優公司賺的盆滿缽滿。不過,夏紅軍宣布收手不再出任何歌碟。
“玩夠了,這三張大碟我收藏著作為將來的紀念,現在準備好好抱娃。”夏紅軍笑著對記者說道。
孩子已經兩歲半,起名叫夏文彬,未能如夏紅軍的心愿生個漂亮丫頭,而是個是個虎頭虎頭的男孩。
但這可把陳招娣高興壞了,簡直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碎了,溺愛的不行。
這讓夏紅軍有點擔心,長大成了一個紈绔的富二代怎么辦?
每年春節都是要回老家的,今年也不例外。
不回去,老媽不放過他。
看到全家上下都把兒子寵愛的樣子,夏紅軍就憂心忡忡。
唉再要個就好了,或許就不會像這樣千寵萬愛于一身。
可是不行,違法計劃生育。
眼不見心不煩,就跑到李彥成家喝酒,不過這家伙已經不住在八棟樓里商品房,自己在城邊修了一棟別墅,大門口邊上兩個石獅子大的嚇人。
“真羨慕你,兩個孩子,兒女雙全啊..”夏紅軍邊喝邊嘆氣。
“我呸!再別提我那個渾小子!”李彥成一聽這話,立刻氣不打一處來。
“咋了,像你小時候那樣調皮搗蛋?”夏紅軍開玩笑道。
他兒子小山山已經上小學四年級。
“調皮搗蛋倒也好,問題是這孩子從小就很乖,從不干壞事。”
“那不挺好嗎?”夏紅軍奇怪道。
“可是學習成績太差,簡直就是個榆木腦袋!我找了好幾個老師給輔導,可成績不是全部倒數第一,有時候倒數第二。”
“呵呵,這不前進了一名。”夏紅軍開玩笑道。
李彥成瞪了他一眼:“那是因為考倒數第一那學生有病請假沒來考試!”
臥槽!
夏紅軍差點把剛喝進嘴里的酒噴出來。
“不過我女兒巧巧學習好,每次全班第一!墻上獎狀都貼滿了!”說起女兒,李彥成洋洋得意起來。
他真的把她當自己親閨女在養。
夏紅軍勸道,兒孫只有兒孫福,學習也不是唯一出路,你看你,大學沒考上現在不是個百萬富翁?
你再看我那個兒子,都慣成什么樣了,誰知道長大成什么樣的人。
兩個大男人為下一代教育頭疼不已。
“喂,老夏,你知道嗎?梅麗已經離婚了。”李彥成突然說道。
什么?!
夏紅軍吃了一驚。
兩人各自結婚后就很少聯系,夏紅軍只知道她嫁給一個軍官,最后夫妻兩人一起轉業回到地方。
梅麗的丈夫是甘肅人,梅麗跟著丈夫回到他的老家張掖下屬的一個小縣城,聽說安排當地少年宮當舞蹈老師。
這些還是回老家聽高中同學說的,這幾年究竟過的怎么樣他不清楚。
“你怎么知道的?”夏紅軍忍不住問道。
“今年九月份梅麗帶著孩子回娘家住了一段時間,后來我才聽咱們同學說,梅麗去年已經離婚了。”
“為什么離婚?”夏紅軍追問。
“這個具體我也不清楚什么原因,只聽說梅麗過的并不太好。我在街道上碰到過一次,人也憔悴了許多。
“想當年上學的時候,梅麗是多么漂亮和驕傲,現在.哎,可惜了。”李彥成說完長長嘆了口氣。
夏紅軍的心,好像被什么猛揪一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晚上回到家孩子已經睡了,陳招娣正合衣坐在床頭織毛毛衣。
這是她的習慣,雖然現在買來的時尚漂亮,但是她還是喜歡給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織,穿在身上暖暖的。
看到夏紅軍滿嘴酒氣的進來,陳招娣趕忙站起來:“你回來了?我給你煮點漿水湯醒酒。”
“不用,喝的不多。”夏紅軍搖搖頭,看了看熟睡的兒子,小臉紅撲撲的。
又低聲問道:“爸媽都睡了?”
“嗯。”
“你也睡吧,我洗漱下就來。”
“嗯,我等你。”
夏紅軍簡單洗漱后,兩人脫了衣服鉆進被窩。
往常喝完酒夏紅軍都是呼呼大睡,但今天不知怎么的,翻來覆去睡不著。
陳招娣也感覺到今晚丈夫的異常,溫柔問道:“紅軍,怎么了?有心事?”
沉默了下,夏紅軍才輕聲說道。
“我今天聽彥成說,梅麗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