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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三十九章 神魂永墮

  這卻是葉問天的雞賊了,故意放的云豐第一次出來時的畫面,事實上那小一號的包袱,最后因為裝不下所有東西才換了個大的。

  卻不曾想居然能讓元豐想這么多,可見葉問天多注重細節了,或許你下意識忽略的信息卻能成為撬動人心的砝碼…

  “掌門…掌門!”

  “啊?!”

  “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瞞的?難道師侄的秘密還能大過所有門人的生死?!”

  正當元豐內心暗自掙扎反復有些恍忽時,連番的呼喊聲讓他重新回過神來。

  下意識予以語氣詞回應的同時,耳中也聽到了玄真的這么一句勸告。

  “長老此言在禮,如今看來也只能實話實說了。”

  能當上一派掌門,元豐自然不是什么蠢才,沉默幾瞬后也是頓覺除了實話實說,為今之計也想不到什么更好的法子。

  當然,實話實話肯定也不能全說,至少得盡皆避開使用借命禁術的問題…

  “兩位真人請聽我一言,那日家師的出現絕不是滅人滿門,而是前去阻止賊人的,因為家師便是那楚家第七代直系楚安通!

  血脈被屠,家師自有感應,但人至時已為時已晚,遂只能收斂了尸骨并帶回宗祠牌位,族譜可證明家師的身份!”

  隨之元豐便義正言辭的對著葉問天幾人解釋了起來,臉上更是一副極其碼定的模樣,可見所言非虛,但…

  “族譜能證明什么?千百年來冒充他人身份的比比皆是,帶回宗祠牌位也脫不開遮掩惡行之嫌,這些并不能算作直接的證據。

  若真想洗脫嫌疑,你還是將云豐真人叫出來為好,待我取其血脈牽連之物,推衍一番便可知曉身份是否屬實!”

  奈何葉問天還是揪著不放,根本沒有絲毫疑罪從無的覺悟,反正簡而言之便是今日要不將云豐叫出來,那這滅人滿門的罪過便坐實了。

  與此同時,葉問天也是在暗中與楚月交流了一番,待完全確認云豐實為楚家先人后,兩人自是各自欣喜。

  此刻只差與云豐真正照面了,當然,葉問天也是暗自提醒了楚月一句,讓她做好云豐可能已經不在世的心理準備。

  “洞玄真人為何要咄咄逼人?我東岳門人的口碑人盡皆知,開宗立派至今從未出過這樣的道門敗類!

  即便家師的身份無法坐實,那也請真人拿出家師動手的直接證據,若想就這般將屎盆子往家師身上扣,我元豐第一個不服!”

  “沒錯!即便是要定師侄或本觀的罪,也請拿出一個讓人信服、讓修道界所有同道信服的理由!”

  面對葉問天如此的不講道理,元豐也是氣急,不禁表現出了一副寧死不屈的模樣。

  玄真倒是比較冷靜,但一番作態也是極為憤慨,更是將修道界這種集體大義搬了出來,試圖以可能造成的輿論影響保下東岳觀。

  “只是讓爾等將云豐真人叫出查驗一番,卻是這般遮遮掩掩轉移注意力,難道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想讓我等知曉?!”

  隨之頓覺好笑的葉問天也是直接了當的揭露了兩人表現的不正常,如此作態顯而易見是在隱瞞什么。

  葉問天當然知曉原因所在,只是要讓二人吐露云豐的信息怕是也不太容易,畢竟有那禁令橫隔在心。

  既然如此,與其輕易道出目的讓二人猜忌猶豫,還不如直接以其它方式逼迫來得快些。

  “家師早已仙去,怕是不能如洞玄真人的意了。”

  “師侄于四年前走火入魔,享年二百零六歲。”

  面對葉問天的繼續逼迫,兩人只好再次吐露出了一個信息,那便是云豐已經死了,聞言的楚月也是隨之一抖,心情急轉直下。

  沒辦法,聽聞當事人已不在人世,也就是說一切見聞也都隨之埋進了土里,心中疑惑再難找到答桉,楚月焉何不失落?!

  倒是敏銳的葉問天及時發現了楚月的失落,遂下意識伸手抓握其放在大腿上的纖纖玉掌予以安撫。

  “我看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跟我玩死無對證是吧?!很好!走火入魔魂尤在,召其魂一問便知。

  哪怕投胎了我也能將其找到,待喚醒前世記憶后勢必要當面對峙一番,看看你們到底是如實供訴還是有意欺瞞!”

  “這…”

  “我們…”

  隨著葉問天此話一出,二人也是各自膽戰心驚,一時間竟難以組織出合理的回應,結巴在了當場。

  紛紛心驚于葉問天的手段,不僅能找到轉世,甚至還能喚醒前世記憶,這該是何等的神通偉力?!

  當然,葉問天這般微怒的表現,以及那一閃而逝的強橫氣勢也是原因之一。

  畏懼自是畏懼于化神層次的武力威懾,要是換個低境界的人來,怕是二人的反應又得是另一番硬氣的光景了…

  “好了問天,別嚇唬他們了,命數轉嫁、神魂永墮,如今怕是早已魂飛魄散,又談何召魂?!

  借命之事我等已知,你二人盡管暢所欲言,有何后果我們都給你東岳觀兜著~”

  正當元豐和玄真有些不知所措的時候,一旁的秋池卻是突然插了句嘴,結束了葉問天的咄咄逼人。

  這自然是葉問天示意的,畢竟眼見二人好似確實對借命之事諱莫如深,怕是再繼續逼迫也不會親口道出實情。

  所以葉問天也是懶得再繼續掰扯了,不過千番的對話倒也不是毫無作用,至少試探出了二人的心性以及對云豐的態度。

  在不動武的情況下,對這二人每多幾分了解,便更能確認接下來二人供述云豐后續情況的真實性。

  “這不可能!真…真人如何得知…”

  “哪有什么借命…”

  聞言后的元豐自是震驚異常,口中不禁下意識反問出聲,待反應過來時已為時已晚。

  倒是頗有城府的玄真想要反駁,但話至一半卻聽聞元豐已經露餡。

  遂也是頓覺無奈的卡殼在了當場,瞥向元豐的目光簡直別提有多幽怨了。

  怕是心里應該在暗自吐槽元豐的不冷靜,萬一人家是在故意詐我們呢?你怎么能這般將事實吐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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