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警局!
“嗯……間桐先生麻煩你做筆錄了……”
間桐雁夜是來將昨夜救下的孩子移交給警官,對外說法就是看到這孩子倒在路邊,于是就送來了。
“沒事,警官先生,這個孩子的家人什么時候過來?”
“……”
與間桐雁夜交流的警官表情突然變得有些難看,他沉默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孩子會移交給冬木市分區孤兒院,他的父母都已經在殺人魔的襲擊下死亡,其爺爺姥姥等也在之前去世了,三代以內沒有家人。”
“什么?”
間桐雁夜不可思議的說道。
“唉!昨夜被拐兒童一共十二人,包括您帶來的這位,找回九人,死亡三人,其父母大多都是死亡,罪犯是入室殺人擄走了這些孩子……而其他孩子,多少還有愿意接納他們的親屬,只有您帶來的這一位……”
警官沒有在說話,而間桐雁夜也是懂的。
無非就是太遠的親戚完全不在乎這個孩子,也不愿意接納,而親近的家人則是全部去世,自然會流落到了孤兒院。
警官沒有在跟間桐雁夜多說,而是轉身進入了辦公室,昨夜一次性死傷近三十人,其中還包括兩名持槍警官,警局的工作一下子忙到了一種境界。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跟間桐雁夜在多說下去。
大廳內,只剩下了間桐雁夜與一位值勤警官。
“吶…我該怎么辦?”
間桐雁夜輕生詢問,而往日一直常伴左右的另一個“自己”卻并沒有出現。
“???”
間桐雁夜迷茫的環顧著四周,那個一直指引他的身影沒有再出現。
迷茫的感覺一下再次席卷心頭。
“啊!走了嗎?”
他在一些小說中看過,一般來說就是某人有人格分裂癥,另一個人格是為了防止某些情況的備用,而那些情況大多也就是其心中的恐懼。
當他一旦跨過了恐懼,當他做出某個選擇之時,另一個人格就會消失,因為沒有意義了。
“我……要自己來做決定了嗎?”
一股前所未有的迷茫感蒙蔽心頭,前路、目標,以及下一階段要做什么……
他都不知道……
而目前,他最迷茫的還是眼前這件事情……
那個被他救下的孩子……
也許是憐憫,也許只是動了隱惻之心,間桐雁夜想要收養那個孩子……
但是,接下來還很危險,他還不敢肯定,并且……他很猶豫……最猶豫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猶豫什么?
他剛剛呼喚“自己”,就是想要讓那個“理智”的自己,告訴他……不能收養!
但是……
“我又是孤身一人了啊!”
身邊再一次回到了只有自己的樣子。
“那么……”
“警官先生……我就是那個孩子的父親!”
魔性的“魅力”自間桐雁夜的身上散發,來自于古老邪神的魔力與代表著“未知”的神秘,自然而然的形成了一個強大的“暗示”。
…………
另一邊……
“璃正先生,幫我調集一下圣堂教會關于間桐家的資料!”
狼狽的遠坂時臣來到了教堂。
他原本回到地下室尋找了一下在戰火之中殘余的書籍與記載,發現對于間桐家的只剩下很少一點,基本沒什么用處,于是他便是來到了教堂。
請求自己的老友幫助自己調查一下,他對于間桐雁夜的話語與激動的神色,感到了深深的不安。
“爺爺,有人找你!”
教堂內,有著白色短發,金色眼眸的可愛女孩朝著教堂內室大叫著。
“卡蓮,跟你說幾次了,教堂內不能大聲喧嘩……嗯?遠板家主,怎么了?”
圣堂教會駐冬木,監視圣杯戰爭的釘子,言峰璃正從房間內走出,看著異常狼狽的遠坂時臣。
“這是?”
“我的孫女,綺禮的女兒,卡蓮·奧爾黛西亞,隨母姓!”
“哦~~璃正先生,快,把教會關于間桐家的記載接我看看。”
遠坂時臣有些焦急的詢問道。
而言峰璃正卻并未向往常一般答應,而是扳起臉強硬的說道:“遠坂家主,我的盟友,您應該清楚,我們圣堂教會的規矩,這件事情…恕難從命。”
“璃正先生,我真的是有急用,我保證不往外說。”
遠坂時臣滿臉焦急,連曾經那視若生命般的優雅也拋之一旁。
“……不是我不想幫助你,我的朋友,只是……”
言峰璃正也看出了遠坂時臣的焦急,他們之間合作好些年了,自然是知道眼前的遠坂時臣是個怎樣的男人,那是涂著pp霜進棺材——死要面子的主,現在都到了這幅地步,肯定是急。
但是,圣堂教會有規矩,是嚴禁將情報外傳,尤其對方還是魔術師的情況下。
“父親……老師如此焦慮自然是有要事,反正間桐家的情報,也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不如就讓老師觀看一番吧!”
言峰綺禮從外面走了進來,作為代行者,耳朵自然是絕對的好。
“………唉!好吧!但是我只會給你間桐家的資料……其他的什么也沒有…”
言峰璃正終究還是不想因為這種事情而傷及這一段跨越數代的交情,且遠坂時臣還是比較傾斜于圣堂教會的魔術師。
“多謝!”
言峰璃正將遠坂時臣帶進房間,隨后拿出了一疊羊皮紙,足足有十厘米之厚,這些就是他們收集的間桐家以及前身“瑪奇佐”的全部資料。
作為監督圣杯戰爭的釘子,自然是對“御三家”都做了十分嚴謹的調查,其中調查最深的自然是“遠坂家”,其次“間桐”,而遠在德意志的愛因茲貝倫則是情報最少的。
這是一種特殊的資料,只要通過魔力共鳴,就可以快速令使用者“瀏覽”其上的文字,通過這一點,遠坂時臣快速的瀏覽著。
很平松,也就是每年偶然弄進去兩個人,沒出來。
還有一些靈地地址,質量等家業方面的資料。
嗯…以及一些對于其水魔術的猜想。
真的很平常,沒見進去些人沒出來對于魔術師家族來說都是很正常,做實驗,總是要寫犧牲品的。
雖然說遠坂時臣因為天資與其魔術特點原因,用不上吧!
總之,很疑惑,完全無法理解間桐雁夜的樣子……
但是,間桐雁夜是間桐家的人,他知道的肯定比遠坂時臣多,并且……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現在一回想起“間桐臟硯”的那幅“魔性”的姿態,遠坂時臣不禁產生了一種恐懼感。
從最開始見到“間桐臟硯”,遠坂時臣就知道他是一個強大的魔術師,那纏繞于身上的“魔性”,那宛若一次次脫殼般的異樣感,正是強大魔術師的代表。
強大的魔術師未必會類似于他,但是類似于他的魔術師絕對強大。
“雁夜……知道些什么……我必須親口問他……就像是……當年他親口問我一樣……”
遠坂時臣的記憶不禁回到了過去,那時候他剛剛宣布與禪城葵訂婚的時候。
間桐雁夜找到了他……
“你愛她嗎?”
“我……”
當時的遠坂時臣看著質問著他的間桐雁夜,他想要昧著良心說出“愛”,但是看著那個人,他根本就說不出口……
“你不愛!”
依舊是那么簡潔的話語,干脆利落的道出了真相。
“你為什么要娶她?”
“我……”
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為什么?為什么不選擇跟我在一起?因為世俗的眼光嗎?我們可以離開這里…去找一個自由的地方!”
眼前的摯愛斯歇底里的質問著,十分復雜的心情包裹于胸膛。
當時他何嘗不想要跟著眼前的愛人離去,但是他不行,他是魔術家族的傳人,為了家族的悲愿,為了家族的責任,他需要名為“禪城葵”的這個有著優秀素質母體,來為他生育一個優秀的后代。
最后……眼神強行變得冷漠,魔術師的責任壓制住了一切的感情……冷漠的話語從口中說出:“雁夜,你不懂,你已經逃了,但是我不能,也不會去逃避,家族的悲愿必須要得到實現,魔道的責任…必須要由我來繼承!……對不起!”
“啪~~”
響亮的耳光摔過了遠坂時臣的臉頰。
“我恨你,不會原諒你的!”
留下了這一句話,遠坂時臣就再也沒有面對面的與他見過,只是一直通過水晶球去觀察他與禪城葵以及自己女兒游玩的神態。
也是……戀人斷了,能做朋友的又有幾個?恐怕是不管怎樣也不會去見他了吧!
因為看到他對于自己女兒的喜愛,也是看到了自己女兒櫻對于他的喜愛,于是……遠坂時臣排除了那幾個更好的選擇,將櫻過繼到了間桐……
可是……
這居然是你痛苦的根源嗎?到底是為什么呢?
遠坂時臣想要知道,所以他要去找到間桐雁夜。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知道要去哪里去尋找……
中央公園 那個熟悉的地方,這里是他們相遇,成為好友,成為愛人的地方。
那個他依舊如當日般坐在哪里,一個男孩子在他面前玩耍著。
就如同……
無數次,遠坂時臣在水晶球內窺視到的景色。
“雁夜……”
“不要叫我雁夜!如果不是在這里……我一定會殺了你!”
看到遠坂時臣,間桐雁夜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
“我想知道間桐是個什么地方!”
“呵~那我就跟你說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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