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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這是和死亡圣器過不去了?

  “我們好像還只是第一次見面吧?”

  格林德沃臉上掛著和藹可親的微笑,如同一個鄰家老爺爺。

  如果他背后沒有五六個巫師虎視眈眈地盯著自己的話,艾伯爾特幾乎都要被格林德沃臉上的微笑所欺騙了。

  “您的名字在魔法界當中那可是如雷貫耳啊,還有這雙異瞳,那可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

  艾伯爾特一邊瘋狂地拍著格林德沃的馬屁,一邊不著痕跡地和這個上百歲的糟老頭拉近距離。

  只要能近身,以艾伯爾特的身手,他能用精湛的格斗術把十個格林德沃摁在地上捶。

  前提是格林德沃不使用物理攻擊以外的任何手段。

  一道魔咒打在了艾伯爾特的腳邊,把地上鋪著的石磚打得粉碎,塵土飛揚。

  “那個,我說我只是想跟你們的老大要個簽名,你們信嗎?”

  一張羊皮紙和一根羽毛筆不知何時出現在艾伯爾特的手中,艾伯爾特以法國軍禮的姿勢高舉著紙筆,朝格林德沃背后剛剛對他釋放魔咒的巫師喊道。

  你死定了!

  艾伯爾特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給對方記了一筆。

  一道光線擊中了艾伯爾特手指上的戒指。

  艾伯爾特收回手,看了一下。

  哦豁,完蛋。

  連用幻燈身之術給老鄧頭報信的退路都被人給掐斷了。

  艾伯爾特掃了一眼周圍,剛剛的戰斗吸引了一波注意力,如果能拖時間的話……

  “別想著拖延時間了,走吧。”

  一雙魔力構成的手銬直接束縛住了艾伯爾特的雙手,格林德沃背后的兩個壯漢上前,一左一右抓住了艾伯爾特的胳膊,就打算帶著他幻影移形離開。

  機會!

  艾伯爾特直接一個左重蹬,一個右鞭腿。

  放倒了兩個壯漢的同時還借著他們的身體做掩護,躲避其他巫師朝他釋放的魔咒。

  即使對方束縛住了艾伯爾特的雙手,也阻擋不了他結印的動作。

  幻術·黑暗行之術!

  黑暗中的艾伯爾特打開了熱眼,迅速地朝后退去。

  空氣如玻璃般碎裂,鏡像次元的入口近在咫尺。

  就要脫困了!

  艾伯爾特的身體幾乎都要觸碰到鏡像次元入口邊緣的飄忽不定的空間碎片了。

  然后……

  然后一道昏迷咒就打在了他腦門上。

  艾伯爾特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落在正在夢中和伊麗莎白幽會的艾伯爾特臉上。

  從睡眠中醒來的艾伯爾特瞇著眼,適應著外界的光線。

  像是被昏迷咒給打迷糊了,艾伯爾特努力地思考著他是誰,他在哪,他現在要干什么?

  處于半宕機狀態的大腦還有點疼,他好像是被人給綁架了?

  好像還是被性別男愛好男的第一代黑魔王給綁架了?

  想到這里,艾伯爾特猛地掀開被子,察看了一下身體情況。

  還好,衣服還在,局部地區也無異常。

  抬起頭,環顧了一下四周,房間的裝飾滿滿的都是法蘭西風情,文藝復興時期的風格,顯然有些年頭但保養得很好的家具,木制的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地毯。

  下了床的艾伯爾特掏了掏兜里的空間袋。

  其他東西沒丟,就是魔杖沒了,還有海格做的巖皮餅和長面包也被收繳了。

  海格:???

  以為收繳了魔杖我就釋放不出魔法了嗎?

  天真。

  艾伯爾特雙手舞出了殘影。

  大壩誰修哈!

  結果艾伯爾特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啊這……

  魔法符文構成的禁制浮現,如同一個手環一樣,緊緊地箍在他的手腕處,封禁了他體內的魔力。

  這就尷尬了。

  房門被打開了,那個在戈德里克山谷里最先襲擊艾伯爾特的女巫走了進來。

  女巫手端莊儀態地輕放在腹前,墨綠色長衣輕盈的裙擺隨著她的步伐而飄動。

  “我家主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凱瑟琳娜·羅齊爾抿著嘴,笑吟吟地看著艾伯爾特,但她的語氣卻是冷若冰霜。

  把話帶到之后,凱瑟琳娜轉身就走。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艾伯爾特默默地跟了上去。

  他們穿過走廊,越過大廳,最后停在了一扇門前。

  凱瑟琳娜為艾伯爾特打開了房門,禮儀無可挑剔,隨后悄然離去。

  房間的裝飾很雅致,靠墻擺著一張古樸的木質書桌,墻上掛著好幾幅格林德沃的照片,房間中央的空地上隨意地放著幾張靠椅。

  白發蒼蒼的格林德沃就坐在中間的一張靠椅上。

  他指了指正對面的一張椅子,示意艾伯爾特坐下。

  艾伯爾特沒有立刻坐下,他舉起右手,指著手腕處的環形魔法陣說道:

  “老爺子,這玩意能不能先給我解開?”

  老人隨意地抽出魔杖,一揮,艾伯爾特手上的禁制碎裂開來,化作點點光芒消失不見。

  看格林德沃的樣子,并沒有打算傷害自己的意思。

  而且艾伯爾特也不明白,他有啥東西值得大名鼎鼎的第一代黑魔王惦記。

  讓格林德沃帶著一幫馬仔,千里迢迢,專門跑到嚶國,就為了把他綁架到這里?

  這絕對是有所企圖。

  艾伯爾特暫時也沒有了跑路的心思,他想先把這一切搞明白。

  “我是該叫你艾沃呢,還是該叫你‘TheNext’呢?”

  蓋勒特·格林德沃似笑非笑地開口道。

  被揭穿了身份的艾伯爾特心里一點都不虛,知道我是TheNext還敢綁我?

  “那您知道TheOne的真實身份嗎?”

  在靠椅上落座,艾伯爾特大大咧咧地翹起了二郎腿。

  格林德沃并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講起了故事:“你看過詩翁彼豆故事集嗎?從前有三個兄弟,在黎明時分,沿著一條偏僻蜿蜒的道路旅行……”

  又是死亡圣器的傳說?

  這個世界和死亡三圣器過不去了還是咋的?

  艾伯爾特忍不住打斷了格林德沃的話:“TheOne是佩弗利爾三兄弟當中的其中一個,亦或是兄弟幾人的后代?”

  格林德沃笑著搖了搖頭。

  艾伯爾特忽然想到一個更可怕的事實。

  他舉行復活儀式時,冥冥當中的那驚鴻一瞥。

  籠罩在黑袍下的虛幻人影……

  那列穿越時空的列車……

  篡改時間線的可怕后果……

  TheOne是三兄弟故事當中的死神!?

  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您是指……死神?”

  “什么死神,不過是一個竊取了部分死亡權柄的卑劣小偷罷了。”

  格林德沃聽到“死神”這個稱呼,很是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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