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爾特拍了拍喬治和弗雷德的臉。
“嘿,醒醒。”
雙胞胎兄弟兩人從昏迷中醒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我們贏了嗎?”
艾伯爾特的目光從蓬頭垢面,滿身塵土的兄弟兩人身上掃過,然后再看了一下傷都沒受,身上的衣服連一絲灰塵都沒沾染上的自己,雙方誰勝誰負一目了然。
“抱歉,不過好像是我贏了。”
第二天一早,貓頭鷹鋪天蓋地地涌入了禮堂中,將加急印刷的預言家日報送到了每位巫師的手中。
美國魔法國會淪陷,TheOne重出魔法界的消息用加大加粗的血紅色字體登在了報紙的頭版上。
每位接到報紙的巫師都面色凝重。
當初第一次巫師戰爭期間憑空出現的兩位巫師,距離他們雙雙消失在大洋深處也只過去了十來年的時間,所有經歷過那個時代的巫師都對這兩位巫師的強大實力印象深刻。
一位疑似格林德沃的老巫師在事發時間,出現在了美國魔法國會附近,和TheOne戰斗的消息也不脛而走,這讓歐洲各國的魔法部稍稍松了口氣。
所以,格林德沃緊急召集他的信徒,是去和TheOne戰斗了嗎?
可隨后他們的心又提起來了。
格林德沃這次重新出現,似乎是站在他們這一方的,但是TheOne呢?
他剛一出現就滅掉了整個美國魔法國會,那么接下來會輪到哪國的魔法部?
達摩克利斯之劍就懸掛在他們頭頂,不知何時會落下。
這讓所有人的心里都忐忑不安。
國際巫師聯合會已經派出了大批巫師,前往紐約,消除掉那些目睹了戰斗過程的麻瓜的記憶,只是為了確保魔法界的存在不被麻瓜所獲悉。
他們趕過去需要不短的時間,這讓他們的工作有些艱巨。
只不過那和艾伯爾特都沒有什么關系了。
他現在有更要緊的事情要處理,今天早晨,一位不速之客拜訪了霍格沃茨。
艾伯爾特不出意外地被請到了校長辦公室里喝茶。
鄧布利多望著對面,完全沒有給艾伯爾特好臉色看的凱瑟琳娜,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
他能猜到這是為什么。
“那個,凱瑟琳娜啊……好歹我們也是老朋友了,怎么說都不該擺出這張臭臉吧?”
凱瑟琳娜頓時攥緊了拳頭。
“還請您現在跟我去見格林德沃。”凱瑟琳娜在和鄧布利多說這句話的時候,牙根緊咬,字眼都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
她怕自己忍不住把旁邊的艾伯爾特暴打一頓。
一想到自己的老情人,鄧布利多神色復雜,最后還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不了,我還沒有和他見面的打算。”
“教授,您就去看一看腹黑老玻璃吧,他絕對受傷不淺。”
凱瑟琳娜的小粉拳捏得更緊了。
幾條黑線掛在鄧布利多的頭上,腹黑老玻璃,這不是把他也罵進去了嗎?
既然艾伯爾特都這樣說了,那還是去一趟吧,鄧布利多想道。
只不過回來的時候,得把艾伯爾特打一頓才行,不然難解他心頭之氣。
“所以,叫我過來辦公室是有什么事嗎?”艾伯爾特看向了旁邊的法國女巫。
“格林德沃有一封信讓我轉交給你。”凱瑟琳娜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還殘留著她體溫的信封。
艾伯爾特瞄了一眼,她從哪掏出來的信封。
忍住了聞一聞信封上有沒有體香的沖動,艾伯爾特撕開了還封著火漆的信封。
腹黑老玻璃也真是的,找人帶個話還要寫信這么麻煩,這么正式,如果是他的話,隨便找張羊皮紙寫幾句話就行了。
閱讀完信件,艾伯爾特的神情十分凝重。
“麻煩你轉告格林德沃,這件事情我辦不到。”
阿爾卑斯山脈中的某處,一座豪華的別墅里,鄧布利多看著半臥在房間床榻上的老人,臉上帶著些許感慨的神色。
“他說他辦不到嗎?”聽到鄧布利多的話,格林德沃眉頭一皺,臉色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幾分。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他說了,篡改時間線可能會帶來更加嚴重的后果,或許美國魔法國會能救回來,但他不能保證受到襲擊的會不會變成歐洲各國的魔法部。”
格林德沃漫不經心地將視線移向了房間巨大的落地窗外,“我摧毀了TheOne麾下的不少據點,但我不能保證這些就是全部。
據我的追隨者們報上來的數量,TheOne在這么多年里最起碼收集了數千位歷史知名巫師的尸體,以及……”
格林德沃頓了頓,開口道:“以及靈魂。”
“事態嚴重到這個地步了嗎?”一旁的鄧布利多面色是同樣的凝重。
“我們必須保護好那個孩子,在他有對抗TheOne的能力之前。”格林德沃笑著搖了搖頭,“終究還是老了呀,你也見到了,我不是那個人的對手,即使你我聯手,也無法打敗他。”
“這可不好笑,蓋勒特。”鄧布利多把玩著手中的老魔杖,手指輕輕地從接骨木魔杖的杖身上滑過,“那樣的話意味著……如果TheOne想要強行殺掉艾沃的話……”
“他做不到,TheNext不會讓他得逞的。”格林德沃揚了揚眉毛,“我不知道為何這次美國魔法國會的大戰中,TheNext為什么沒有出現。”
“我們也不能夠將希望全部寄托在未來的艾沃身上,不是嗎?”
鄧布利多顯然也是早已猜出了TheNext的身份。
從懷里摸出了幾個玻璃瓶子擺到了床頭柜上,鄧布利多開口道:“這是尼可煉制的長生不老藥,我那里還剩下一些,這些就交給你了。”
格林德沃微微嘆了口氣,“但你也不得不承認,我們確實是老了。即便有了長生不老藥,我們也只能夠再多撐個十幾二十年,在這之后的未來,只能夠交給艾沃了。”
掀開了身上蓋著的薄毯,格林德沃從床上起身,嘴角一彎,開口道:“所以啊,我們兩個糟老頭子要發揮出最后的光和熱了。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鄧布利多神色微變,沉默了片刻,深深地吸了口氣,湛藍色的眼睛深深地望著格林德沃:“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他的語氣中帶著些許對過去的追憶。
蓋勒特·格林德沃抱著雙臂,輕哼一聲,“不過在這之前,我要先把那個小兔崽子打一頓。”
鄧布利多嘴角微微上揚,“我也要把他打一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