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室透屏息等待時,伴隨一聲清脆的短信提示音,手機屏幕上彈出新的短信。
因為時間太久而灰暗下去的手機屏幕,也隨之亮起。
安室透眼睛蹭地亮起,快速點開了短信。
回復很短,只有短短兩句英文映入了安室透的眼簾。
橘良看到安室透的問題時,也是頗為驚訝的。
他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挺謹慎的小警官竟然會這么大膽。
不過轉念一想,橘良就猜到了安室透的想法。
他不禁啞然失笑。
誒嘿,這個小家伙,看起來似乎比自己想象的更有意思。
掙扎在橘良手掌下的系統,看到橘良一臉興味兒的表情,系統秒懂了自家宿主的惡性趣味。
為了轉移自家宿主的注意力,讓橘良去嚯嚯別人,別老盯著自己折騰,系統真是絞盡腦汁了。
眼見自家宿主好不容易又有了感興趣的東西,系統立馬狗腿地幫腔道,“安室透其實很有趣的,我這里還有幾部柯南劇場版!
零的執行人就是主要有關安室透的,您感興趣可以看一看的!”
“劇場版?”聽到了意料之外信息的橘良挑了挑眉。
雖然,橘良仍然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
但是,直覺一向格外敏銳的系統,突然感覺到了巨大的危險。
它急忙欲蓋彌彰地解釋道,“這不是,本來以為您知道嗎。
本來就打算您刷完動漫后就告訴您的。
這不,一看您不知道立馬傳您手機上了。
都有!都有的,都齊了。柯南系列沒有別的了,都在這了。”
橘良仍然保持著那讓狗慫系統毛骨悚然的淺笑,他溫柔地輕撫了下微微發抖的小光球的禿頭。
“抖什么呀?又不會吃了你。”聞言,橘良只覺得自己手底下的果凍般觸感的小團子,抖得更厲害了。
一直自覺寬容又大度,溫柔又可靠的魔鬼先生對系統這么一驚一乍的表現很是不滿。
找到了新玩具的他立刻對系統嫌棄了起來,他索然無味地松開了小光球,揮了揮手示意它自己出去玩。
“找松鼠玩去叭,或者滑會噴泉。”
小光球立即呲溜地飛出了窗戶,帶著劫后余生的激動自由地奔向了快樂的遠方。
它動作飛快,以至于在空中滑出了一天金黃色的亮線。
橘良嘴角的弧度微微降低了一些。
看著自家系統這么迫不及待離開自己身邊,小心眼的魔鬼先生暗搓搓地在自己心里的小本本上,給傻乎乎的系統又記了一筆。
剛剛才死里逃生,扒拉出來一顆鳥蛋,窩在人家鳥窩里休養生息的系統,突然莫名的感覺心里一涼。
系統:錯覺吧?
大魔王應該開始盯上了新玩具才對吧?
自我安慰的系統,默默地為被橘良盯上的安室透默哀了一陣,便快樂的單方面和鳥巢里的其他鳥蛋玩起了碰一碰的游戲。
而橘良在給系統暗中記了一筆以后就把心思放在了安室透的問題上。
組織的目的……嘛?
正在猶豫要透露到什么程度才能對劇情造成最小的影響時,橘良突然想起來原動漫中貝爾摩德的話。
那么這樣是可以的吧?
他輕笑著看著發送成功短信,極其不負責任的想著。
“We can be both of God and the D—evil.
Since we are trying to raise the dead against the stream of time.”
(我們既是上帝也是惡魔。
因為我們要逆轉時間的洪流,讓死人復生。)”
安室透偵探事務所里,波本看著這兩句話陷入了沉默。
他神情復雜地在心里默讀了幾遍這兩句話。
像是仔細品味了一番之后,他輕輕吸了口氣,把這段話粘貼復制到了備忘錄里。
“叮咚~”
許是見他太久沒有回復,白蘭地又發來了一條信息,安室透神經又是一緊,連忙點開查看。
白蘭地:怎么樣啊,警察先生?
這隔著屏幕都快溢出來的神經病氣息,讓安室透頭皮一麻。
明明是安室透屢次發問,一直試圖把握節奏的走向。
但在白蘭地莫名的氣場下,安室透卻覺得,此刻回什么都會顯得弱勢。
索性,一開始安室透就沒有把白蘭地當做從前那些線人對待,也就索性不再顧慮這些了。
畢竟,白蘭地看起來也不是個腦回路正常的家伙,不在意這些東西,沒準反而能更順暢地交流的下去。
安室透思索了半晌,還是決定先穩住白蘭地,畢竟機會實在難得。
看著屏幕上白蘭地又發來的催促笑臉“:)”,安室透倍感心累這家伙真的是絲毫不按套路出牌。
安室透:你不擔心你和公安聯系的情況被泄露給組織嗎?
橘良見安室透這么問,知道安室透是承認了他是白蘭地這件事。
Brandy:嘻嘻,我以為你們不會那么白癡呢?
不過,你真的想知道的話,可以試試看呦?
安室透瞳孔驟然一縮,什么意思。
難道,即使是被發現和日本公安接觸,組織里也完全不會懷疑他的程度嗎?
怎么可能……
但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Brandy……他到底在組織中扮演著什么角色?
這場完全由他所起意決定的對話……究竟是一時興起愚弄公安的惡性趣味?
還是一場由組織針對公安的保密度極高的圈套?
或者,是否真的……有可能……
安室透眉眼微垂,掩下眼中的暗色。
安室透:請多指教了,Brandy.
Brandy:)
一點不想問,也根本不想知道安室透打算給自己取什么代號的橘良關閉掉了手機,隨手揣在了兜里。
他趿上拖鞋,走到了在餐廳安靜吃著飯但一直分神偷偷留意客廳情況的橘涼介身旁。
“哥——”橘良從背后一把自家哥哥的扯住橘涼介的后脖領,拉長了聲音懶散地道。
他這一扯,差點讓橘涼介喝水差點嗆到。
“說。”
咳嗽了兩聲,橘涼介一把撂開了糟心熊孩子的狗爪子。
“要走了哦,哥。”橘良嘿嘿一笑。
“現在?不和他們打聲招呼?”
橘涼介也不驚訝,他隨手放下了水杯,拿起紙巾擦了擦嘴,問道。
他們,自然指的是村上一家。
橘良笑容不改地繼續道,“不啦,時間緊迫,東京還有場盛宴不能缺席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