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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呃…今天打折

  鐘長庚被白蘭地過于冷冽的眼神看得有點發毛,他清咳了一聲。

  “我鐘某人從醫多年,收費向來是有理有據的,怎么可能......”

  聽到了鐘長庚這句話,白蘭地的神情肉眼可見的變得不耐了起來。

  原本白蘭地沒直接動手,就已經是看在之前與鐘長庚的情誼上了。

  此時白蘭地見鐘長庚好像真的是掉了錢眼兒里了,一點不聽他的勸,白蘭地就頓時沒了再和鐘長庚廢話的興致。

  無所謂,反正只要他活著,這個項鏈就永遠只會是他的,白蘭地如此這般的想到。

  眼見白蘭地已經開始手翻袖子有想要摸刀片的意思了,鐘長庚立刻長話短說,省略了中間的話,直接跳到了最后。

  “但是,你不是已經照顧了我這么多次生意了嘛,看在我們這么多年的情分上,今天打折!”

  鐘長庚生怕自己說慢了,白蘭地就直接動手了,他這句話幾乎是不帶喘氣的一口氣說完了。

  白蘭地還沒從這過于突兀的轉折中回過神兒來,鐘長庚就有點擔心以后白蘭地的會不會籍此繼續要求他打折。

  于是“很有原則”的鐘長庚急忙補充了一句,“但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

  說著,鐘長庚就從口袋里掏出來了經歷了一場爆炸,卻沒有沾染到絲毫污漬,光潔如初,完整如初的暗夜星辰。

  白蘭地像是松了口氣一般,他伸手接過了鐘長庚遞給他的項鏈。

  白蘭地小心翼翼地將它重新掛在了脖子上,白蘭地將深色的寶石托在手心里反復打量了打量。

  在確定了自己的寶貝項鏈,好像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之后,白蘭地才總算是放下了心來。

  “謝了。”

  鐘長庚有些新鮮地挑了挑眉,嘖,白蘭地這家伙.....還會朝人道謝啊?

  這可還真是讓人受寵若驚啊。

  白蘭地知道鐘長庚并不是真的拿自己沒辦法,無非只是不想要和自己撕破臉罷了。

  不管鐘長庚是出于什么心態做出了歸還項鏈的決定,白蘭地都很感謝他能把它還給自己。

  畢竟這條項鏈對于白蘭地而言,實在是意義匪淺。

  “嗯...不用謝......?”

  鐘長庚抱著手臂靠在門框上,他臉上帶出了點笑意,“如果你哪天能主動把這個折扣補上的話,那當然是再好不過了。”

  白蘭地光顧鐘長庚的次數實在是太多了,以至于鐘長庚早就習慣了準備著幾套與白蘭地身形相符的合身衣物。

  當然,鐘長庚也沒忘了趁此敲白蘭地一筆,最后白蘭地以一枚祖母綠的戒指,獲得了鐘長庚出品的常備更換衣物的貼心衣物。

  白蘭地一邊動作有些遲緩地更換著,鐘長庚先前吃宵夜時為他買回來的衣物,一邊開玩笑道。

  “那估計這輩子都不可能了,認識了你這么久,你可是第一次愿意主動給我打折啊,我可要好好珍惜才對。”

  “哼。”

  鐘長庚也不避諱,他頗為不高興的輕哼了一聲,自己是不是主動要打折的,白蘭地心里沒點數嗎?

  剛才把項鏈還回去的時候,鐘長庚只覺得自己是親手遞出去了一座金山,此時想起來他還是覺得心里好像是在滴血一樣的心疼。

  雖然鐘長庚本人是對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毫無興致的,但是誰讓他倒賣白蘭地身上的這種玩意次數多了呢?

  賣出經驗的鐘長庚,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項鏈所代表的小錢錢,是能讓他真心實意地快樂好幾天的數目。

  被白蘭地這句話不小心刺激到了的鐘長庚,充滿勝負欲的想要刺激回去。

  鐘長庚看著白蘭地扎滿了小半個耳朵的毫針,不帶惡意地揶揄了起來。

  “你這次傷的可不輕啊,讓你哥哥知道又得跟你生氣了吧?”

  然而出乎鐘長庚意料的是,白蘭地并沒有同往日里,他提起這個話題時的頭疼或是苦惱。

  白蘭地聽到鐘長庚的這句問話,他原本扣著襯衣扣子的手微微停滯了一下。

  白蘭地低垂著頭,鐘長庚看不清他臉上的神色。

  白蘭地重新扣好了襯衣底端的最后一枚扣子,他的聲音淡淡的,語氣也聽不出來什么異樣。

  “他死了。”

  “什么?!”

  鐘長庚卻像是聽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一樣,下意識地懷疑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白蘭地輕輕地吸了一口氣,遏制住自己心里突然被鐘長庚牽動起來的復雜而劇烈的情緒。

  白蘭地沒有說話,鐘長庚也沒敢出聲,他生怕自己刺激到了看起來狀態好像出奇的差勁的白蘭地。

  “不說這個了。”

  沉默了好一會白蘭地勉強按下了自己內心的翻涌的情感,他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沒什么異樣。

  “多長時間了?”

  白蘭地摸了摸扎在耳朵上地毫針提問道,“可以取出來了嗎?”

  在耳朵上埋針針灸好像是鐘長庚最擅長的治療方法,白蘭地不清楚這種治療方法是什么,他就當作針灸處理了。

  鐘長庚見白蘭地好像情緒還在可控范圍之內,便隨之松了口氣。

  看來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白蘭地應該差不多也想開了吧。

  鐘長庚看了看腕表見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掏出了一次性手套,走到了白蘭地的身側。

  鐘長庚左手托住耳部,他如同閑聊般地提議道,“一會要不要一起去喝酒?你請。”

  白蘭地還沒回話,鐘長庚的右手就迅速將毫針垂直拔了出來。

  “我現在能喝酒嗎?”白蘭地單純地疑惑道。

  鐘長庚手上用消毒干棉球壓迫針孔,以免出血,“唔......說的也是啊。”

  “來,你自己摁著。”

  “噢。”白蘭地乖乖的摸上了耳朵上的棉球,聽話地照做。

  “那不如你請客,我喝酒?”鐘長庚故技重施,將其他的幾枚毫針也取了出來。

  “嗯......”

  白蘭地認真地考慮了一下還是拒絕了,“算了吧,家里還有人在等我,就不耽擱了。”

  “誒嘿?”

  原本幫著白蘭地按壓著棉球的鐘長庚,瞬間來了興致,他興致勃勃地八卦道,“是戀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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