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千萬不要這么想!我很在意你的想法的!”
橘良生怕橘涼介不相信,他緊接著補了一句大實話,“在所有普通人類當中,你于我而言是最重要的那個!其他的都是食——咳咳、無關緊要的人而已。”
橘良不期然的想到了西奧多艾凡,他頂著橘涼介極有存在感的視線,突然有些心虛了起來。
“是嗎?”
橘涼介怎么可能看不出來橘良情緒的變化,不知可否地反問道,“難道不是那個叫白蘭地的?或者說,還是那個諸伏花梨?”
“當然!你是最重要的!”
橘良巧妙地避重就輕偷換概念道,反正白蘭地和諸伏花梨都不在普通人類的行列當中,自己這話說起來,可是有理有據......比較有底氣的。
橘涼介定定地看了橘良好一會,他沒有再在這個問題上與橘良糾纏。
橘涼介只是認輸般地嘆息道,“良崽,我真的不知道……有的時候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橘良對此則是眨眼輕笑,“你問我的話,我一定會說。別太擔心我哥哥……”
橘良繞過了橘涼介走到病床前順手端起來茶杯喝了一口,隨即他才轉身對著沉默無言地盯著他看的橘涼介認真地道,“我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的。”
橘涼介聽到這句話,第一反應就是覺得荒誕又好笑。
不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橘良他——
橘涼介原本的嗤笑在看見了橘良臉上不似作偽的神情時,漸漸消失不見了。
“良崽,你……”橘涼介不可思議地遲疑道,“你是認真的嗎?”
無比惜命的魔鬼先生理所當然地給予了肯定的答復,“當然啦,哥哥,我好歹是你的弟弟,你要對我有點信心那!”
信心?
認真?
橘涼介了解橘良,他知道自家狗弟弟現在說的應該都是真話,至少絕大部分是他的真心所想。
橘涼介不由得有些語塞,不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結合橘良今天上午沖進正在爆炸當中的日賣電視臺,那堪稱魔怔的行為,橘涼介突然懷疑起了橘良對于這句話的定義是不是和自己有什么不同。
見橘良一副“這些都不過是小事兒,根本沒什么大不了,哥哥你還要操心到什么時候”的表情,橘涼介也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橘涼介微不可查地輕嘆了一聲,挨著自家不省心的狗弟弟一起坐在了病床邊上。
橘涼介側臉看了看比自己高出來幾公分的弟弟,突然有一種奇怪的不真實感。
自家的狗崽子,到底是在什么時候,哪一個環節,什么階段,開始變成了現在的這副讓人心情復雜的樣子?
橘涼介想不明白,他也漸漸地學會了在與弟弟的相處過程,有意識地去忽略一些東西。
“你去哪了?”
橘涼介隨手抓起了輸液架上面掛著的還在兀自工作的輸液管,轉移了話題。
橘良自然是看見了自家哥哥的動作,驟然理虧了幾分的橘良輕咳了一聲,“醒過來了,覺得哪哪不得勁,就下床隨便走了走。”
“為什么自己拔掉輸液管。”
橘涼介的視線停留在了地面上積累起來的一灘原本應該經由橘良靜脈進入他的體內發揮作用的藥液上。
他的語氣平靜而面無表情,讓人猜不透到底他現在是在想什么。
即使是橘良也不例外。
表面上看起來理直氣壯,似乎一點也不虛的橘良,實際上內里已經心虛氣弱的一批了。
自知理虧的魔鬼先生偷瞄著自家兄長的臉色。饒是他已經自認對橘涼介比較了解了,橘良也愣是沒從自家兄長的那張波瀾不驚的臉上看出來點什么喜怒。
橘良斟酌了一下,他覺得這個回答將會成為他能否在今晚從怒氣值max的哥哥手下逃出生天的關鍵問題。
“我……”橘良囁喏了一下遲疑著緩慢解釋道,“哥……我打針打的手疼……”
“你還知道疼!”
橘涼介眉頭驟然擰了起來,他動作小心地查看了一下橘良已經淤青的手背,“他們沒給你埋針?”
橘良搖了搖頭,學著柯南曾經裝無辜的眼神,討好式地看著他哥哥,“不過我現在已經沒什么疼痛的感覺了,畢竟——”
橘良笑了笑,他刻意賣關子似的拉長了聲音道,“哥哥你千里迢迢地從京都扔下了工作,飛到大阪來看我了嘛!”
橘涼介緊蹙的眉頭不由得松開了少許,他微微地搖頭,“臭小子。”
而在醫院的另一邊。
枚本未來子在爆炸當中不幸被崩裂的石塊砸中了手臂,手臂骨折將無緣接下來的歌牌競技大賽了。
“什么——?”
遠山和葉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未來子,你是說你想要讓我代替你去參加歌牌大賽嗎??”
見枚本未來子不似開玩笑的點了點頭。
“這還真是一個有點意思的玩笑哈哈哈,是吧未來子?”
遠山和葉連忙裝作覺得覺得這個笑話很不錯的樣子大笑著試圖蒙混過關,“畢竟我只不過是為了不讓歌牌社倒閉,而被拉過去湊數,根本就是個大外行的僵尸部員而已啦!”
“我是認真的,和葉。”
手臂打著石膏的枚本未來子誠懇地拜托道,“如果今年我們歌牌社沒有辦法在接下來的歌牌比賽當中拿到名次的話……”
枚本未來子的神情擔憂又不甘,“恐怕從此以后,改方高中就不會再有歌牌社這個社團了。”
“可是——”
遠山和葉還想要在說什么,卻被枚本未來子真誠的水汪汪的大眼睛給堵了回來。
“那——”
一時間左右為難,又有些不忍心看喜歡歌牌社的枚本未來子與諸伏花梨失望,她勉強答應了下來,“我……試一試?”
“好耶!!”枚本未來子剛剛驚喜地歡呼了起來,她就看到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踩著高跟鞋走過來的大岡紅葉。
“你們——”
大岡紅葉的的臉色還有些不正常的蒼白,但是這并不影響這位優雅而堅定的小姐捍衛自己未來的老公所有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