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
你覺得我弟弟的死是活該,我是自討苦吃的話……
那么……
你的死亡……也算的上是死有余辜了吧。
有森光行雖然是第一次殺人,他的手微微有些顫抖,但他卻是仍然堅定地雙手用力,死死地勒緊了備前千鶴的脖子。
昏迷中的備前千鶴在極度缺氧和痛苦之下,意識清醒了過來,她瘋狂地掙扎著。
試圖反抗的備前千鶴卻只是換來了有森光行,更加用力地擰絞。
漸漸稀薄的空氣讓拼命掙扎的備前千鶴力道越來越小。
抽搐著的女人,漸漸沒了聲息。
漲紅青紫的面龐,突出瞪大的雙眼,潰散的瞳孔,失禁的尿臭味漸漸地彌散在了車廂里。
被死亡的女人死死盯著的有森光行雖然害怕卻仍然不敢松手,他用力地絞緊了繩子。
過了好一會兒,直到有森光行確認真的這個女人真的死掉了,他才脫力般地扔下了手里的繩子,猛地跌落在了車廂的地上。
我……殺人了。
有森光行的心臟狂跳著幾他乎要蹦出胸膛來,他的手止不住的顫抖顫抖著。
整個人驟然脫力了的有森光行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抖著手把手套摘了下來。
直到此時在死寂一般的車廂里,心如擂鼓的有森光行面目呆滯地看著死相猙獰的備前千鶴,他才恍惚地意識到一個事實——我真的殺了她。
雖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也下定了決心,但是真的到了這個時候他依然覺得無比的惶恐和不真實。
“砰砰砰,有森先生?”
就在有森光行喘著粗氣緩著神的時候,車廂外突然傳來了安室透的詢問聲。
“你還好嗎,有森先生?需要幫忙嗎?”
安室透見有森光行去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回來,便有些擔心他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問題,是以過來敲了敲被關上的車門,細心詢問道。
有森光行原本松弛的神經驟然緊繃,他后背的冷汗唰地下來了。
“不用了!”
有森光行隨手抄起來了放在一旁的扳手,躡手躡腳地靠近了后車廂車門的位置。
“我剛才有點困了,微瞇了一會,不用擔心我,我休整一下這就過去,你先回去吧。”
有森光行說話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要跳到嗓子眼兒了。
如果,那個叫做安室透的家伙不識時務非要上來幫忙的話……
有森光行攥緊了手里的扳手,他的手心里已經冒出了一層薄汗來。
那么就別怪他……
“是這樣啊。”
安室透雖然有些奇怪,卻沒有起疑。
還沒有領略過柯南死神光環威力的他,對有森光行這一行人根本沒有多么戒備。
在安室透看來,他們這一行人當中,充當危險分子的就只有他和白蘭地了。
至于那個勉強稱得上帶惡人的城元英彥……
想必……現在正在被白蘭地盛情招待吧?
是以,在得到了委婉的辭客令之后,安室透雖然有些察覺到了有森光行過于明顯的抗拒和遮掩之意卻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
“那我先回去了,有森先生如果有需要的話,隨時可以叫我幫忙啊。”
誰都有不想為人所知的小秘密,安室透懶得花時間去探究無關人員,無關緊要的小隱私。
說完,安室透便也不再討人嫌的逗留了,他只是想來看看有森光行是不是碰到了什么問題想要幫個忙而已。
不被歡迎的話,也沒有什么留下的必要了。
耳朵緊貼在車廂上仔細聽著外面動靜的有森光行,察覺到了安室透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的消失了。
提心吊膽的有森光行長舒了一口氣,背靠著車廂壁握著扳手滑坐在了地上。
太危險了……
只差一點……就暴露了。
有森光行原本計劃是將備前千鶴迷暈,在下午殺死后,他再用滑翔翼帶著尸體返回酒店。
最后偽裝成備前千鶴一直待在酒店里自殺,他再偷偷返回森林從而實現擁有不在場證明,來從謀殺備前千鶴的嫌疑之中脫身。
然而……
差點這一切就被安室透打亂了。
如果……安室先生執意要進來幫他忙的話……
有森光行怔愣地看著自己的雙手,那么……自己是不是會選擇殺了他?
終究,只是沒有發生的如果而已。
有森光行有的沒的愣神了一會,就被空氣中輕微的尿臭味換回了神兒。
除了安室透這個臨時的插曲之外,有森光行唯一沒有想到的就是,備前千鶴被縊死之后,會有失禁現象的發生。
不過……
有森光行冷下了臉撐著墻站起了身,走近了備前千鶴的尸體附近,給她重新蓋上了塑料布。
他原本計劃的也是晚上再進行尸體的搬運,等到那時候想來尿液也會自然風干了吧。
有森光行簡單地清理了一下車廂內的痕跡,找出了一箱子瓶裝水。
有森光行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
有森光行努力讓自己不去想備前千鶴的事情,他裝作一副剛睡醒的模樣,鎖好了車門,搬著一整箱的瓶裝水往柯南他們所在的營地去了。
備前千鶴……她該死。
藤原大酒店。
白蘭地正和毛利小五郎一邊快樂地看著青春無腦愛情懸疑劇,一邊和他分享著美奈穗兩姐妹傾心制作的新鮮出爐的小糕點。
“這個銅鑼燒味道,還真是不錯啊。你說是吧,西奧多?”
毛利小五郎對著正在擦拭著茶幾的穗奈美,忍不住地稱贊道。
白蘭地短時間內就讓毛利小五郎對他的稱呼,從西奧多先生變成了西奧多。
聽見毛利小五郎cue他,白蘭地一臉認同地點頭稱贊道,“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銅鑼燒了。”
白蘭地誠實地夸贊著自己第一次吃過的銅鑼燒。
“多謝夸獎,你們喜歡就好。”
穗奈美雖然笑容還是克制有禮的,但是卻能看得出來明顯的開心。
而就在樓下其樂融融的時候,獨自上樓打擾樓梯的美奈穗,卻是神情有些緊張地跑了下來。
“毛利先生!能不能請您用萬能鑰匙開一下城元先生房間的門呢?情況好像有一些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