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小時前……
“修改器!魅力:仙姿,幸運改成兩百,最重要的是先天氣運,改成三劍癡,開局九十劍道天賦加成,然后百分之一百五十的修煉速度加成……”
錢青石一通操作,把游戲里同名的角色改成了個BUG式的存在,心滿意足的點下了“開始游戲”。
然后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等他被一瓢冷水潑醒,四周已經換了模樣。
“喂喂,起來了。”
“滾起來!別裝死!”
“頭,我這邊有個斷氣了!”
“沒事,待會兒綁個架子,不倒就行了。”
四周此起彼伏的喊聲,將錢青石從混沌狀態里拉了起來。
他看到一個尖嘴猴腮的丑陋男人,正拿著一根皮鞭對著自己臉上招呼。
“這是哪里啊?”他懵懵懂懂的問了一句。
“嘿,這小子被沈大人玩傻了!”
面前這個男人,身上松松垮垮穿著一套古代軍裝,操著一口濃重的地方口音,滿口黃牙,貼近他瞧了又瞧,噴了一臉的口臭。
這時候他稍稍緩過神來,才有心查看自己所處的環境。
自己被脫的只剩下一條底褲,渾身被繩子捆得嚴嚴實實,肉眼能看到的地方,全是傷口。
四周衰弱的哀嚎聲,求饒聲,崩潰哭喊聲此起彼伏。
腦中一陣絞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如潮水涌來,錢青石幾息過后才明白自己現在身份。
“陳國練氣士,與他同名同姓,三天前被敵國在邊境俘虜,受不住對方諜報人員的拷問,在昨晚后半夜斷氣了……”
身上帶著的東西全部都被搜刮了個干干凈凈,現在天剛亮,拷問的人又要來了。
除了那些躲在角落里哀嚎的人,整個屋子中央還綁著十二個人,全是和錢青石一樣的練氣士,他們從宗門中選拔出來,參與了陳國官方組織的一場與梁國的較量,他們十二人為一組,意圖在邊境設立陣法擾亂梁國進軍。
卻沒想到學藝不精,被全部活捉,這些沒有參與戰火的練氣士,哪里是專業的審訊手段的對手,直接第一天就全盤交待了。
但是后續這些梁國的諜報人員還想拷問出各個門派的功法,這些練氣士就不干了。
一群人互相鼓勵,死扛了下來。
他們后來也看出這群梁國人,根本沒有放過他們的想法,肯定是拷問出來就直接弄死。
里面有一位大宗門的子弟,受到了重點照顧,行刑官威脅,若是不說,就把他閹掉。
但他們明顯低估了這群人對于宗門的忠誠度。
最后沒有辦法,就抽了兩個人出來。
那大宗門弟子和錢青石便“幸運”被抽到了。
經過半夜的折磨,那大宗門弟子未免受辱,直接咬舌自盡,原主雖然沒有被閹掉,但是也傷重不治,丟了性命。
等到天亮錢青石再次醒來,已經換了靈魂了。
這刑房是一處帳篷,是梁國軍營中零時搭建的。
帳篷的門簾被掀開,一股冷風夾著雪花灌了進來。
走進來一個溫文爾雅的男子,這人身后跟著四個魁梧的黑衣帶刀護衛。
他一進帳篷,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抖了起來,這幾日主持拷問的就是這個男人。
只知道那群當兵的都叫他沈大人,身份應該是梁國刑訊高手。
他穿著一身儒衫,捏著把折扇,臉上帶著幾分略顯羞澀的笑意。
一進門就掃視了一圈,很客氣的與一個領頭的軍士打了個招呼,問了一聲早。
隨后嘀嘀咕咕的與那人竊竊私語,說完他就轉身出了帳篷。
只看到剛才與他說話的軍士,下令道:
“都綁好了,給我一個個押出去。”
接著第一個人就被連拉帶拽的弄出了刑房。
過了半晌,一個軍士掀開門簾,揮了揮手,領面的軍士又帶了個人出去。
“是要分開審問?”
分析了現在的處境,錢青石覺得實在是太操蛋了,自己怎么會穿越到這么個鬼地方來,不就是用了修改器嗎,用得著嗎?
目前的形勢發展下去肯定是離死不遠了。
那沈大人行刑的模樣,完全滿足了錢青石對于變態的所有幻想。
他想找找看自己身上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找了半天才發現原主身為練氣士,其實只是很入門的一個修士等級,是宗門里的外圍弟子。
身上的東西全部被搜刮,身體內的東西也空空如也,像是被某種禁制,控制住了丹田里的氣息流動。
現在的他就連普通的軍士都打不過,如何能夠逃出升天?
“這是什么感覺?”
忽然心有所感,錢青石閉上眼睛,腦海里出現了曾經原主記憶里的一些畫面。
一頁頁像是放電影般的在他腦海里閃過,然后逐漸生動清晰起來。
“怎么全是內門弟子比武的畫面?”
這些原主腦海的畫面就想是突然翻涌而出,也不管錢青石答應不答應,腦海里自然就把這些畫面翻了出來。
“這是門內最后一場姜師兄與徐師兄的比試。”
兩位結晶期的師兄,姜師兄擅長劍術,而徐師兄擅長雷法,當時錢青石也看過這兩人比試,在擂臺上斗的難解難分,最后姜師兄用一套精妙劍招,配合身法近了徐師兄身,贏下了比賽。
腦海中,姜師兄的那套劍招本來在原主記憶里,就只是眼花繚亂精妙無比,現在自然而然被拆解了個七七八八,不一會兒又在腦海里拼湊了出來,這次再細看便覺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了。
“是先天氣運在作怪!”
本來還懵懵懂懂的他,心里見到此情此景,頓時明悟,肯定和自己修改過的人物信息有關系。
于是又在腦海里過了一遍那劍法,這次領悟了更多。
“百分之一百五十的修煉速度加成……”
就在腦海里過了幾遍,那看過一次的劍法就牢牢記錄了下來。
這時門簾被掀開,錢青石知道,終于輪到自己了。
肉體非常虛弱的他,被架了起來,連拉帶拽的拖出了帳篷。
一出帳篷,寒風割面,四下一片雪白,不遠處一個高坎邊,沈大人正笑盈盈的等著他。
越來越近,錢青石看到那沈大人一行人站著的高坎邊,放著幾個鳥籠,用灰布遮擋著,鳥籠邊滲出些許殷紅血跡,將籠下白雪浸透,一股讓人作嘔的血腥味夾在寒風中吹的到處都是。
“沈大人,這是個硬骨頭,不用問了吧!”
押著錢青石的軍士詢問道,天寒地凍的,每拖一個人出來,就要問半天,冷的手腳冰涼,早點殺完早點回去烤火才是正道。
沈大人自然是認識錢青石的,皺眉思慮了幾息,嘆了口氣:
“行,割下腦袋和昨晚與他一起受刑的塞一起。”
“嘿,好嘞!”
聽到沈大人同意了自己的提議,那軍士屁顛顛的拿起一個“鳥籠”打開特質的罩子,露出一個血葫蘆似的人頭。
錢青石一看,正是昨夜咬舌自盡的大宗門弟子。
他艱難想要開口,卻被人一腳踢在腿上,強行讓他跪倒在高坎旁。
這時候他才看到高坎下早就丟棄了數具尸體,血水流的到處都是,腥臭撲鼻,宛如人間煉獄。
“兄弟,放心,我刀很快的,你感覺不到疼就死了!”
身側走來一大漢,手中握著一柄鬼頭大刀,那刀身應是今天砍頭太多,還來不及磨,卷了數個口,他一臉亢奮帶著些瘋狂的盯著錢青石脖子。
與其說是對錢青石講話,還不如說是在自言自語。
說完他又“嘿嘿嘿……”傻笑起來。
“噗!”
一口不知道是水還是酒的東西噴了錢青石一身,是這劊子手在做最后準備工作。
他嘴里念念有詞,好像是第一次殺這么多修士,有些害怕,下意識的念著超度的經文。
等他滿臉亢奮的高舉屠刀,錢青石總算喘過氣來,用沙啞的聲音喊道:
“刀……刀下……留人!”
“受死!”
一股惡風鋪天蓋地向他后脖頸襲來,錢青石兩眼一閉,心道:
“完了。”
“噹!”
一聲金鐵相撞的脆響后,那屠刀被一柄劍穩穩架住,離錢青石的腦袋就只有半掌不到的距離。
這救命一劍正是沈大人身邊護衛出手。
沈大人很滿意自己護衛出手的速度,他與那還在愣神的劊子手說道:
“他有話要說!”
搖動折扇,沈大人有些詫異,這身邊護衛今天出劍居然快了幾分。
其實那護衛也不太明白,剛才突然就下意識出手了。
大家對于硬骨頭錢青石,居然叫“刀下留人”也充滿的好奇。
耐著性子等著錢青石喘過氣,沈大人他們才聽到后者開口道:
“不就是想要門派秘訣嘛,我寫給你們……”
沈大人詫異愣神了幾息才不太確定的問道:
“你說什么?”
深吸一口氣,錢青石按照腦中計劃說道:
“寒云宗的練氣法,劍法,我知道的統統給你……”
看到沈大人沒了回音,他又重復了一遍:
“寒云宗的練氣法,劍法,所有我知道的,統統,全部,都告訴你,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見錢青石說起條件,沈大人才大喜拍手,吩咐手下:
“趕緊給仙長松綁!”
為了這位練氣士,他沈長齡整整忙活的一夜。
聽到對方愿意交出全部功法,他心中大喜。
而被解下繩子,被攙扶起來的錢青石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暫時保住了。
“劍癡屬性原本設定就是劍道天才,現在三個疊加后,接下來,就看三劍癡這屬性到底有多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