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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這該死【美好】的封建糟粕

  “師姐,華山重,還是大明重?”

  ]“自然是華山、師弟為何如此問?”

  “沒什么。”

  “洗腳,洗腳……你干什么去?”

  寧中則小腳在水盆撲騰幾下,卻只能看著李不白走出門頭也不回。她微微蹙眉咬著紅唇,自然明悟剛才自己說錯了話,當即改口:“自然是大明重,師弟回來洗腳。”

  本少俠豈能是一雙美腳能收買的?

  李不白抬頭看著天空,沉默不語。連師姐都如此認為,何況天下人?他忽然明悟,不是官員愿意貪污,而是幾年前的傳承就是如此。

  家國天下。

  親親相隱。

  宗族祭祀。

  光宗耀祖。

  有家才有國,親人犯了罪需要幫忙隱瞞。

  宗族能處理家族子弟,法律都管不到。

  做官,出人頭地,是為了光宗耀祖。

  接受的教育都是如此,他們有什么錯?

  李不白沉重的心忽然放松,不是這世道的人不行,而是人被忽悠瘸了。

  從上到下,都是瘸子。

  幾千年的傳承自然有他的道理。

  但是不隨著時代進步,被人打斷了脊梁也怪不得別人。

  百姓無辜,因為百姓懂的道理少沒有話語權,想要改善生活都做不到。

  那錯的是誰?

  就連師姐都以為華山重,那其他人呢?

  大明百姓呢?

  這該死的封建糟粕,實在是害人不淺。

  李不白陷入沉思,越加覺得自己應該走出去。

  官場黑暗,自己本是江湖人。

  跨界玩家不是那么容易成功的。

  但是要不做點什么,實在是對不住來此一趟。

  “師弟,你在想什么?”

  寧中則穿著拖鞋,小腳雪白,濕漉漉的滴答著水。她穿著白襯衫,燈光下明晃晃的大腿筆直而立。寧中則站在李不白身邊,皺眉看著李不白語氣關心。

  李不白扭過頭:“沒什么,就是想明白了一點事情。”

  “進來。”

  “哦。”

  “坐好。”

  “師姐……”

  寧中則坐在小馬扎上,挽起白襯衫的袖子,露出潔白手腕。纖纖玉手如水,捏著李不白腳趾一拉,絲滑修長的手指順勢魚兒一般靈活的插入腳趾縫輕輕滑動。

  寧中則抬起頭,溫柔一笑:“伺候男人不就是女人應該做的嗎?”

  李不白瞪圓雙眼:這美好的封建糟粕。

  寧中則見李不白呆呆的盯著自己,傻子了一般。她抿嘴一笑,仔細搓洗起來。片刻,緊并雙腿,抱起一雙腳放在膝蓋之上。抓住白襯衫一角覆蓋在大腳上,仔細擦洗。

  噗嗤。

  “咦,師弟怎么流鼻血了?”

  寧中則愕然抬頭,一手提著襯衫一角,慌張起身去擦李不白的鼻尖。

  李不白趕緊躲閃:“別……”

  “你自己的腳都嫌棄臟?”寧中則微微皺眉:“別動,好多血。”

  她手臂一抬,啪嗒一聲。

  一顆顆紐扣蹦飛。

  寧中則:“……”

  噗嗤。

  李不白:“……”

  熄燈。

  休息。

  躺在床鋪上,李不白瞪著屋頂。寧中則側身蜷曲雙腿,腦袋壓在手臂上,手臂壓在胸口上,環住一圈。

  “師弟……”

  “啊?”

  “其實,華山也好,大明也好,都沒有師弟重。”

  李不白瞬間感動,抓住落在小腹的手深吸口氣挪開:“師姐的手也挺重。”

  感受到李不白的緊張,寧中則抿嘴一笑,閉上雙眼:“休息吧。”

  第二天清晨,兩人起床。

  藏經閣小院長劍交擊。

  火光四濺。

  寧中則龍騰虎躍,又似蝴蝶翩翩。

  李不白腳踏方圓,穩重如泰山。

  “師弟的劍法已經毫無痕跡,師姐不是對手。”

  寧中則收劍而立,與李不白手指相扣,向著外面走去:“此次下山,師弟當小心謹慎。那神秘組織也不知道搞什么陰謀,三年來毫無動靜,恐怕不是太簡單。”

  李不白緩緩點頭:“師姐放心,只要不是被蒙翻了,師弟斷然不會出事的。”

  “師弟還要去向師兄和師叔告別,吃了早飯就下山吧。路上多帶點銀子,別委屈了自己。”

  寧中則頗為不舍,三年來師弟一直被自己呆在身邊,一雙腳一根棍的照顧大。這猛然離了家門,也不知道會不會適應。

  武功雖然強大,但是到底是少年人。若是被人哄騙,豈不是要吃了大虧?

  但是孩子長大了,終究是要見見世面。

  不知道外面的人心險惡,如何知道家中的溫暖?

  寧中則又是不舍,又是咬牙緊繃。只希望師弟不要受到什么傷害,卻又喜歡師弟經歷人心險惡,知道家中的好處,以后不要好奇外面的世界。

  吃過早飯,與寧中則告別。

  李不白提著寶劍,飄然而下華山。

  對于寧中則的復雜心思,李不白是感受不到的。他來到這世界三年多了,卻只是上次下山,獨自一人走了許久。

  對于這古代世界,了解并不算多。

  此次下山,定然是要看一看大明的風土人情,只可惜秦淮八艷貌似還未出生,頗為遺憾。

  山腰內門學院。

  李不白飄然而入。

  岳不群背負雙手,站在操場之上。

  超場內兩個少年正在斗劍。

  少年年紀不大,五六歲的樣子。手中長劍卻已經有了火候,靈動隨意,頗為鋒利。

  另一人身材肥胖,個子不高,頗為敦實。胖胖的臉蛋小小的眼睛,一把長劍門猛砍猛劈,倒是像是用刀,若是身在嵩山,定然是一代天驕。

  岳不群面沉如水,臉色發黑。身后的拳頭都抓緊了,可見是忍耐到了極限:“令狐沖,劍法招式都記不住,你學的什么劍晚上去洗廁所,若是再膽敢在廁所偷喝酒,當心你的皮。”

  少年聞言頓時脖子一縮收劍倒退,旁邊的胖墩哈哈大笑滿臉得意。

  岳不群:“王二狗,你笑個什么勁,你是學劍的不是用刀的。你爹王大狗是賣豬肉的,你還想學了華山劍法回去劈豬肉嗎?”

  胖墩臉色一垮:“先生,俺沒法子啊,俺從小就會砍豬肉,改不過來啊。”

  岳不群臉色越加發黑,肩膀微微抖動,雙眼瞪圓了眼,拳頭抓緊了,氣的已經不行。

  令狐沖和王二狗嚇了一跳,臉都白了:“先生,你還說我們,你自己都用匕首使劍法,我們都是跟你學的。”

  “俺爹說了,什么樣的先生教出什么樣的徒弟。先生您能用匕首使劍法,定然是別具一格的高人,超出了世俗極限,我跟著您學劍法,定然能練出無上刀法,稱霸華陰豬肉市場。”

  岳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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