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不白一覺醒來,天色都黑了。
他取出漂流瓶,有些嘀咕。
這一次,王承恩辦事不積極,一天時間過去了才回復,是不是本仙尊的威望有所降落?
拆開信紙一看,李不白等圓眼睛。開頭就是一片吹捧感激,什么在仙尊的指點下,取得勝利,重創韃子。
李不白滿臉無語,我只想求個小抄,沒別的意思好吧?
看到最后,總算是看到正題。
李不白提筆就寫,毫不客氣。
對面,白衣士子目瞪口呆,眼神震驚的盯著李不白:你小抄哪里來的?
竟然如此光明正大的謄寫。
簡直可惡。
白衣袖子滿臉氣憤,起身,趴在隔間旁邊伸頭看向外面。
沒有一個監考走過。
他,臉色一沉。
回到隔間做好。
滿臉不爽的看了眼李不白,隨即,掀起拋棄,翹起屁股。
在大腿處找到一根黑色細線……
然后,一拉……
白衣士子臉色扭曲,表情怪異,雙眼瞪圓卻又瞇起,整個就是又享受又痛苦的神態。
他顫抖著腰肢,舞動著臀部。
伴隨著手指拉著細線,表情漸漸猙獰。
最后,猛地松了口氣。
滿臉舒坦的側著屁股坐下,手掌心出現一個被黑色細線捆綁的長條形小抄。
白衣士子挑釁的看了眼李不白,嘴角勾起。然后,手指解開細線,一點點打開小抄。
一股怪異的氣味彌漫而出。
李不白吸了吸鼻子,滿臉怪異。
抬起頭看了看四周,最后捂著鼻子,神色厭惡。
“我曹,誰拉褲子了?”
李不白嘀咕一聲,快速的謄寫完成。
他忍不住了,想要交卷,這地方的味道實在是太難聞了。尿騷味就算了,這拉褲子簡直就是天理難容。
李不白雙手舞動,快速謄寫。
很快寫完。
正要交卷。
忽然腳步聲傳來,他伸頭一看,卻見一位文官背著手,滿臉倨傲的走來,目光一左一右打量。
李不白神色淡然,心頭不慌。抬起頭沖著對面慌張的白衣士子笑了笑,然后,淡然的卷起小抄,往嘴里一塞。
白衣士子目光驚恐,雙眼瞪圓,喉嚨動了動。
他舉起手指著李不白:“你你你……”
李不白目光疑惑,神色不解,這白衣士子為何如此神情?難道是覺得紙張不干凈?也對,紙張這玩意確實不干凈,不過我是塞到漂流瓶了啊,這話就不能跟你說了。
只是我手太快,肯定是這白衣士子沒看清,因此誤會了而已。
就在這時,監考走到旁邊。
白衣士子臉色一白,一咬牙,抓住紙團……
李不白滿臉微笑,這兄弟,機智。
點個贊。
只可惜,你以為我塞到嘴里,其實我放到了漂流瓶。
本少俠在五層啊。
手快,就是了不起。
監考走來,看了兩人一眼,隨即大搖大擺的離去。
一句話沒說。
李不白,悠悠然的取出小抄,攤平……再對一邊。
對面:“!!!”
白衣士子瞪圓眼睛,滿臉懵逼的看著李不白的小抄。
喉嚨動了動。
他白眼一翻,昏迷過去。
“我曹,有人暈倒了。”李不白大吃一驚,趕緊開口喊道,推開門就要過去。
監考扭頭:“這位考生不許動,我等早有準備。大夫,快來此處,有考生暈倒。”
“大夫都有?”
李不白滿臉震驚。
監考嘴角含笑,點了點頭:“哎,考生壓力太大,每次參考都有承受不住壓力而昏厥的。今年尚好,沒有人自殘,我等也輕松許多。”
我曹。
自殘。
有沒有這么恐怖?
李不白暗暗咋舌,都說現代考試壓力大,這古代也不小多少啊。
白衣士子被抬走,不久就又回來。
他滿臉悲憤的看著李不白,就像是看著殺父之仇。搞得李不白莫名其妙,好不容易熬過去了時間,交卷走人。
李不白終于松了口氣。
卻感覺背后寒芒,忍不住扭頭一看,那白衣士子依舊盯著他,目光憤怒而憋屈,活像一個被欺負了的小媳婦。
李不白嘴角撇了撇,背著手直上酒樓,回歸房間休息。
古代考生雖然壓力大,但是也很幸福。
考試前,有事沒事匯聚青樓,吟詩作對,好不快活。
考試后,匯聚青樓,探討考試經過,身邊女子作陪,依舊好不快活。
如此對比,倒是現代考生,還真的是痛苦更多一點。
至少,不能隨便找女人。
就算找了,也要擔心被查房。
李不白租賃了一個小院,每日練功練劍,看書寫字,倒也清凈。
這一日,他靜極思動,外出游玩。
古代景色美則美矣,卻也因為古香古色,一股風吹來,到處都是泥土。城中尚好,到底是人類居住,建筑地面,都很妥當。不過要說真的游玩的圣地,那應該是煙花柳巷,不僅地面干凈,而且空中飄香。
李不白背著手,手中抓著一把折扇。白衣飄飄,長發精致,倒也真的是偏偏貴公子。再配上那長相不俗的容貌,走在煙花柳巷之中,時而引得樓上女子嬌笑。
甚至個別大膽的伸出手臂,露出纖細潔白手腕,手指捻著手帕輕輕搖晃:“公子,上來呀。”
李不白看了看左右,街上行人紛紛抬頭,滿臉興奮。
這滿街的公子,也不知道是喊誰。
李不白心頭癢癢,躍躍欲試。
這女子身材豐碩,肉汁鮮美,定然水的很。
自己若是出手,定然能解救無數百姓,堵了那黃河決口,功德無量。
但是到底是沒有進過這種行當,面皮薄,現代人的靈魂在彪悍的女子面前,那可真的不堪一擊。
李不白嘆息一聲,終究本公子是個本分人。他滿腔失落的抬腳走去,不愿多看。
女子嘻嘻一笑,見李不白如此害羞,更是來了興致:“公子,你莫走”
李不白精神一震,脫口而出:“我不走。”
女子一呆,猛然呆住。
接著秀怕捂住紅唇,笑的前仰后合,波濤駭浪,。下方一群人伸著腦袋瞪著眼,更甚者有人舉著手,像是要接住那即將掉落的良心。
李不白目光失落,扭頭看了一眼,心頭明悟,暗號都對不上,終究不是自己要等的人。
他背著手,嘆息一聲。
快步離去。
樓上女子嘴角一嘟,吱呀一聲關上窗戶。
底下的一群公子滿臉遺憾,到底是沒有接到那掉落的良心。
只恨良心雖然大,卻也長的結實,令人遺憾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