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即將完畢,這群人可是喝了房遺愛不少的酒,沒辦法,誰讓他們平時根本喝不到這種酒呢?
這次美食在前,大家基本上也都沒有喝醉,主要是大家都在搶著吃美食,酒雖然喝了不少,但是卻沒有達到醉的程度。
尉遲敬德看到房遺愛來到桌前,一把用他油膩的左手拉了一下房遺愛,小聲道:“房賢侄,你府上的菜也太美味了,不知道你府上的廚子能不能送給我一個。”
說是小聲,就尉遲敬德的嗓門,就是小聲,也讓附近幾個桌子上的人聽到了。
此時聲音幾乎是瞬間靜了下來,大家都在等房遺愛的回答,如果房遺愛送給了尉遲敬德,恐怕他們也是有份的,當然大家很渴望房遺愛答應尉遲敬德。
其實尉遲敬德這樣做是非常過分的,要知道房遺愛的春風樓每天可是日進幾千貫,而且很大程度上都是在依靠這些廚子。
當然房遺愛是絕對不能答應的,他了解只要自己答應了以后,那么以后自己就很難得到安寧了,而且自己的生意恐怕也會受到沖擊的。
房遺愛只能委婉道:“尉遲叔叔,這個就有些為難了,這些都是春風樓的廚子,春風樓可離不開他們。”
大家聽到房遺愛的話,都聽出了房遺愛的拒絕的口氣,不過大家也沒有太過于失望,因為他們本來就沒有抱太大的希望。
尉遲敬德似乎是并沒有聽出來房遺愛的語氣,仍然道:“沒關系,我可以用廚子跟你換,我用三個換你一個。”
房遺愛不知道尉遲敬德是真傻還是在裝傻,房遺愛依然是搖了搖頭。
在一旁的程咬金看不下去了,他都沒好意思要廚子,要知道跟房遺愛要廚子,就跟直接跟他要錢差不多,也不知道尉遲敬德怎么開得了口。
程咬金拉了拉尉遲敬德的衣服,此時桌子上的秦瓊也是對其怒目而視。
尉遲敬德坐下繼續吃菜,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一般。不過他突然回過神來,道:“程黑子,剛才你拉我做什么,我可是差點就成功了,如果成功了,我不就可以天天在家吃到美食了。”
程咬金一下被氣笑了,咬牙道:“說你是莽夫,你還真是一個莽夫,人長得丑,想的倒是挺美,還想要房小子的廚師,我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哼!”
尉遲敬德疑惑道:“程黑子,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傻了。”
程咬金笑道:“你可知道他的廚子涉及到多少利益,我跟你說,他只要獨有這些廚子,基本上每年就能為他創造十萬貫以上的利息,你竟然跟他要廚子,你可真是好大的臉。
你可知道連他父母那里都沒有他的廚子,你可知道為什么,因為這幾年涉及到的太深了,他擔心自己父母把握不住。
你說,你直接跟他要廚子,與直接跟他要錢有什么區別呢?”
尉遲敬德恍悟過來,不知道怎么辦才好,只能向程咬金求救道:“那我應該怎么辦,我剛才做的事情確實有些唐突了。”
程咬金笑著拍了拍尉遲敬德的肩膀道:“沒事的,放心吧。我一會帶著你去跟他說清楚,房小子并不是小肚雞腸的人。”
尉遲敬德聽到程咬金這樣說話,依然有些不放心,道:“你現在就帶著我去,早解決早放心。”
程咬金沒有辦法,只能一只手拿著一個雞腿,一只手拿著豬腳,帶領著尉遲敬德前往房遺愛所在的地方。
他們一番尋找,還真找到了房遺愛,房遺愛正在和自己父母一桌,正享受著飯菜。
此時的程咬金趕緊上前,趴在房遺愛耳朵旁,把事情說清楚了,房遺愛笑道:“沒事,我怎么會生氣呢,這點小事大家都不要放在心上。”
此時的尉遲敬德多少還是有些羞愧的,畢竟剛才做的事實在是有些不好。
不過尉遲敬德倒也是一個豁達之人,直接上前跟房遺愛敬了一杯酒,房遺愛趕緊站起來,大家一起喝了以后,笑了笑,好像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一般。
有時候就是那么奇怪,很難說清楚的事,兩個人拿起酒杯喝下去以后,事情馬上就有了轉變,似乎有那么一句話,男人之間,沒有一場酒解決不了的事,如果有,那就兩場,三場……。
此時看到房遺愛的樣子,尉遲敬德也是非常開心的,發生了剛才的事,然后盡釋前嫌,似乎讓他們的關系又近了一步。
看著房遺愛和家人在享受,尉遲敬德趕緊告辭,拉著程咬金回到了自己的桌子上享用美食美酒。
尉遲敬德的一番動作,也讓房遺愛桌子上的家人們知道了剛才發生的事,盧氏也是非常生氣的,要知道這些廚子的做菜的技術,可都是傳家的玩意,只要有這些技術,這個家是怎么也敗不了的。
不過盧氏也知道,今天是個好日子,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生氣。
不過一旁的房遺珠倒是還有些眼色,還知道分散自己母親的注意力,向自己房遺愛撒嬌道:“二哥,我想吃豬耳朵,可是我夾不到啊!”
房遺愛看著自己可愛的小妹,掐了掐她的臉,趕緊給她夾了一筷子豬耳朵。
房遺愛開玩笑道:“你啊,如今是無肉不歡,看你的臉都比以前胖了許多,以后可怎么嫁人啊!誰能要你呦。”
房遺珠隨意道:“每人要我我就賴在二哥這里了,每天吃二哥的,喝二哥的。”
盧氏笑罵道:“你想得倒是挺美的,還是一段時間把你慣得,每天吃那么多的肉。”
房府的飯菜最近都是由春風樓每天送去的,因此小妹可能也有些吃多了。
房遺珠癟了癟嘴道:“都怪二哥,是他讓送的飯菜太好吃了,要不然我才不會胖。”
“哦,這倒是怨起我來了,那我以后就不讓送飯菜了。”房遺愛調侃道。
房遺珠此時不知道說什么好,趕緊起身給房遺愛捶背,邊捶邊撒嬌道:“沒有,沒有,怎么怪二哥呢,都怪三哥,怪三哥,他每天吃得肉最多了,最后我也忍不住多吃了一點肉。”
房遺則倒是在一旁遭了無妄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