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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一一反駁

  其實李君羨其人還是非常厲害的,其一生堪稱傳奇,只是最后被御史羅織罪名害死,有些可悲。

  李君羨開始在李密屬下,后來成為王世充的部將,后因厭惡其為人,率部投奔李淵,被封為上輕車都尉,隨秦王李世民逐鹿中原。在戰斗中,他單騎出列,沖鋒陷陣,作戰英勇。

  武德三年(620年),李君羨隨李世民在介休攻破宋金剛,被封為驃騎將軍,賜給他宮人、繒帛。

  武德四年(621年),李君羨在洛陽征討王世充,被任命為馬軍副總管,王世充子王玄應自武牢運糧入洛陽,李君羨俘獲他的軍隊,王玄應逃走。又隨軍破竇建德、劉黑闥,李世民登基后,授他為左衛府中郎將。

  貞觀初年(626年),突厥攻至距長安僅40里的涇陽(今陜西涇陽縣),京師震動。李君羨與尉遲敬德奉命迎敵,解除了長安之危。唐太宗李世民嘆道:“君羨如此勇猛,強虜何足憂慮。”遂授予他左武衛將軍之職,掌管玄武門宿衛,并被封為武連縣公。李君羨在戰爭之余,手不釋卷,經常得到李世民的賞賜。

  如今的李君羨說得上驍勇善戰好不為過,而且也經歷了各種大大小小的戰爭,如今更是擔任左武衛將軍的職位,更是封為武連縣公。

  無論是職位還是爵位,李君羨都要高于房遺愛,可是如今的李君羨卻發現自己在這位十四歲的青年面前根本就抬不起頭,甚至心里有一絲絲恐懼。

  房遺愛帶領著護衛以及阿虎跟著李君羨來向著皇宮走去。

  李君羨匆匆跑到大殿之上,道:稟陛下,藍田縣伯帶到。”

  李世民突然激動道:“宣他進來。”

  房遺愛踏著大步走來,總之就是自信,他看著不在隊伍之列的兩個御史,瞪了瞪眼,然后再也不看他們。

  兩個御史有些懵逼,這不是自己在參他嗎,他怎么理直氣壯的樣子。

  李世民看著自己的準女婿,有些欣喜,又有些悲傷。房遺愛實在是太優秀了,優秀地讓他感覺不真實。而悲傷的是,就是這樣一個優秀的人,卻被呈上萬民書,訴其罪惡。

  房遺愛跟李世民拱手行禮,朗聲道:“參見陛下,臣正在家里想著賑災事宜,不知陛下召臣來何事。”

  李世民笑道:“何事,你看你做的好事,來兩位御史,把這些事跟藍田縣伯再說一遍,我們的藍田縣伯還有些不清楚呢?”

  “我控訴藍田縣伯五條大罪…………。”

  “我呈上萬民書…………。”

  兩位御史洋洋灑灑又把剛才說的話說了一遍,不過這次說得更加有勁,感情更加豐富。

  房遺愛和朝堂眾人靜靜地聽完兩位御史的演講。

  房遺愛雙手鼓掌,笑道:“兩位御史的口才真是不一般,比起我們的唐大人恐怕是毫不遜色,當初打突厥的時候,派兩位大人去,我大唐可能根本就不用動用軍隊,那些突厥的首腦可能都會羞愧而死。

  經過兩位大人這樣說,我還真不知道我房遺愛這么有能力,在短短一年之內,竟然做了那么多傷天害理的事。呵呵。”

  萬御史怒道:“藍田縣伯你放肆,如今你已經被參了五條大罪,更是引起了民怨,萬民書更是已經到了朝堂之上,如今不知羞愧認錯,卻出言諷刺,難道我等還冤枉你不成。”

  房遺愛看著這朝堂諸公,大家可能也知道他冤枉,可是如今萬民書在前,沒有人敢出頭為他說話,就算是那以剛正聞名的魏征也同樣如此。

  甚至他在一些人眼里看到了幸災樂禍的笑意,各種表情,他是盡收眼底。

  房遺愛感覺這時代的局限性啊,這就是大唐朝廷的精英嗎?事實上就兩個御史所說的罪名根本就經不起推敲,可是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去推敲。

  房遺愛朗聲道:“既然這位御史這樣說我,那我就先容我分辨分辨那五條大罪。我想說那五條大罪簡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哼,第一條說我任人唯親,呵呵,我任命那些學生賑災,可出現了錯誤,他們既然有一條報國之心,我為什么不成全他們呢?

  而且他們也做的非常好,賑災過程中認真負責,我作為他們的老師,我感到欣慰,他們能夠為賑災出一份力,他們也感到榮幸。

  可是,正是這樣一群人,他們正在遭受質疑,他們為賑災做出了那么多的貢獻,你們竟然質疑他們,你們不感到可悲嗎?

  你們要知道,賑災沒有那么簡單,不像諸位天天動動筆,動動嘴,就能把災情控制下來的。

  我任人唯親,你們可真說得出口?我讓兩位御史去賑災,你們愿意去嗎?就這種吃力不討好的活,我相信兩位御史會避之不及吧。

  說到這里,我想問兩位御史大人,自從爆發旱災以來,你們到底有什么貢獻?是給災民糧食了還是幫忙賑災了?”

  韋御史道:“我們可沒有藍田縣伯有錢,我們的任務就是風聞奏事,旱災賑災非是我等之責。

  而且藍田縣伯那么有錢,賑災的東西恐怕對你是九牛一毛吧。”

  房遺愛瞇了瞇眼道:“呵呵,哈哈哈哈哈。可悲,可悲啊。我費盡心力救災,難道諸位大臣心里想的也如同這位御史所言嗎?啊!

  早在一個前,我房遺愛第一個發現旱災的人,從那個時候開始我便開始屯糧,旨在控制糧價,讓百姓吃上廉價的糧食。

  那時我獻上水車的制造之法,讓百姓們盡可能減少損失,如今房某更是擔任了賑災的實際上的總指揮,貢獻出了囤的十幾萬石糧食,用于賑災,如今就是換的這種結婚嗎?

  我不要求諸位敬佩我,但是我房遺愛出錢出力救災,今天怎么突然救出仇來了。大家都認為這是我應該做的,呵呵,我不救災,我房遺愛會不會成為諸位眼中的千古罪人。”

  此時,很多臣子已經露出了慚愧的表情,房遺愛這次確實為百姓和朝廷做了許多。而且,如果沒有房遺愛,賑災絕對不會這么輕松。

  韋御史一看氣氛不對,馬上喊道:“藍田縣伯,不要扯開話題,我承認你為災民做了很多,可是你的罪名也是存在的。”

  房遺愛笑道:“我看這位御史大人真的是煮熟的鴨子嘴硬。第二條這位大人認為我不能擔任賑災的任務,我請問這位大人,如今整個賑災的情況怎么樣,不夠好嗎?難道這位大人能做得更好。”

  魏御史可不敢接房遺愛的話,賑災哪里是那么簡單的,如果那么簡單,歷朝歷代那么多次災難,也不會死那么多人了。

  房遺愛看著這個御史不說話,心里也有些失望,如果這個御史敢把賑災的事情接過去,他肯定把這個御史搞得欲仙欲死,不把這個御史搞崩潰,算他手下留情。

  房遺愛似乎意猶未盡,接著道:“至于第三和第四條罪名,我只能說呵呵了。至于殺人的原因和動機我想這位御史大人應該不清楚吧。我來給這位御史大人講一講來龍去脈吧。

  首先還說起我們的賑災的組織,有一個監察部,我的學生王仲謙就是其中一員,監察部的任務就是監察賑災過程中賑災人員是否犯錯。

  賑災剛剛開始兩天,他就發現長孫家的旁支長孫信竟然敢貪污災民的糧食,諸位,那你是沒看到那些災民的粥,連一粒米都難見到。

  王仲謙找長孫信理論,沒有想到在過程中發生了沖突,失手殺了長孫信。

  我們賑災最開始就已經說過‘筷子浮起人頭落地’,長孫信明知故犯,我認為他該死,沒有問題吧。

  長孫家的人知道后,長孫演更是帶領上百武士和一群紈绔子弟,包圍了粥棚,阻撓正常賑災。

  我作為這次賑災實際上的指揮者,當然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了,我就派人教訓了他們一下。”

  那御史激動道:“什么,教訓一下,呵呵,藍田縣伯可真是口氣大啊,那可是上百的人命啊。”

  眾人皆是看著房遺愛,等著房遺愛的解釋。

  房遺愛笑道:“這位大人應該忘記了那上百人的身份了吧,他們是一群家族的武士,武士代表了什么,我想我就不用跟諸位解釋了吧。

  長孫演帶領家族武士圍攻賑災人員,其心可誅,而且那些武士基本上都是生死搏殺,手下沒有輕重也是正常的吧。我不認為我有罪啊!

  最后一條關于商人的,我不解釋了,這是經過陛下同意的。”

  眾人聽過房遺愛的解釋,感覺房遺愛就是一個躺槍的啊!簡直就是人在家中坐,過從天上來啊!

  其實這五條大罪,房遺愛基本上都是沒有罪過的,基本上對房遺愛構不成威脅了。

  其實大家都很清楚,后面的萬民書才是大料,但是要說搬倒房遺愛,那就要看命了。如果那獻上萬民書的萬御史運氣好,也許可以搬倒房遺愛,如果運氣不好,可能會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房遺愛看著在李世民面前展開的萬民書,上面有數不清的血手印,看起來還真是讓人觸目驚心。

  房遺愛那犀利的眼神,盯著萬御史冷聲道:“不知道這萬民書萬御史從何而來啊?”

  萬御史心頭一凜,暗道:難道我會告訴你這是孫家主交給我的嗎?

  其實萬御史也知道這個萬民書的是真的可能性不太大,但是為了升官發財,也沒有辦法了,只能自欺欺人,一條路走到黑了。

  萬御史眼睛轉了轉,激動道:“這是有人放在我家門口的,今天我剛起床,準備出門上朝的時候,在門口就放著這萬民書。

  也許是災民們害怕官員,也就不直接接觸,直接就放在本官的門口,我作為一個御史,自然有責任把這個東西交到陛下這里的。”

  其他御史聽到只有在傳說中才會有的橋段,今天竟然從一個御史同僚的嘴里兩出來。

  一個御史馬上道:“看來我們御史在百姓心里的威望還是很高的啊,百姓們也知道走了冤情就找御史。”

  “是啊,我們御史還是不錯的。”

  房遺愛看著這一群不要臉的傻逼御史們,搖了搖頭,暗道要說到不要臉,這些標榜著自己清貴的御史絕對是第一,程咬金之流跟他們相比都要差上不少。

  房遺愛笑道:咱們姑且不說這萬民書的真假,就說里面的內容,我欺壓百姓,我房遺愛雖然是一介紈绔,可是我房遺愛何曾做過欺壓普通百姓的事情,你們可以想一想,我有過嗎?”

  眾人一聽確實如此啊!此時程咬金發聲道:“確實,房小子曾經也是出入青樓,大家斗毆,但是卻從來沒有聽說過他欺壓平民之事。”

  虞世南也道:“確實如此,確實如此啊。”

  眾臣紛紛發聲,為房遺愛作證,正所謂墻倒眾人推,如今房遺愛這面墻屹立不倒,自然會有更多的人愿意扶的。

  “至于我克扣災民的糧食,萬御史,你莫不在講笑話吧。你可知道。災民的糧食是誰提供的。呵呵。現在我把你的所謂的證據一一推倒。不知道兩位御史還有什么話要說。”

  韋御史恭敬道:“既然藍田縣伯能夠自證清白,那可能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好,冤枉了縣伯也說不定。”

  房遺愛笑道:“就這樣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把今天這件事了了?你們想的也太簡單了吧,你們的犯錯成本也太廉價了吧。”

  韋御史氣憤道:“我都跟你道歉了,你還想怎么樣,難道你還想治我的罪不成?

  你可知道御史是不能因言獲罪的,要知道我們御史這個職位存在千年了,一直承擔著重要作用,從來沒有因言獲罪過。”

  韋御史大說特說,也是害怕李世民怪罪他。確實,這個年齡不大的唐太宗還是怕擔罵名,不準備治這位御史的罪名。

  不過房遺愛可不準備慣這號人,怒道:“這就是你們誣陷我的底氣所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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