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山羊騎兵再次跳躍了起來,以一種輕松靈動的步伐,想要脫離孟達還未張開的包圍網。
但就在此時,孟達微微冷笑一聲,突然開始了沖鋒。
以這個速度,這些山羊騎兵最多只來得及脫離一半。
剩下的便會被孟達完全包裹在其中,陷入混亂的廝殺。
那個將領見到此景暗暗咬了咬牙,隨后果斷下達了命令。
最旁邊的一部分仍然快速脫離,而剩下的則踏著靈動的步伐,以孟達為目標沖了過去。
即使是正面廝殺,略有遜色。
但形不成鋒矢陣型的孟達,只要略微減緩了他的沖鋒速度,山羊騎兵也未必會怕。
但就在此時,孟達的騎兵竟然再次向兩邊擴散。
將最旁邊的那一部分山羊騎兵,生生逼退了回去,同時在中間拉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
而那露出的缺口中,朱武統帥的三千鐵甲步兵,已經將手中的長槍架到一旁。
從身后抽出了一柄手臂長短的弓弩,并極為輕松的拉開了弓弦。
山羊騎兵的統領見到此景,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但此時卻為時已晚。
無數只弩箭攢射了出去。
山羊騎兵即使再靈敏,又如何能躲得過這鋪天蓋地的弩箭,慘叫聲開始接連響起。
孟達的騎兵畫過一道弧線之后,再次在山羊騎兵的兩邊停了下來,恰好卡住了他們撤退的路。
背面是無數的帳篷,兩邊是孟達的騎兵,正面是無數弩箭。
一時之間,那個山羊騎兵的統帥竟有些不知所措。
升騰而起的軍道煞氣,擋住了一部分弩箭的威力。
看著孟達再次排成一列的三千騎兵,山羊騎兵的統帥臉色有些扭曲。
這等于在兩邊拉起了一張大網,雖不結實,但卻可以將自己攔在原地。
一旦陷入久戰,肯定得損失慘重。
朱武身前的三千鐵甲步兵,開始以一種極為迅速的方式,一只接著一只的裝填著手中的弓弩。
僅在短短半刻鐘之內,就接連射出了十輪弩箭。
眼前這些弩箭殺傷力太過恐怖了,騎兵統帥咬了咬牙后,心中一橫。
龐大的山羊騎兵竟迎著箭雨,向著對面的朱武沖鋒了過去。
就在他沖鋒的一瞬間,朱武的眼睛也亮了起來。
隨后雙手一揮,眼前的三千步兵,就以一種極為迅猛的速度,瞬間縮成了一個方形步兵方陣。
最前面的步兵雙手持槍,半蹲在地上,將長槍的尾部處立在了大地之上。
那密密麻麻的長槍,如同一只長滿了尖刺的龜殼。
而兩邊的孟達也瞬間向中間收縮,想要銜著這些山羊騎兵的尾部,將它整個包圍起來。
就在那些山羊騎兵離朱武只剩最后一百米的時候。
卻見他們整只騎兵居然劃過一個詭異的弧線,從朱武的旁邊兩邊跳了過去。
朱武見狀,雖然心中頗為驚訝,但身邊的步兵方隊卻紋絲不動。
而緊隨其后的孟達,只來得及將最末尾的一小部分騎兵給截流了下來。
山羊騎兵剩下的大部隊,居然就這樣蹦噠著消失在了遠方的夜色中。
孟達看到此處有些傻眼。
這么多騎兵居然連正面博一下的勇氣都沒有,就這樣逃之夭夭了。
他有些不甘心的,將截流下來的一千山羊騎兵重重圍住。
在喪失了自己的統帥之后,這些山羊騎兵雖然依舊靈活。
但面對著不斷壓過來的孟達,最終還是不得不選擇投降。
將這些山羊騎兵用煞氣束縛之后,朱武留下了一些步兵進行看管。
孟達則帶領著三千騎兵再次奔騰,朝著北方而去。
此時,北方的戰況已經到了刀刀見血的地步。
戰場上方的巨狼和巨蛇,身上都出現了幾道巨大的傷口,正好映照著下方兩個拼殺到極致的法相強者。
而雙方的騎兵也只各自只剩下5000多人,且人人帶傷。
若非是一方為了守護自己的族人,意志極為的堅定。
而另一方被牢牢纏住,無法撤退的話,換做一般的軍隊早就已經潰散了。
兩支隊伍雖然都是騎兵,但作戰風格卻截然不同。
雪狼部落這一方攻擊極為的犀利,以狼群式的進攻,形成集聚的小團體。
但在大范圍的區域,卻是對面掌控著局面。
無數的騎兵雖然擁擠在一起,但卻有著一種詭異的連接和韌性。
如同一個扭曲的巨蛇一般,牢牢的將血狼部落的騎兵束縛在其中。
兩柄長刀再次拼殺在了一起。
但此時,雪狼部落的法相強者,臉上突然露出了潮紅般的顏色。
他到底是已經老了,縱然有寶藥作為補益,可這么長時間的拼殺下來,血氣終究有些難以補充。
見到此景,他的對手露出了得意的神色,等了這么長時間的機會終于到了。
手中的長刀閃過一道輕盈的光芒,極為陰狠的在雪狼強者的腰腹部,劃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
頭上的法相巨蛇,也同時束縛住了眼前這頭已經有些衰老的巨狼。
猙獰的身體張開大嘴,便要將它吞食下去。
這是白水部落獨特的秘法,可以將對手化為純粹的血氣補益自身,不過每個大境界都只能使用一次。
既然他吃不到那顆寶藥,那么便吃了這個剛剛吞噬寶藥的法相強者。
君臣相佐之間,反而更加大補。
就在天上的巨蟒已經將巨狼吞下一半。
同時眼前雪狼部落的強者,捂著身上出現了多處恐怖傷口,奄奄一息的時候。
遠處突然傳來了轟鳴的戰馬奔騰聲,孟達率領著三千騎兵奔襲而來。
奔騰的騎兵化為一道銳利的鋒矢,瞬間撕破了眼前纏繞在一起的戰團。
見到如此情景,他們頭上的巨蛇,急忙想要將口中的巨狼吐出來。
但下一刻,一只螺旋的獨角瞬間貫穿了那只巨蛇的頭顱。
敵方法相強者的脖頸之處,也同樣閃過一道嗡鳴的白色劍光。
巨蛇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后,龐大的法相緩緩消散。
而那名法相強者的臉上帶著一絲難以置信,右手緩緩摸到了自己的脖頸之上。
隨著一聲沉悶的嗚咽,恐怖的氣血從他斷裂的脖頸處噴灑而出。
身體緩慢的崩碎于天地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