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見到此景,眼神微微轉動了片刻后,才開始篩選眼前的大軍。
說起張遼和高順,二者在前世還曾一同作為呂布帳下的大將。
不過雖然二者之后一人降了曹操,一者視死不降。
但卻沒有什么是非對錯之分,更不會因此演化出什么仇恨來。
高順作為呂布麾下的八健將,從始至終都是呂布的將領。
他對于呂布的效忠雖看起來有些愚忠,但卻是一種令人敬佩的忠義。
而張遼和呂布卻幾乎沒有什么從屬關系。
只是因為后來董卓敗亡,作為并州將領的張遼不為董卓麾下那些將領所容,才不得不跟隨呂布。
即使如此,他也是等到呂布敗亡后才歸降曹操的,并不能算是什么不忠之舉。
不過張遼高順二者之間,雖沒有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
但相性不和的他們,還是不適合放在一起作戰。
所以張遼在挑選出十萬狼騎兵之后,就移動到大夏西邊那原本金狼王朝所在的原野之上。
他會一邊練兵,一邊尋覓異族的蹤跡。
姜山可還記得之前小白所說的那個,距此一千多公里的自然奇觀。
這段時間忙于攻略蠻荒密林的大夏,并沒有對西開拓。
甚至連之前淮野虎所到達的天狼山,都不曾發現。
不過對于暫時不準備對九州各國動手的姜山來說,西邊的異族反而是最適合的攻伐對象。
在姜山將諸般事物處理完之后,時間再次悄然向后流傳。
隨后八月一日,大夏的稱公典禮開始。
有過一次經驗的姜山,這一次變得非常的熟練。
拜祭祖廟也好,宣讀詔令也罷,姜山都是一馬當先,循規蹈矩。
但偏偏周圍各國的使者卻看得目眩神離,心驚膽戰。
他們感到恐懼的,不僅僅是那一位又一位氣息恐怖無比的大將以及多位命星強者。
更是那罡煞境界的八百先登死士,三千白馬義從,神通境界的八百逍遙津死士,三千飛熊軍。
以及十萬以上凝穴期以上修為的恐怖大軍。
這樣一只恐怖的軍隊,如果某一國的所有氏族傾盡心血,說不定能也能湊出幾支來。
但卻沒有一個國家,能像大夏如此輕易的進行整合和操作。
所以這樣的兵峰實在是讓人如坐針氈,寢食難安。
特別是燕趙兩國的使者,完全改變了來時有些輕蔑,甚至想要奪回函谷關和幾座城池的打算。
這樣的兵峰一旦開戰,絕對會讓他們的國家陷入死戰,特別是在眼前兩國實力大損的情況下。
稱公典禮相比于之前立國的規模雖然浩大了無數,但大夏實力的擴張卻并沒有增強多少。
唯一出現蛻變的可能就只有宗廟了。
在大夏的人口增加到將近五千萬,同時再次進行祭拜之后,宗廟開始出現了一輪全新的蛻變。
但這一次,變化的特殊性卻讓姜山有些呆滯了起來。
只見那無邊的天空之中突然出現了一個有些蒼老的老人。
那渾身透明的身體中,映照著五臟六腑。
姜山看到此人,只感到隱藏在血脈深處的悸動緩緩蘇醒,情不自禁的便趴伏在地。
地皇神農氏,嘗百草,種五谷、豢家畜,使人族從此繁茂生息。
而此時,神農氏卻充滿慈祥的看著下方繁榮的大夏景象,輕輕一點天邊。
隨后,姜山的思維瞬間騰空而起,從一個無比浩瀚的視角,俯瞰著下方的九州世界。
原本他們一直賴以生存,甚至自以為無邊無涯的世界,在姜山的眼中居然只是一塊橢圓形,甚至在最東方有著一塊巨大斷口的殘缺世界。
而這方世界居然位于一片廣闊且浩瀚的虛空廢墟之中。
無數殘缺大戰的尸體,各類隕石破滅的星辰,都漂浮在這方世界的周圍。
組成了一個有些虛幻的屏障,阻擋了外界的視線。
但現在,隨著此方世界的不斷成長和吞噬,外圍世界的屏障已經削減了大半。
而這處世界的外側居然還多出了四個無比絢爛的通道。
通道的外圍從另一個詭異的維度,連接到了四個無比浩瀚且龐大的偉岸世界。
姜山只是遠遠一看,便知道這些世界每一個都是九州世界的千百倍以上。
姜山繼續細細望去,發現這四處通道竟然隱隱顯現出了自己的方位。
一處在燕楚的最下方,連接到了一個外表為青色,但卻長著無數古怪尖刺的恐怖世界。
一處正是那昆吾山脈中的詭異通道,連接的是一個玄黃色,有些像發霉了的毛蛋,但卻充滿了蒼茫氣息的世界。
一處在三晉的北方,連接的卻是一個頗為圓潤,微微發白,有些像是雛鳥之蛋的世界。
而最后一處,卻在齊國東方的大海之中。
此處世界最為詭異,位于周圍三方世界的最中心,同時是在九州的最上方。
此方世界的表面有著無數龜裂一般的裂紋,好像隨時會崩潰一般。
同時隱隱還有一些細長的彩帶,將它和周圍的三方世界連接在了一起。
九州就在這中心世界的最下方,同時也位于這三方世界的最中間。
不知道它們百分之一體積的九州,對比著這三方世界,可以說是極為的渺小。
但現在九州卻隱隱有被這三方世界吸納的趨勢。
而且,姜山更發現不遠處竟有一個比九州,只不過略小一圈的世界,正緩慢的向這方世界漂移著。
以當前的速度來看,最多不過三年便會降臨到九州世界之中。
不過兩方世界之間的碰撞,到底是帶來毀滅,還是融合,亦或者是無休止的戰爭,這對于九州世界來說都是一個未知之數。
等到姜山看完這周遭的所有環境之后,卻見神農氏輕輕揮起手中的長鞭。
一道輕薄的迷霧便再次遮蓋到九州世界之上。
“此屏障能保九年平穩,之后便會直接融入到其中一方世界。”
一道柔和且慈祥的聲音,輕輕在姜山的心頭響起。
隨后姜山的思維瞬間跌落,重新回到了祭祀的大殿之上。
周圍所有人好像對于剛才的異狀一無所查,只剩下心中無比震撼的姜山,看著眼前已經再次蛻變的宗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