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顆究極穿甲爆炎彈爆炸之后,旁邊的警察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不但用兩輛警用裝甲車遮蔽住了大巴車的左右兩側,還用上了警用魔紋盾牌,將道路兩旁的人群進一步壓迫到人行道外。
“混蛋!”
卡爾驚魂未定,當即就一個移動電話打了出去:“楚,你們安全組的人,都是吃屎的嗎?四個法外,二十多個退役特種兵,還有東區警局的全力配合,居然還讓他們找到這么好的角度開槍?你們真的是‘奈森之手’部隊的精英?”
電話另一邊的楚思國無話可言,倒是李墨塵為他們說了一句公道話:“這不能怪他們卡爾,開槍的人距離這里遠達六點七公里,這個狙擊手的實力,不遜色于天空之眼。”
幾位教練也都是面無血色,直到見三人都安然無恙之后,這才稍稍放心。
露易絲·林登則是眉頭大皺,杏眼含怒,她同樣撥通了她的手提電話,然后走到了李墨塵的身邊:“阿墨,你現在感覺怎么樣?出了這種事情,我們可以向賽事委員會申請延期比賽的。這是有人在蓄意謀殺,不排除是有人試圖干預比賽結果。”
安琪拉聞言,不禁猛點著頭,她剛才也被嚇壞了。到那顆子彈射入進來的時候,她的心跳都差點停止。
“不用。”
李墨塵反應很平淡,這種程度的兇險,他在原穹之界不知經歷過多少次。哪怕是在身中獨孤天意的詛咒的情況下,也掀不起半點波瀾。
他只是有些遺憾的再次往窗外掃了一眼。剛才他明明已經看到了一大群舉著‘支持你安德烈’,‘你是我們的幸運王子’,‘你的才華無與倫比’之類標牌的人群。
難得的是,這群人里面雖然是以女性居多,可其中的男性也占據了兩到三成的樣子。
可惜這一槍,讓他失去了近距離接觸這些粉絲的機會。
五分鐘之后,他們乘坐的大巴車緩緩駛入到了停車場。這里已經處于戒嚴狀態,上千的軍警將四面方向都完全封鎖。李墨塵下車的時候,甚至還看到了東區警局重案組的組長科林·達蒙。他稍稍意外,然后就很自然的走上去打個招呼。
不過這位達蒙組長看到他的時候,臉色卻是很不好:“知道嗎?安德烈,這幾天我們警局的所有人都為你忙壞了!現在整個東城都亂成一鍋粥,而今天這場該死的比賽,把幾乎整個亞特蘭大城區的人都搬到了這座暴風體育館。”
“東城?那跟我有什么關系?不過我聽說針對血手黨的戰爭已經停止了,從昨天晚上到現在,可都沒有任何襲擊事件發生。”
李墨塵很是意外:“還有,你不是重案組的組長嗎,怎么也來了這里?”
“當然因為人手不夠!我們預計今天下午,匯聚到暴風體育館的人潮,可能會超出30萬,所以還從其他幾個區的警局借調人手。我們足足準備了三千五百人,可結果還是出事了,剛才你差點被狙擊死是嗎?狗屎,明天,不!今天晚上那些媒體與電視臺就會把我們給罵成豬頭。”
科林·達蒙沒好氣的說著:“還有血手黨這邊,你以為這就結束了?安東尼奧精通制衡之道,他手下那些干部的實力很均衡。所以現在,誰來當血手黨的教父呢?這件事如果處理不好,整個東區會亂套的。”
李墨塵無言以對,只能尷尬一笑:“祝你好運,達蒙組長!”
后者卻在李墨塵將要離去時出言提醒:“安德烈,我建議你現在就去找一副墨鏡,在你前往A館之前。”
李墨塵初時不明所以,可等到他通過運動員專用通道踏上進入A館的臺階時,就明白科林·達蒙的用意了。以他現時的修為,也差點被這里接連不斷的閃光燈照瞎了眼。
“威爾頓斯坦同學,請問你剛才是遭遇了襲擊對嗎?據說是有狙擊手?”
“安德烈同學,請問您是否受傷?會否影響到接下來的這場賽事?”
“據說東區警局的警察先生們未能在狙擊地找到兇手,您對此有何感想?對兇手與幕后主謀有何猜測?”
“安德烈同學,對于接下來的四分之一決賽,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現在各大電視臺與媒體專欄,普遍都認為您的勝率不高,各大博彩公司為你開出的賠率都在3.5以上,請問您對此有何感想?”
“威爾頓斯坦同學,請問您對這一場的比賽有信心嗎?卡迪奧·羅德還有他的贊助商阿卡迪斯公司,都揚言會在這場比賽將你擊敗。”
李墨塵在眾多的警察與保安的保護下,一直走上了最后一層臺階,這才神色冷峻的駐足站定。
“我這里簡單回答一下大家的問題吧,首先本人確實遭遇了刺殺,就在十分鐘之前,有人在六點七公里外對我進行了狙擊。很遺憾的是,本人目前對關于兇手的身份與幕后主謀都一無所知,這是警方的責任,本人也在期待著警方的調查結果。不過我希望各位與廣大市民不要對東城警局的警官們過分苛責,他們的努力肉眼可見。”
“其次是關于這場比賽,我早在幾個星期之前就說過,我對亞特蘭大個人賽冠軍勢在必得。這一屆的任何選手,都不會是我的對手,他們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這個時候,在暴風體育館的一間狹小包廂內,珍妮弗·威爾頓斯坦正柳眉微蹙的,看著電視里面關于李墨塵的直播畫面。
“——我對亞特蘭大個人賽冠軍勢在必得。這一屆的任何選手,都不會是我的對手,他們阻擋不了我的腳步!”
聽到這里的時候,珍妮弗就按動了遙控器上的按鍵,關上了電視機,然后就微蹙著柳眉,陷入凝思。
“看來安德烈少爺他信心十足。”
此時側立一旁的管家奧利弗也是沉吟著道:“就不知道他對卡迪奧·羅德與龍巫教有接觸的事情是否知情?”
“奈森運動集團的信息部不至于如此無能,與他們長期合作的幾個情報機構,也有著極其強大的偵查能力。”
珍妮弗微一搖頭:“可現在奈森運動集團與那些博彩公司的反應讓我看不透,前者下調了他們的媒體公關費用,博彩公司方面則是同時降低了安德烈與卡迪奧·羅德的賠率,他們到底是看好還是不看好他呢?不過這不是我最關心的。”
珍妮弗說到這點的時候,就忍不住用手揉著眉心:“我感覺安德烈,他的變化實在太大了。你能想象嗎?他在幾個月前都差點衣食無著,幾個月后卻已是亞特蘭大最炙手可熱的體育新星。手里還掌握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可以與血手黨的安東尼奧正面對抗,甚至是將之打到潰敗。我現在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我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