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 聽到這些話,手下武者微微一愣,有些驚訝的抬頭看了一眼楊常,似乎在問楊常明明知道了他的存在,為什么還要一路跟到這里。
如果是在楊家拳館,楊常最多面對他一個人。
在這里,可有早就為楊常準備好的大禮。
一個早就看透他真正面目的人,怎么會繼續跟著圈套來到這里?
這個家伙的面龐有些飄忽不定,但是在看到陰森巷子中的幾雙眼睛后,他的心中再度有了底氣。
他冷冷一笑,整個身軀發生某種糊狀的蛻變,外皮仿佛是一層糊上去的鍍膜被他撕碎,類似于蛇類蛻皮一般的場景出現在楊常的面前,一個沒有半個腦袋的家伙出現在楊常的變化。
在這種血腥蛻變進行的同時,一個陌生的聲音從他的口中脫出:“不管你剛才是怎么想的,有些東西的答案已經不需要多說。”
“我們知道你的實力,那天晚上守村人被你殺死,地窖的那個雜碎也被你殺死,你會不會覺得自己不可一世,能夠視我們香火教于無物了。”
“我告訴你,大錯特錯,香火教的實力遠遠超乎你的想象,你看到的只不過是我們的一部分。”
“今天,我們要你死。”
話音落下,陰森街巷中的幾雙血紅眼睛也終于走了出來。
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腐爛的臭肉,難聞的氣味,讓人感到惡心的形狀和形象都展現在了楊常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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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仿佛是扭曲的結合,似乎是某種失敗后的奇怪產物。
“香火教這么厲害?”楊常的聲音有些輕,仿佛是在說給自己聽。
黑煞刀被他從刀鞘中抽出,刀身與刀鞘接觸的抽刀聲在場上所有人的耳邊響起,楊常的嘆息也同步出現:“四條臟狗罷了,給我提供粉末的雜碎。”
說罷,勁力出現。
與此同時,處州官府城區,九都衛私宅中。
張疏月坐立在宅院中心,看著天上逐漸浮起的烏云,里面總感覺有些沉悶。
她手中的筆墨遲遲下不去,面對面前白凈的紙張卻難以給出任何涂抹。
片刻后,她終于放棄書寫的想法,索性把筆墨放下,對著空氣似乎在喃喃自語:“不對,一定有哪里不對,我們這幾天的行動實在太順利了,香火教怎么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很快,回復出現,不知道隱藏于哪里的黑袍男子道:“會不會是因為香火教實力確實只有如此。”
搖搖頭,張疏月對于香火教有著極強的警惕心,她是整個處州府城最明白情況的人,她知道香火教的勢力之龐大。
“處州府城的香火教都只不過是一個分支,這里的情況是整個海州乃至大夏國的縮影,這里的香火教總管也很強,不會這么不堪一擊的。”
“哪里的問題?官府內部的情況我們處理了,趙廣死后處州衙門已經重新被我們控制,大量的官兵都被我們收攏,那些家族也是,那些家族一直都老老實實,不會有錯的。”
“流民方面……流民?”
想到這兩個字詞,張疏月一驚。
不知不覺間,她居然忽略了對于流民的管制。
她來的很晚,在抵達處州府城前府城流民的問題就已經被解決過一次,所以在張疏月抵達府城的時候,流民和災民并不算什么大問題,安安穩穩,故此一直都沒進入她的視野。
再加上當時初來乍到,安撫自家馭者,招攬人手的事情就足夠忙死她,這種已經被處理過的東西當然不會再一次進入她的視野。
可她現在想起來,流民和災民的問題是趙廣處理的。
趙廣是什么人?早就在之前就投靠了香火教,他怎么可能會真正處理流民和災民的問題,給香火教制造麻煩,背叛自己的主子。
里面一定有問題,流民之中有大危險。
張疏月連忙起身:“著急人手,把我們手下的三千精銳官兵整理起來,我們要盡快去解決災民里面的麻煩。”
言語剛剛結束,一陣鐘聲就在張疏月的耳邊響起。
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府城中心的那個鐘樓上,兩個陌生的男子正在敲動著大鐘,悠遠的聲音朝著整個處州府城而去。
他們似乎不知道疲倦,鐘聲一刻不停,在些許的停頓之后,吵鬧之音中更多出了幾分詭異。
鐘聲放在激活了某種隱藏在暗地里的東西,使得一些奇怪的東西爬出。
街道上,幾個原先還十分正常的人突然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他們慢慢停下手中的動作,有些不適突然倒下或者難受的蹲坐在一旁,周圍的人正準備去探查他們的情況。
下一刻,他們就猶如瘋子一般的站起,拿起身旁任何可以利用的工具和武器瘋狂的攻擊乃至撕咬著面前的所有人。
他們的瞳孔 (本章未完,請翻頁)
第(2/2)頁 慘敗,臉上毫無血色,寫滿了瘋狂。
身旁的人拼命反抗,但無論他們怎么攻擊這幾個瘋子,縱使是把他們的手腳打斷,也絲毫不影響他們的癲狂和動作。
個別瘋子沒有武器且被人瘋狂擊打,但他們似乎對于一切看淡,只有咬死面前敵人的念頭。
事實證明他做到了。
被他攻擊的人只勉強給了他幾拳,脖子便被他活生生咬斷。
粘稠的鮮血從這瘋子的嘴中滴下,仿若瘋魔。
這樣的情況并不單純于這個街巷當中,而是頻頻出現于無數地方。
除了這些突然被激活的瘋子,大量隱藏起來的香火教徒拿起武器從家中出現,他們見人就砍,露出獠牙,仿佛要撕毀面前的一切。
一些還心向香火教的官府人士同步動手,手上的亂兵出動。
最后,是被安置在城外的流民。
白日城門大開,流民的突然襲擊縱使是守城官兵也沒有意識到,在一瞬間就有一個城門失守,雖然其他的門戶都以極快的速度關上,但源源不斷的流民還是從被控制的城門中進入府城。
仿佛是一鍋亂燉,無數人在其中攪動,大量意識到危險的官兵主動拿起武器,依舊心向九都衛的人手連忙抵御。
正處于九都衛私宅的張疏月不清楚外面的具體情況如何,但根據源源不斷的消息來看,她明白情況絕對不會好。
她也沒能想到,香火教的反撲有這么激烈。
直到她召集私宅內的人手,走出去后,才明白香火教的都是些什么東西。
瘋子,一群瘋子。
有武器便見人就殺,沒武器更是咬也要咬死人。
莫說是成年男性,就算是不過八九歲的小孩也是如此,他們甚至于不能說是活生生的人,更像一群畜生。
被奴役的畜生。
“小姐,他們沒救了,我們現在只能自己救自己。”
黑袍男子的意思張疏月明白,不過面前這宛如滅世一般的景象對于她的震撼極大,使得她一時間有些慌亂:“我們應該怎么辦。”
“撲滅香火教徒,盡可能的殺死這些瘋子,同時把我們手底下的馭者都叫齊,殺死那位香火教總管。”
在香火教總管這幾個字上,黑袍男子加了重音。
一切的麻煩,都源于這個總管。
他是所有威脅的開始,是整個處州最大的麻煩,今天的局面也由他一手造成。
制造了這一切,他自己卻至今沒有出現。
聽到這個名字,張疏月的心情有些沉悶:“可是海州的支援還沒到,那個家伙的實力很強,我們之前預估他的實力……他絕對不只駕馭了一只詭異。”
“我們還有那把劍,那是我們最后的機會。”
黑袍男人提起了劍,但張疏月并沒有在劍的身上多做思考,而是說起了楊常:“那個人,有沒有可能解決現在的問題,他很強,至少沒有我們看上去的那么簡單。”
“這段時間他殺死了詭異不少,證明他是可以對付馭者的,如果他又真的是修士……”
黑袍男子很快打斷張疏月的言語:“正是因為他的表現,香火教一定早就注意到了他,現在真的動手,極大概率會提前解決他。”
“很有可能他現在已經陷入了麻煩,我不否認他很強,但有心算無心,他很難在香火教的暗算下和我們會面,更別說幫助我們。”
黑袍男人原本還想說點什么,但言語卻很快中斷。
他的語氣一變,聲音冷下:“有馭者。”
聽到這里,張疏月微微一愣。
他很快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果不其然,在街道的另一頭,一個看上去就不正常的家伙正靠在一張桌子上吃著碗里的肉球,一旁無數官匪廝殺,大量的鮮血四濺似乎都沒辦法讓他停下口中的動作。
他靜靜的看向張疏月等人,只是微微一笑。
幾個正在廝殺的人走過,擋住了張疏月的視線,讓她并沒有持續捕捉到這個家伙的身形。
等到那幾個人離開,原本的桌椅上已然沒有了那個家伙的身影。
去了哪里,究竟在哪!
雖然周圍有自家的兵馬,但張疏月依舊覺得渾身冰涼。
她太清楚不過了,再強大的士卒也沒辦法阻礙一個馭者。
縱使她被包括在人堆了,一個馭者想要殺死她,依舊不會有什么難度。
黑袍男子莫名擋在了張疏月的面前,似乎被烈火燒過一般的臉頰再一次出現。
他看準一個方向,從衣袖中拿出一把匕首,把張疏月向后一推:“小姐,你先走。”
“去楊家拳館,找那個人。”
“給他貢獻點,讓他幫助我們,現在只有他,可以解決我們的困境。”
“如果找不到,如果實在沒辦法,你一定要走,那把劍可以保護你一段時間,到時候放棄處州,告訴衛主這里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