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比于走在前面顯得有些急迫的松村沙友理,后面有心事的櫻內真希和西野七瀨則是顯然要慢的多,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
“所以都是maki醬你的錯了?”西野七瀨捏了捏眉頭,有些棘手的說道。
“我也不知道我當時怎么會那樣。。”直到現在,對于當時的自己所發的消息,櫻內真希都在感覺后悔,原本還抱著僥幸,覺得對方不會多想,但line上長長的一列未讀消息都在提醒著她,僥幸是不存在的。
“那當時是怎么想的還記得嗎?”有些不知道怎么辦才好的西野七瀨問了一個看似無用的問題。
“在想你。”語氣十分的肯定。
“欸?別鬧,在說認真的呢。”有些嗔怪的拍了一下櫻內真希的胳膊,白了一眼對方。
“可我就是在認真的說啊,我當時真的只在想娜醬你,我做了個噩夢,很害怕,特別的想見娜醬你,非常想見,只有見到娜醬你,我才能有那種安心感,所以才會大晚上坐那么久的車去找你。而且當時的我哪有心思給人回消息啊,不是麻衣樣的話我連回都不會回的。”
越說越委屈,怎么能全怪她呢?她也不想的,可當時的自己真的什么也顧不上了,那樣的夢,那樣的絕望,自己的心情又有誰能體會到呢?
可這些真的能作為自己祈求對方原諒的理由嗎?答案是否定的,有些秘密,有些事情是不能說出口的,無論親疏,也無論遠近。
“娜娜覺得,如果maki醬你這么告訴麻衣樣的話,她可能會更生氣。。。”
“那我到底該怎么辦啊?”櫻內真希有些煩躁的扯了扯頭發,這樣的經歷是她從來沒有用過的,在她不算多的人生經驗里,幾乎沒有與之相關的經驗。
“娜娜也不知道,不過我覺得maki醬如果非常誠懇認真的道一個歉的話,麻衣樣會原諒你的。”
“那我應該怎么說呢?”
“這就得maki醬你自己想了,娜娜幫忙的話就不夠有誠意了”
“可是,娜醬也有責任啊。”
“欸?!和我有什么關系啊?又不是我叫你那么回消息的。”西野七瀨一臉驚異,這件事能和自己扯上關系嗎?這是要甩鍋給娜娜嗎?
“可我就是因為太想娜醬你才這么回消息的,我不管,反正娜醬你得幫我。”櫻內真希一副耍無賴的樣子,看樣子確實被如何和白石麻衣和好這件事折磨的不輕。
“這也太無賴了吧,如果maki醬你繼續這樣的話,娜娜也不理你了。”西野七瀨把腦袋扭向一邊,威脅道。
“好了,我自己想就是了。”
“本來就是自己想才有誠意,別人幫忙的話那算什么啊。。”
“知道了,會自己想的,不過我們能走慢一點嗎?我需要時間去想一下。”
“不行,不僅不能慢,我們還得快點追上沙友理才行。”
“為什么?”櫻內真希很是不解,本來自己的時間就不多,再走快一點的話,拿自己的時間豈不是更少了?
“走得慢的話,麻衣樣會誤以為你不想見她的,那樣就更糟糕了。”
“有道理欸娜醬,你什么時候也想的這么周到了?”
“別貧嘴了,快點吧。”
“等。。。等下,慢點,太快了”
快嗎?才不快!是maki醬自己不想走快點,娜娜才不會上當呢 托西野七瀨的福,櫻內真希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松村沙友理,并且和對方一起到了白石麻衣所在的地方。
遠遠地便看到了那個靠在樹下的身影,雖然距離很遠,但櫻內真希還是一眼就認出來那就是白石麻衣,那在粉嫩的櫻花之中顯得更加耀眼的白色,總是那么的引人注目。
有些近視的西野七瀨或許還沒認出來,但看櫻內真希和松村沙友理的表情顯然就已經明白了,她沒辦法幫著櫻內真希道歉,但她至少可以幫對方創造與白石麻衣獨處的機會。
一把拽住前面帶路的松村沙友理,見對方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西野七瀨有些不好意思的咧嘴一笑:“沙友理,我們去買點飲料和零食吧,這樣的天氣和景色不覺得很適合野餐嗎?”
“飲料?零食?好啊好啊,我知道哪里有賣的,我們快去吧。”身為貪吃蛇小分隊的成員,對吃的顯然是沒有抵抗力的。
“那maki醬就先去找麻衣樣吧,我和沙友理去買東西了。”朝著櫻內真希使了個眼神,西野七瀨便拉著松村沙友理走了,只留下櫻內真希還站在原地遠遠地望著遠處櫻花樹下的白石麻衣。
僅僅只是看到對方,所有的忐忑與緊張似乎都煙消云散了,而剛剛打好的腹稿也都在一瞬間徹底遺忘了。
自己在忐忑什么呢?自己又有什么好緊張的呢?那是麻衣樣啊,是那個在圣誕前夜抱著會抱著自己一起看電視的麻衣樣,是那個會和自己睡在一張床上蓋一個被子的白石麻衣,是那個說著要把自己當寵物養卻總是溫柔對待自己的蛋黃醬星人。
自己應該相信的,蛋黃醬星人和蛋包飯星人的羈絆、白石麻衣和櫻內真希的羈絆,是不會那么輕易被斬斷的,那是可以堪比“七希”的羈絆,是足以讓她真希的情誼。
是自己讓對方傷心了,錯的確確實實都是自己,從始至終也都是自己。我應該對你更耐心一點的,像你對我一樣;我應該對你更細致一些的,像你對我一樣;我應該更早的去找你的,像擔心我的你一樣。
鼻子酸酸的,心臟抽抽的,嘴里苦苦的,自責入海嘯一般涌來,想起了種種對方的好,但突然之間她才發現,自己卻從未更好的對待著自己。
曾經親手發出的消息,如同一顆顆釘子,深深地扎進了她的心里。
邁開腳步,向著多方飛奔,在白石麻衣的一臉錯愕之中,猛地撲進了對方的懷里。
“對不起,麻衣樣,我不是故意的。”帶著一絲哽咽,最簡單的話語變成了最誠摯的歉意。
有些茫然無措的手輕輕的環住了對方,一點一點的順著對方的頭發,此刻的白石麻衣是笑著的,這幾天所有的不滿、所有的苦悶都煙消云散了。
“沒事的,maki醬,沒關系的。”聲音很輕,如同春天的和風,淡淡的、絲絲的、無聲無息卻沁人心田。
沒有任何的解釋,只有不停重復的對不起和沒關系。
有些時候,是不需要解釋的,因為有著比解釋更能讓人信服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