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這幾天,陰影里的世界并沒有因為金并和貓頭鷹的死而出現什么翻天覆地的變化,也許本來應該出現什么變化的,至少里昂這么覺得。
可是他估計是低估了神盾局對黑暗勢力的掌控,也高估了金并和貓頭鷹,只休息了一天,里昂就借著測試裝備和技能的理由又出來為非作歹,可是街面上并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混亂。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收獲。
狂野格調酒吧。
杰森感覺最近的生意很是不好做,前幾天他聽到傳言,說本地最大的兩個團體的老大都被人干掉了,其中一個還是被人單槍匹馬的挑了大本營!
怎么可能嘛,不過是無知的酒鬼為了炫耀自己的“消息靈通”而編造出的謊言罷了。
作為一個酒吧的柜臺兼老板,這樣的蠢話他聽的真是太多了。
去年他還聽人說被什么著火的骷髏頭用鐵鏈打碎的鬼魂的灰燼可以治陽痿,那人說的有模有樣的,好像他就是那根鐵鏈一樣!
真是奇蠢無比!居然開口就是100美元一瓶灰不拉幾的水!
杰森只用了80美元就買了兩瓶。
這就叫智慧啊!
不過說回來,這些各種各樣的傳聞都和他沒什么太大的關系,他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小市民,開著一家位置不好的普通小酒吧,他不關心那些,只在乎生意。
最近的生意不好做了,這個才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因為是小酒吧,所以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好酒,這里又沒有什么攢勁的節目,所以平時里主要的客戶群體,其實就是那些不上不下,到處瞎混的小混混。
這些天這些家伙好像一個個的都出事了,就像約好了一樣,今天兩個,明天兩個的,臉上都帶著傷,淤青的,浮腫的,雙眼封喉的,不知道的杰森還以為最近街區里莫非是來了什么獎金拳賽?
來了酒吧之后,表現就更奇怪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指指自己臉上的傷,然后又在臉上亂指一通,然后就是默契的點頭,碰杯。
全程沒有任何的語言交流。
做這種生意的,最忌諱的就是打聽客人的隱私,沒準兒就會因為好奇而惹上什么麻煩,但是杰森真的對這個太好奇了!
到底是咋回事啊!
叮鈴!
老式西部酒館風格的活動雙開門被推開,上面懸掛的小鈴鐺的聲音提醒杰森,今天的第一個顧客上門了。
來人帶著一頂帽子,看著空無一人的酒吧愣了一下,搖了搖頭,就要轉身離開。
“喬伊!”杰森喊住了他,這是一位老顧客,不過也有幾天沒來了。
“來陪我喝一杯吧。”
小氣的酒吧老板倒了兩杯勾兌過的龍舌蘭酒。
名叫喬伊的男人沒有拒絕,坐到了空無一人的吧臺長桌前。
兩個人舉起酒杯喝了一口,老板的抱怨就開始了。
“見鬼的生意!那些每天賺錢只為了喝酒的酒鬼都去哪了?”
喬聽到嘟囔了一句什么,又喝了一大口。
酒吧老板本來就想從客人的嘴里套出點什么有意義的消息,怎么肯讓他就這么糊弄過去,仗著喬伊是自己的老主顧,在一旁問個不停。
“可能都被嚇壞了,不敢出門吧!”
架不住老板的碎嘴,喬伊還是把自己剛才小聲嘟囔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中年男人的碎嘴最可怕了,比它更可怕的是那個碎嘴的中年男人還喝了酒。
“也可能是進了醫院,還是監獄什么的,管他呢,這不是很正常嗎。”
正常?
哪正常了!這玩意兒也有商量好一起去的嗎!怎么?第二根半價啊!
老板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有價值的消息,于是又開始用自己為高明的話術旁敲側擊,搞得喬伊不勝其煩。
可能是舍不得酒,也可能是真的被老板煩到了。
喬伊一口喝光了杯子里的酒,拿起杯子沖老板晃晃。
魔鬼會唾棄你的靈魂!占便宜沒夠的酒鬼!
重新接了一杯,這次換成了大杯的啤酒。
等老板杰森回來的時候,喬伊已經摘下了帽子,放在吧臺上。
杰森看著喬伊臉上的淤青故作驚訝的道:“你這是……”
其實喬伊一進門他就發現了,平時他可沒有帶帽子的習慣。
而且,最近幾天的客人,好像都帶帽子!
老板尷尬的演技無非就是張大嘴,瞪眼睛,喬伊也懶得揭穿他,有免費的酒喝就好。
一指臉上的淤青,喬伊道:“你好奇的是這個吧,我想,這幾天你肯定見過不少這樣的傷口了。”
“嗯嗯嗯!”
老板一頓小雞啄米。
又是先半杯啤酒下肚,喬伊才開始給老板講述。
“最近,這附近的幾條街出了一個……瘋子。”
瘋子?那怎么了?老板很好奇,但很識趣的沒有打斷他。
喬伊摸著臉上的傷口繼續道:“這個瘋子總是在半夜出現,穿著奇怪的衣服,帶著奇怪的面罩,整個人只有手上的皮膚漏在外面。”
聽到這里,老板也喝了一口酒,心想:那得多大的面罩啊……
“那個瘋子會攻擊每一個人,一般來講都是一拳打在臉上,如果一拳沒有被他打暈,就會挨第二拳。”
“所以你們臉上的傷就是這么來的?”
老板覺得無語,你們可是流氓啊!難道不會還手嗎!
似乎是猜到了老板心里的疑問,喬伊直接說道:“不是沒人還手,可那個瘋子根本不怕的,而且,有還手的人在被打暈后醒來,發現自己被好幾個穿的一抹一樣的精神病包圍,那些精神病居然猜拳決定打他的順序!”
“后來呢!后來呢!”
居然有這么刺激……咳!這么可憐的事情發生!
“后來,那個人被送到賽科醫院治療去了。”
賽科醫院?那不是專門治神經病的醫院嗎?
“啊?打了一宿啊!給打傻了?!”
用看精神病的眼神看了老板一眼,喬伊道:“當然不是,是他自己到處和別人說自己被坐著氣球在天上飛的小丑打,還說那個小丑養了一只會說話的貓,那只貓也打他!又有什么練了截拳道的大馬蜂什么的,打人特別疼……”
老板點了顆煙:“那確實是應該去賽科醫院看看。”
說完又好奇的問喬伊:“所以你這個,也是被那個神經病打的?”
喬伊也點了一顆煙,吐出一口煙霧,云山霧罩中,喬伊用飄忽的語氣說道。
“不是。”
“我是被那只會說話的貓打的。”
酒吧老板杰森沉默了。
片刻后,他收起喬伊的酒杯,重新給他倒了一杯。
老板心道:以后,不能再賣假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