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微亮。
里昂和狼叔站在清晨的野地中感受朝陽溫暖的陽光,和微風一起拂過身上的清涼、和煦。
身后是冰冷堅硬的鋼鐵水泥堡壘,眼前卻是青草綠樹,一派自然天成的景觀。
狼叔,叼著雪茄。
里昂,拎著尸體。
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個屁啊!!
狼叔怎么看怎么覺得里昂好像有點融入不進去畫風的樣子。
這戰斗已經結束了,你拿個子彈當紀念,刻幾個字:殺人者某某!這些操作狼叔都見過。
可打掃戰場就打掃戰場,搜集裝備就搜集裝備,你把死亡女拎出來一副打包帶走的態度是什么鬼呦!
多大的仇啊,總共不就捅了你十幾個窟窿和二十多條口子嗎,有什么啊!
不至于。
里昂都不愿意搭理狼叔,他還記著仇呢。
要不是你沒按劇本演,把死亡女放到我這來了,我能受這么多的傷?
連裝備都讓人毀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復原呢。
狼叔雖然也是狠人,往肚子里縫炸彈去找敵人聊天的事他都干過,可他還真就沒見過里昂這么狠的這號人物,到底是沒忍住,先開了口。
“你,你拿著她……拿著那玩意兒……你拎著尸體……”
狼叔都不知道怎么形容里昂這種行為!
“哎呀!你拎著她出來要干什么啊!”
里昂放下手里拎著的腳,拍了拍手,自顧自的從狼叔胸前的雪茄裝備帶上取了一顆,掀開面罩叼在嘴里:“有火么。”
掏出打火機扔給里昂,狼叔掃了一眼地上的死亡女,抬眼看著里昂,等著他的解釋。
“你不懂”
里昂噴云吐霧的坐在了地上,說道:“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狼叔虎軀一震:“你可別鬧啊!”
“想什么呢!”
里昂一眼就看出來狼叔妄圖開車的意圖,回身看著死亡女說道:“不管是和你打還是和她打,我的武器和身體都扛不住艾德曼合金,所以,我準備把這東西回收了,打一把大刀出來,下次你撓我的時候,我就還手砍你!”
狼叔其實知道里昂想干什么,他怕里昂覺得自己會誤會,才開了一個不怎么好笑的笑話,把這件事情說開了。
畢竟,死亡女算是他的翻版,即使彼此對立,又沒有什么交集,這種情況下,也難免會有些兔死狐悲的感同身受。
同樣叼著煙坐在里昂身邊,狼叔輕笑著說道:“……地下室的實驗室里還有一些。”
“我知道。”
里昂吐了口煙,哎呦哎呦的伸著懶腰:“我已經搜刮完了。”
狼叔:…………
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狼叔沖里昂笑著點點頭,扔了兩根雪茄給他,一個人轉身離去。
里昂還躺在草地上噴云吐霧的。
“喂!”
已經走出很遠了,狼叔聽到里昂叫他,回頭看過去,里昂在原地大喊:“小心不要死了,不然你也會被回收煉鋼的!”
哈哈哈哈!
狼叔笑的特別開心,差點連煙都咬不住。
最后沖里昂一揮手,狼叔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多好的朋友啊!看透不說透,知道我不喜歡多和那個光頭佬接觸。李姐萬歲吧!”
目送狼師傅遠去直至不見身影,里昂低頭看了眼死亡女,又瞇著眼看了一下太陽。
“這種天色,好像不太適合拎著個死人在城市上空飛來飛去的樣子……”
可是里昂又不愿意把一具尸體放到不大的空間里和他那些食物酒水放在一起。
“沒辦法了,先拖到晚上吧!”
拎著死亡女的一條腿,里昂又回到了現在已經是空無一人的大門里。
太陽下山之后。
托尼正在家里給索菲亞的戰斗服做調整,本來他想捉弄里昂一下,弄一個殘次品給里昂,自己再做一個正品。
等里昂給索菲亞送禮物的時候,自己再完美出場,把里昂比下去!
想也知道,里昂那家伙一定不會說這件戰斗服是他幫忙做出來的,里昂自己只不過出了一張畫工不怎么樣的紙而已。
他一定會對索菲亞說自己如何如何出了工,用上力。而托尼只不過是個材料供應商而已。
最開始的時候,托尼確實是這么想的,打里昂一個啞口無言!
可后來轉念一想,沒必要啊!
只要在戰斗服里面寫明制造者不就行了!完全不用做兩件衣服的。
而且,說實話,主動做一件殘次品出來可比造一件真正的工業藝術品對托尼而言難度更大一些!
馬克一代,托尼心中永遠的痛。
沒別的,就是太丑了。
要不是當初情況緊急,時間有限,托尼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的手里出現這種造型的產品的。
最少也得涂個紅金色不是 一邊天馬行空的想著這些事情,托尼一邊準備給索菲亞的戰斗服內襯留下一個“托尼出品”的記號。
正思考燙金還是縫線,陰刻還是陽刻呢,門鈴響了。
“賈維斯!”
托尼對大管家喊道:“看看門口是誰。”
兩秒之后,賈維斯平和的電子音響起:“應該是里昂先生,他的狀態可能不太好。”
狀態不太好?
托尼放下了手中的工具,隨手拿過來一塊布擦擦,往樓上客廳走去。
“給他開門。”
智能管家就是厲害,不要工資只用電不說,能做的事也多!
正門開了,托尼也看見了門外面站著的里昂。
怎么說呢,確實不太好的樣子。
“你又去拜師學魔法去了?這次他們下手有點狠了哦!”
托尼還是不忘調侃里昂上次被大佬從大蘋果城扔到他家草地的事情。
只不過,上次扔過來的時候,里昂還好好的,這次過來,怎么衣服全是血不說,這衣服……只能說原來是件衣服!
注視著“衣衫襤褸”的里昂,托尼開始懷疑,以前里昂跟自己說沒那么容易碰到厲害的人這種說辭,是不是騙自己的?
不然你怎么總是一副凄凄慘慘的樣子呢?!
順著里昂衣服上的傷口,從肩膀的窟窿到袖子的五道口,托尼這個時候才注意到,里昂手里居然還拎著一個,黑漆麻烏,煙熏火燎的骨頭架子!
這是……怎么個情況啊?!
這樣的禮物可不興送啊!
注意到托尼的眼神,里昂把骨頭架子一抬:“哦,這個啊。”
指著自己肩膀上的窟窿,里昂說道:“就是她把我打成這樣的。”
托尼已經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這……這報復心也太重了吧!”
這都把人打成骨頭架子了還不放過呢!
小子,你是個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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