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告訴了索菲亞自己又要再次出遠門的事情。
小姑娘十分理解,并萬分支持。
本來她老爸就業務繁忙的緊,時不時的出去給人做免費手術,白天睡覺,晚上“上班”,要不是里昂多少還有點為人父的責任心,就他們父女倆這完全顛倒錯開的時差,很有可能一天下來也就吃飯的時候能見一面。
出去就出去唄,沒差別啦 正好,里昂出去之后,索菲亞也能更好的繼承她老爸的做事風格,有更多的時間出門,給人做免費的切除手術。
唔,還算不錯!
告別了明顯帶著自己小目的的索菲亞,里昂也沒想著阻止自己的女兒出去給人做手術。
孩子有這樣的善行,做家長的應該多鼓勵才對。
不然里昂怎么會把自己的丁式斬馬刀送給小姑娘做手術刀呢 帶著蹲在自己肩膀上,第一次出來“打工”的守鶴,里昂飛到了約好的地點。
見到了早就等待在這里的,狼叔。
“怎么現在才來,這是什么?你怎么還帶著個花栗鼠過來了?”
很明顯,狼叔的“出言不遜”激怒了守鶴。
小東西在得到了里昂的授意之后,一個虎躍就跳到了狼叔的腦袋上!
抓了他一個亂七八糟。
不得不說,狼叔頭發上那兩只“小耳朵”可能真的才是本體,愣是一點沒亂!
用手撫平著頭發,狼叔驚奇的看著從自己頭上蹦下去,現在正抓著里昂的褲腿一溜煙的爬到了里昂肩膀,沖著自己齜牙咧嘴的小東西。
“這是……”
狼叔現在不認為那是一只簡單的花栗鼠了。
很可能是一只練過的花栗鼠!
里昂呵呵笑道:“這是我養的寵物,它叫守鶴,今天第一次帶它出來。你就把它當成神秘的魔法生物就好啦。”
狼叔抹平了頭發,只不過還是留著兩個小耳朵,認真道:“速度倒是挺快,力量好像也不小。”
里昂拍了拍昂首叉腰的守鶴:“不要小瞧它哦,它能做到的事情,可比你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也強的多!”
狼叔看著里昂認真的神色,緩緩點了點頭。
他不相信那只叫守鶴的小東西,可是他相信里昂。
這廝在難得的正經一點的時候說的話,從來都是不得不讓人相信的大實話。
簡單的嘮完了“家常”,里昂這才有功夫四處打量了一下這附近的環境。
說是“學校宿舍”,可里昂也沒看到什么樓房,這整個就是一塊大平地。
不過,里昂也沒心思去問這方面的東西。保不齊就又是x教授那個大土豪買的,用作什么用途的土地,真要是那樣,問了狼叔也是白問。
他除了會打架還知道個啥!
“你為什么突然想到要去島國了?東京現在溫度很高啦怎么,當年的風流債找上門啦?是不是和你一樣發型的小狼崽子找到你,哐就是一個鞠躬!認……認狼做父!啊?哈哈哈哈哈!”
里昂雖然笑的無良了一些,可這話還真不是亂猜的。
他記得沒錯的話,狼叔好像確實有過好幾個島國的女人,好像還有過孩子。只是不知道是現在這個時間段之前,還是之后的事情。
再加上,狼叔說要去島國,可他居然是自己一個人來的。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的導師們,可是有不少都是正常的正常人外表的。
出個門而已,沒什么忌諱的。
但是,最應該陪在狼叔身邊的那二位,鳳凰女琴葛蕾不在,暴風女也不在這里。
很難不讓人往風流債那個方向去想啊……
女的沒法陪著出來,男的……
野獸?
那跟人形態已經沒什么關系了。
鋼力士?
他就過不了機場的安檢!
藍魔鬼?
這哥們兒去沒去澤維爾先不說,他那外表比野獸還野獸呢。至少,人家野獸博士沒長尾巴。
那……x教授……
那肯定是不行!
鐳射眼……
鐳射眼就更不行了!!
作為琴葛蕾的正牌男友,狼叔正跟琴女士不清不楚的呢,他還有心氣兒陪著狼叔千里尋子……
哪有人有這么寬廣的心胸的!
說來說去,還真就是讓陪著里昂最合理!
打掉了里昂拍著自己肩膀的手,狼叔是有氣無處撒。
他這個個人感情問題吧,確實是有點說不出口。
暴風女……
人家有婚約。
鳳凰女……
人家有男友。
“唉,人太有魅力了,也是個麻煩啊!”
里昂無語的看著狼叔:“……你什么時候這么不要臉了……”
亮出爪子給里昂看了一眼,威脅完里昂,狼叔才沒好氣的說到:“跟不要臉的人認識久了,自然就變成這樣了!”
“哦!”里昂怪叫出聲:“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讓你和那個大光頭一起玩!你怎么……哎你怎么還動手呢!守鶴!護駕!護駕!”
一通鼠飛狼跳之后,狼叔再次捋平著自己的亂發,里昂則蹲在一邊,喂守鶴吃蘋果。
“說起來,你去島國到底是去做什么啊?”里昂抬起頭問道。
有心罵里昂兩句:要不是你在這瞎搗亂,我早就說出來了!
又怕跟里昂這個神經病又不知道扯到哪里去了,狼叔無奈的嘆了口氣,算了算了,我和一個精神病計較什么!
“前幾天,有人把一封信送到了我的手上……”狼叔詳細的給里昂說明了整件事的前因后果。
里昂這才恍然大悟。
這不還是去找媳婦去了嗎!你以為我沒看過《金剛狼》?
狼叔接到的那封信里,有個自稱他曾經的朋友,被狼叔救過一命的老鬼子,說自己命不久矣,偶然聽聞狼叔還活著,所以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見一見自己的老朋友,曾經的救命恩人。
所以,他邀請狼叔去島國一趟。
狼叔一直想要找回自己曾經的記憶,雖然在里昂和史崔克的“幫助”下,狼叔對曾經的記憶有了一些局外人一樣的“既視感”,可他終究還是沒有全部想起來。
可偏偏,那些遺失的記憶,已經太過久遠,那些可能認識他的人,知道他的人都已經老死了。
難得有這么一個機會,有自己曾經的朋友能找到已經主動隱于人海的他,狼叔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見一下。
而這樣的會面,自然少不了同樣“長生不老”,熟悉自己過去的另一個人:里昂。
聽狼叔講完,里昂一直沒有說話,他的這種表現讓狼叔有點緊張。
一連串的問道:“你知道這個人?他說的是真的嗎?還是說,他在騙我?還是,他其實是我的仇人?”
“放松。哥,放松”里昂雙手下壓,示意狼叔冷靜。隨后說道:“他說的確實是真的,你救過他的命。你們也勉強算是……算是有過一面之緣,嗯……井里躲爆炸,還是特媽的核爆,這經歷確實是一般的朋友幾輩子也拼不來的交情。”
聽到這,狼叔就隱約的有了一些……恍惚的回憶。
井里……
核爆……
救命恩人……
狼叔正恍惚著回憶呢,里昂這邊又截過了話頭。
“不過……”
什么好事情都會有個不過。
“不過什么?”狼叔看里昂一個不過之后就又沉默了,以為這里邊還有別的事情,急忙問到。
“冷靜,冷靜。我又沒說不能去不過嘛,我雖然不認識這個鬼子,但我個人對鬼子有極大的偏見,我覺得,這里邊可能有什么圈套也說不定。你知道的,我是個魔法師,這方面的預測很準的!”
狼叔倒是沒多做猶豫,點點頭:“x教授也是這樣和我說的。不過……”
狼叔笑著亮出了爪子:“朋友有朋友的見法,敵人嘛,我也不嫌多!”
是狼叔的性格。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鞭行!
沒錯,是這么回事。
不多時,一架直升機飛了過來,一個中年禿頂男一下來就是哐的一個鞠躬,恭恭敬敬的把狼叔和里昂請上了飛機。
然后,轉到了一個機場。
指著這玩意兒跨海那肯定是做不到啊。
“你……哥!叔!你再忍忍!”
偌大的飛機上,只有狼叔和里昂兩個客人。
毫無疑問,是哪個老鬼子的土豪行為。
只不過,狼叔雖然坐的寬敞,可也沒耽誤他暈機。
這都吐了第二遍了。
“你不是經常和暴風女開著飛機出任務嗎!”里昂能坐在剛被自己清理完的幫派門口吃燒烤,可他忍不了自己吃東西的時候有個一直不停地“噦噦噦”的聲音。
“……呃……”抱著桶的狼叔抬頭:“以前我自己開飛機的時候,時間短,我能忍住……”
里昂:……
總算是下了飛機。
狼叔一落地,當場就變得正常了,也不頭疼,也不惡心,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反倒是里昂,讓狼叔這一路給禍害的夠嗆,一點東西也沒撈著吃,全讓守鶴吃了。
這會兒,正捂著肚子,神色不善的看著狼叔。
還是那個套路,這邊的機場也早有幾輛統一型號的車子等在這里,一走近,離著老遠呢,四輛車八個人哐就是一個九十度鞠躬。
躬醬精神,名不虛傳。
不管怎樣,鞠躬就完了。
領頭的那個中年男人禮貌的握住還有些不太適應的狼叔的手,嘰哩哇啦的說了一大堆:家父怎么怎么想念您、我們又怎么怎么歡迎您的到來、希望您這趟島國之旅能怎么怎么開心……
滿口的島味兒英語又快又急,時不時的還抽冷子鞠個躬,愣是把日語流利到不行的狼叔給整蒙了,全程沒說出來幾句話。
這個滿口“家父”的中年鬼子,應該就是矢志田家族下一代的家主了吧。
裝的倒是挺恭敬的。
可惜……
你爹還沒活夠,不太想把家主位傳給你哦 一旁的里昂雖然不是主客,只算個順帶的“附贈品”,可也沒受什么冷落,只不過,里昂一直也不說話,所以他就沒像狼叔那么忙亂,有足夠的時間去觀察這些人。
當然不是觀察代家主頭上的假發了。
而是觀察,一直低著頭沉默不語,八個人中,唯一一個女人。
這一位,應該就是狼嫂了吧……
也許是注意到了里昂的注視,這位第三代矢志田抬起頭,輕輕沖里昂點了一下頭,給了一個禮貌但疏遠的微笑。
這種清冷的性子,怎么就和狼叔這種火藥桶走到了一起呢?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互補?
深奧啊……
在二代矢志田,真名叫做矢志田信玄的代族長等人互送下,狼叔和里昂一行人來到了位于山中的矢志田家族大宅。
真的是大宅。
比托尼的豪宅還大的多。半座山都是他們家的宅院。
狼叔從信玄駕駛的車子里下車,看著眼前的宅院,有點不太適應的感覺。
不過,熱情過度的信玄并沒有給狼叔留下太多思考的時間,直接把狼叔和里昂請進了宅院。
“您回來了,真理子小姐。”
剛進入宅院,一個扎著紫紅色頭發,穿著深色和服的年輕女人就快幾步迎上來,沒對代家主問好,反而先對隊伍中那個唯一的女子行禮,之后才對信玄行禮。
哦。真理子。那就沒錯了。
這位,確實是狼嫂。
而這個低著頭的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里昂好像也有些印象。
“下去吧,雪緒。對了,父親大人的客人來了,他現在的狀況怎么樣,可以會見客人嗎。”
和狼叔說話滿是笑容,神色間不乏恭敬的信玄看到自己家的“仆人”就是另一副面孔了。
名為雪緒的少女依然低著頭,恭敬的回答道:“家主今天的狀況不太好,格林醫生已經禁止家主今天會見任何人了。”
“哼!”
也不知道是哪里惹怒了信玄,他對著雪緒冷哼一聲:“下去吧!”
“父親,我也先離開了。”狼嫂……現在還不是狼嫂的真理子和信玄說了一聲,又分別對里昂和狼叔點頭示意,轉身跟著雪緒一起離開了。
“請二位小住幾日,家父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勞煩二位久等。”
回過身來,信玄又是一副熱情禮貌的面孔。
狼叔看著真理子離去的方向,微微嘆氣,點了點頭。
里昂看著狼叔,賤兮兮的笑了一下,也點了點頭。
二人就這樣,住在了矢志田家的大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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