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呢?”
“怎么可能沒有雷!”
圓筒之中這兩名修士聽著王離的大笑聲,呆了片刻,然后真的如同瘋了一般。
這兩人對異雷山的實力了解的很,他們知道異雷山別說是金丹期的準道子大把,就連元嬰修士都有不少,如果不靠著這個圓筒,哪怕王離讓他們先逃出個十幾里地,憑借他們這種剛剛結丹的修為,也絕對逃不出異雷山。
“你們也怪不得別人,純粹是自作自受啊。”
王離看著這兩個人發瘋的樣子,卻是又忍不住哈哈大笑,道:“你們仗著有這樣的破筒就強硬的闖入別人的天劫,你們想要戲耍的難道是我么?你們這種蹭劫戲耍的是無上天道,是對無上天道赤裸裸的挑釁和藐視。難道你們以為掌握萬物運轉的天道法則是傻的么,你們想戲耍就戲耍?天道法則落下這樣的偽雷,豈不是對你們最好的懲罰,這難道不是它因地制宜,對付你們的最好手段?”
王離說這些話的時候,自己倒是莫名的有些心虛。
說欺瞞天道,那誰也比不上他更加欺瞞天道。
不過此時他這番話語落在除了何靈秀和顏嫣之外的其余所有修士耳中,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這些修士渾身就又涼颼颼的。
典籍上都說天道法則掌管眾生法則,擁有無上智慧,但平時看那些字眼卻也沒有什么直觀的感受。
現在不一樣了,這天道法則竟然能夠針對這兩名修士身上法寶的特性以及他們和異雷山的敵對關系,來制定出這樣的偽雷,讓異雷山來整治這兩名修士,這豈不是輕易就體現出了天道法則的無上智慧和威嚴。
這就像是兩只綿羊惹怒了天道,天道直接將它們丟進老虎堆里一樣的道理。
天道不可欺!
一群人看著圓筒里那兩名發了瘋一般的修士,連同情都不敢同情。
“怎么會這樣!”
圓筒里那兩名修士發瘋般抓了一會頭發,竟然是不斷演化法門,打出一道道威能沖向劫云,他們試圖用這種方法來挑釁劫云,看看能不能引起什么異變,但是他們這樣的動作完全徒勞,籠罩異雷山的偽雷空有其表,根本連任何的雷罡都沒有。
“沒事。”
王離反而安慰起這兩名修士,“稍安勿躁,說不定你們結伴渡劫,還能引起第五重劫雷也不一定呢?”
這兩名修士聽到王離這么說,差點就直接哭了。
不知為何,他們覺得好像這不可能。
“你們這個圓筒到底是從何而來?”王離也沒有片刻安歇,他繼續出聲道:“你們也真是的,既然有這樣的好貨,何必一定要等到第四重劫雷再走,你們等到第三重劫雷的時候走不行么?”
王離這么一說,圓筒之中的兩名修士真的淚流滿面。
如果天道法則能夠再給他們重來一次的機會,他們肯定早就走了。
誰能想到第四重劫雷根本就沒有雷?
更何況天道法則控制下的天劫,是渡劫修士在哪里,劫雷中心就在哪里,他們之前之所以不想提早走,就是因為怕暴露逃遁路線。
這個圓筒雖然能夠穿梭虛空,但也只能跑出個數百里,到時候他們逃遁到哪里,天劫就跟到哪里,異雷山的人就能一路追來。
但這些道理現在他們和誰說理去?
這比打落了牙齒往肚里吞還要難受。
“怎么回事?”王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他笑瞇瞇的看著這兩名淚流滿面的修士,道:“怎么好好的說話反而就哭了呢,還沒有到你們哭的時候,你們哭什么啊?”
“兩個二貨!”
改邪、歸正和洗心三路修士可不比仙門正統的修士那么拘束。
他們也摸準了王離的脾氣,知道這種時候起哄不會讓王離生氣,反而會讓王離開心,所以這三路修士此時都是哄堂大笑,用各種言語取笑這圓筒之中淚流滿面的修士。
“你們兩個豬油糊了心到現在還犯傻么?”
有幾個修士看著這兩個人嘿嘿直樂,順便勸降,“你們難道還真的準備到了第四重天劫結束之后才磕頭求饒,你們覺得那時候還來得及么?我們王山主為人最為厚道,你們要是現在乖乖歸降,說不定王山主還能放你們一條生路。”
“我們……”
這兩名修士求生欲望強烈,此時也覺得那些修士說的有道理,但他們兩個人不斷的看著王離,卻又拿不定主意,生怕之前惹惱了王離,王離根本不肯放過他們。
“怎么,難道我看起來很難說話的樣子嗎?”王離頓時翻了個白眼。
“你們是不是真的傻?”
一堆修士頓時起哄,“你們也真是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若是我們王山主不夠寬宏,我們這些人還能在異雷山過得如此滋潤?”
人多的確力量大,這么多人一起鼓噪,絕對很煽動人心。
這兩名修士瞬間就動搖了。
“王山主,要是你真的能夠保證放我們一馬,我們絕對能夠告訴你一些有用的事情。”那名留著鼠須的修士馬上就叫了出來。
“看你們這話說的,我放過的人還少么?”王離道:“現在我這異雷山之中已經有改邪、歸正、洗心三路修士,還有一路革面修士還沒有人呢,你們要是加入我異雷山,你們就是革面路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將來加進革面路的人,都歸你們帶。”
“臥了個草。”
改邪路的修士還好,但歸正路和洗心路的修士頓時羨慕的叫出了聲來。
哪怕這種封號是光桿司令,但在他們看來,在異雷山擁有這樣驚人的福緣之下,歸順于異雷山的修士將來肯定不少。
圓筒之中兩名修士互相看看,但不等他們討價還價,歸正路和洗心路不少修士就已經忍不住叫罵出聲了,“你們兩個也別廢話了,小心王山主改了主意。”
“我們是大懸空寺外門的修士。”那鼠須修士咬了咬牙,心中也決定賭上一把,出聲說道。
“大懸空寺?”王離一怔。
“你們居然是大懸空寺的修士?”異雷山三路修士倒是不少人紛紛驚呼出聲。
“山主,大懸空寺是無極曇誓天之中的最強宗,嚴格說來,你們修士洲域之中的上仙洲懸空寺也不過是大懸空寺的分支。”當下便有人覺得王離可能不知這大懸空寺和上仙洲懸空寺的差別,出聲解釋道:“當年道統之爭,懸空寺分裂,現在形成上仙洲懸空寺的,其實只是當年的懸空寺的分支,其實被逼入混亂洲域之中的懸空寺才是當時的內門,所以現在曇誓天之中的大懸空寺稱自己為大,意思就是上仙洲的懸空寺并非正宗。”
“那這大懸空寺和上仙洲的懸空寺,現在按宗門實力孰強孰弱?”王離忍不住問道。
馬紅俊出聲道:“若是按我們所知判斷,曇誓天的大懸空寺應該更強一些,畢竟現在上仙洲的懸空寺的諸多法門,只是外門分支,真正強大的數門秘傳,都在大懸空寺。大懸空寺最為特殊之處,是他們有數門法門可以化解一些靈毒。”
“那上仙洲的懸空寺和我還有些不對付,懸空寺的準道子秦懷古不是陸鶴軒的死黨么?你們既然是大懸空寺的修士,你們大懸空寺和上仙洲的懸空寺還有道統之爭,為什么反而要找我麻煩?只是因為你們覺得我叫囂整個混亂洲域?”王離點了點頭,不解的看著圓筒之中兩名修士,“你們姓甚名誰?”
“我叫胡大,他叫胡二,我們是親兄弟。”鼠須修士苦笑了起來,道:“我們這種弟子哪里知道上師的真正用意,但我們之前來時聽我師叔說,我們大懸空寺之所以出頭,應該是和萬佛寺隕落在此的大肚頭陀有關,大肚頭陀和我們大懸空寺似乎有著一些特殊關系。”
“所言倒是也不差。”孔雀法王傳音道,“按我所知,大懸空寺喜樂上師和大肚頭陀交情不淺,而且他們的交情似乎還牽扯萬佛寺和大懸空寺的一些秘法交換。”
“好。”
王離點了點頭,道:“那你們說說這破爛圓筒是怎么回事?”
“這圓筒來自星墜。”胡大看到王離并不怪罪,他頓時定了定神,飛快說到:“之前無論是修士洲域還是混亂洲域,各處都有奇特隕星墜落,有些隕星似乎毫無作用,有些隕星卻是奇特,這圓筒正好墜入我們大懸空寺的法舟之中,砸壞了我們大懸空寺的云海法舟。但我們數位上師很快發現這顆隕星奇特,似乎自帶可以利用雷罡遁空的道域,而且各種雷罡都無法對它造成損傷,所以喜樂上師和眾善法王就定了計策,命我們來到此處,故意羞辱你們異雷山。”
“這東西就是天上墜落的隕星?”
王離和所有異雷山的人都吃了一驚。
這東西也能算隕星?
明顯太過怪異了。
“那按你們大懸空寺打聽到的消息,日間是天空之中掉落下來許多這種怪東西?”王離深吸了一口氣,皺眉問道:“那有沒有打聽到別的宗門有沒有得到什么詭異法寶?”
“我們身份卑微,倒是不知更多隱情。”胡大胡二都是苦笑。
“那到底因何原因導致這種星墜,各處還有什么怪事發生么?”顏嫣此時也忍不住出聲問道。
(發個毒誓,周一到周五,至少要有四天三更,做不到倒立拉粑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