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老師我就不介紹了,在拍賣會的時候白大哥已經見過了。”
周姓富豪笑著說道:“其他幾位也都是現代非常有名的畫家,他們每一個人的作品都被大家爭相收藏,今天來白大哥這里的原因想必白大哥應該明白。”
“知道知道,哈哈……”
白父大笑一聲,說道:“各位請進。”
“白先生,能否把您女婿蘇燁蘇先生請出來,我們想跟他交流交流?”
剛進別墅,岳乾剛就笑呵呵的對著白父說道。
“實在是不巧啊。”
白父笑著搖頭,說道:“自從拍賣會結束以后我女婿就走了,這都已經走了好幾天了還沒回來,具體什么時候回來我也說不清楚。”
“蘇燁不在?”
岳乾剛一愣。
拍賣會結束之后,他沒本來想找蘇燁六個單獨的聯系方式,結果還沒等他找到蘇燁,蘇燁就已經走了。
無奈之下。
只能通過拍賣會上的一個富豪聯系白景堂,通過這個富豪的關系,才來到白家莊園,沒想到依舊不在。
緣分……真是神奇啊!
跟在他身后的七個著名老畫家也全都一愣。
他們都是從岳乾剛嘴巴里認識到蘇燁這個人的,之所以跟來就是為了見蘇燁一面,看看這個被岳乾剛奉為天才的年輕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厲害。
結果。
竟然不在?
這可咋辦?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遺憾,看來白來一趟。
“要不,您幫我們聯系一下?問問他什么時候回來,或者他在什么地方,我們直接去找他也行?”
岳乾剛試著說道。
“白大哥多幫幫忙。”
一旁的富豪適時勸說道。
“其實,我平日里是不主動跟我女婿聯系的,要主動也是他主動聯系我。”
白父說道:“不過,既然是幾位大師的請求,我也不好推辭,我就嘗試著幫你們聯系一下吧。”
“那就有勞了。”
岳乾剛立刻點頭。
白父笑著點點頭,掏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蘇燁。
電話還沒撥出去。
“啪嗒啪嗒……”
一陣腳步聲突然傳來。
眾人回去望去。
只見,一個熟悉的人影,恰好從門外走進來。
“蘇燁!”
岳乾剛眼前一亮,當即立刻朝著蘇燁迎上去。
這就是蘇燁?
這也太年輕了?
幾位老畫家對視一眼。
眼神中滿是狐疑。
這么年輕就能畫出和八大山人惟妙惟肖的畫?不太可能吧?
“這小子咋就來得這么巧呢?”
白父無奈看了蘇燁一眼。
看到岳乾剛帶著一群老者朝自己走過來,蘇燁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蘇燁老弟,我們專程來找你的。”
岳乾剛立刻笑著說道。
“找我?”蘇燁疑惑的問道。
“對!拍賣會之后一直想和你交流一下,但一直沒有你的聯系方式,只能這么冒昧拜訪了,還請不要見怪。”
“無妨。”
蘇燁擺擺手說道,疑惑的看著其他幾位老者。
岳乾剛見狀,立刻介紹道:“這幾位都是我的好朋友,都是當代非常著名的繪畫大家,很多人都說只有死了的畫家才值錢,但這幾位可是活著也值錢的代表,繪畫造詣極深,聽說了你的事跡對你非常好奇,想見見真人。”
“我先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蘇燁。”
“各位大師好。”
蘇燁對著大家抱拳行禮。
幾位老者親切又好奇的看著蘇燁點點頭。
“人也到了,大家就別在門口站著了,都進去坐下來說吧。”
白父走到蘇燁身邊,直接抓著蘇燁就往里面走。
剛進別墅。
一個衣裝富貴,氣質非凡,跟白楚怡然長得有幾分相似的女人,從樓上走了下來。
丈母娘?
蘇燁立刻判斷出眼前的女人的身份,頓時一激靈,岳父好對付,岳母可不一定。
第一印象很重要。
立刻挺起胸膛,露出一個很陽光的笑容,乖巧的躬身喊道:
“阿姨好。”
白母看到蘇燁也是一愣,立刻展顏親切說道,“你好你好。”
然后趕緊對著白父說道:“趕緊招呼客人們坐下,管家讓廚房泡一壺茶,切點水果過來。”
會客廳。
所有人落座,白父白母陪坐一旁。
茶水、水果、精致的糕點一樣俱全,甚至還點了沉香中最上品的棋楠香 “蘇先生。”
茶果三盞,岳乾剛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們今天冒昧打擾就是想跟蘇先生好好的交流一下,上次拍賣會見識到蘇先生的作畫,驚為天人,不知道師承何處?”
八位著名畫家、白父、白母也好奇的看向蘇燁。
白母聽白父說了拍賣會現場蘇燁作畫的時期,她也一直很驚奇。
女婿是國醫大師她知道,難道還是繪畫大師。
“自學。”
蘇燁說道。
岳乾剛懵了。
八位著名畫家也懵了。
自學?
開什么玩笑?
繪畫這東西怎么可能自學?
岳乾剛呆呆的看了蘇燁半響,最后苦笑說道:“蘇先生不便說也無妨,今日來還有個不情之請,不知可否請蘇先生現場再作畫一幅,上一次沒有細看,想再領略一番。”
“言重了。”
蘇燁謙虛的說道:“幾位當代畫家大師的面前,我又能算什么?”
幾位當代著名畫家,微笑以對。
在他們看來。
岳乾剛跟他們描述蘇燁畫畫的場景,明顯有些夸大了。
畢竟蘇燁只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
不過,這個年輕人倒是謙遜。
“蘇先生不要推遲,我們是誠心來交流的。”
岳乾剛再次請求道。
見岳乾剛誠心。
蘇燁轉頭看向白母,乖巧說道:“聽叔叔說,阿姨喜歡八大山人的畫,之前我也答應了叔叔要親手畫一幅送您,不如現在畫一副八大山人的風格的畫給您。不知您喜歡的是花草、動物還是山石?”
“我?”
白母一愣。
沒想到,蘇燁還有這份心。
笑著說道:“我喜歡花草。”
“那我就畫上一幅墨梅圖。”
蘇燁說道。
“多寫蘇先生了。”
岳乾剛抱拳道,眼泛精光滿目期待。
聽到蘇燁的話,幾位當代畫家大師互相對視一眼,臉上立刻涌現出驚訝之色。
“這墨梅圖可不好畫。”
一位著名畫家捋著胡子說道:“八大山人的墨梅圖雖然看起來極其簡潔單調,但是畫所展現出來的精氣神以及整體的質感都非常的獨特,可不是一般人能夠模仿得了的,即使畫的了形,也花不了八大山人面對國破家亡的心境下的傲骨。”
“不錯。”
岳乾剛立刻點頭 ,說道:“墨梅圖,是一件可以反映八大山人晚年的重要作品,整體圖形的構造孤岑簡逸,梅枝如劍,似有“截斷世間有為法”之意。”
說著苦笑一聲:“我有幸見過這幅畫的真跡,自認一眼便能看出真假,但是看過蘇先生作畫以后,我也不敢認定之前看到墨梅圖到底是真是假了。”
幾位畫家一愣。
岳乾剛又說這種話?
他可是實打實的古玩鑒定專家,要是連他都不敢肯定一幅畫的真偽,那全國上下還有幾個人敢去評定?
此時,管家將白父前兩天就讓他事先準備好筆墨紙硯,以及繪畫的桌子全布置好了。
“開始吧,我們對蘇先生已經期待很久了。”
一位畫家站出來,笑著搖了搖頭。
其他幾位畫家也在對視中,輕笑搖頭。
那神情,雖然沒有看輕蘇燁的意,但是都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對蘇燁的不信任,并不覺得蘇燁能夠畫的有多好。
筆墨在桌,蘇燁提筆下落。
第一筆落下。
周圍眾人一愣。
這一筆并不好看,卻有尖銳鋒利之勢。
還不錯。
但說不上多驚艷。
正當幾位花家疑惑蘇燁就只有這點實力,岳乾剛為何如此吹噓的時候,蘇燁動手劃出了第二筆。
這一筆,依舊不好看。
但是筆法卻反非常的簡潔。
兩筆成墨梅圖的主體,甚至都不需要點綴,就讓人覺得特別干練。
“咦?”
幾位畫家一愣,都紛紛靠近畫桌。
此時,岳乾剛早已經靠近上去,仔細的貼近在旁邊觀看。
“好筆法!”
岳乾剛亮眼泛光,笑著說道:“看似隨意的運筆畫出的筆畫雖然不好看,但是整體連接在一起卻讓人心生孤寂凄冷之感,最關鍵的是在極致的孤寂中又蘊含著一絲生意,簡直跟八大山人親手作出來的墨梅圖枝干一模一樣。”
幾位花家一臉驚訝。
寥寥兩筆,畫的像還在其次,竟然勾勒出了意境,
這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這時。
蘇燁揮毫繼續。
下筆干脆,筆鋒凌厲。
寥寥幾筆就在樹干上添加了許多如刺一般的枝槎。
起身圍上來的一種畫家大師看到這一幕,臉上的驚訝之色更濃。
“這筆法?”
“老練,實在是老練。”
“這才多大年紀啊,怎能用出如此老練的筆法?”
本來還以為岳乾剛只是夸大。
沒想到蘇燁年紀輕輕竟然真的有如此實力。
可還沒完。
蘇燁揮筆不停,速度極快的將整幅畫的格局完全構建了出來。
“像!”
岳乾剛頓時驚嘆一聲:“真的太像八大山人了。”
幾位畫家大師的臉色也都變了。
確實太像了。
蘇燁依舊沒停。
揮毫潑墨。
一鼓作氣將墨梅圖畫完。
隨著最后一筆落下,蘇燁直接在整幅畫中上部位右邊區域內快速的題上幾個字:寄上博山方丈老人。
然后又轉移到左下角,題:庚十一月畫于在芙山房,八大山人。
看到此處。
岳乾剛臉上涌現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一旁。
八位繪畫大師更是滿目震驚。
這字!
這題字?
怎能如此逼真?
若非親眼所見,絕對會當成八大山人親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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