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烈強壓下絕望和恐懼,向太史言哀求道:“段二公子,當初,我們4人,被段師兄他們追擊,是分散逃脫的。我著實不知道他們在何處。只是,求您看在,我從未有過,加害尊夫人的意圖,只是被那齊老賊給牽連了。我已幡然悔悟,當初一時糊涂,鑄成大錯。間接害死了二夫人,和段大公子。今后一定吞刀刮腸,洗心革面!為您鞍前馬后,以效犬馬之勞。您可否,放我一條生路?”
太史言冷笑道:“當初,我殺老雞賊,和他的龜兒子、龜孫子的時候,他們也都這么說。可我還是把他們的腦袋,都給擰了下來。要是我害死了你的老婆和大哥,你會不會原諒我?別廢話了,我找了你們半年,就等著這一刻。既然你不知道,那3個老王八在哪兒?這就去死吧!”
太史言話音一落,傅烈猛覺得全身竅脈,被寒冰撕裂。骨髓里有股冰冷的電流,在極速的竄動。傅烈知道,自己這就要死了,同時也震驚之極,他吃驚的呆望著太史言,喃喃的說道:“你竟然達到了冰……!”后面的話,他已經說不出來了。傅烈,雖心有不甘,但是已經無力回天。他只能在巨大的痛苦中,等待死亡的降臨。
可是,傅烈等了半天,發現自己意識還清醒。但周身,如撕裂般的疼痛還在。他心說:“這段二公子,是要折磨我一番,在才讓我死嗎?他居然變得這般狠毒了!”他看著太史言,卻發現他皺起了眉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種不耐煩的意思。
這時,只聽見房外門人聲鼎沸,嗚嗚泱泱全村寨的人,都圍攏到了這棟石屋前。不一會6個身影,先沖進了房間。先是一道窈窕矯健的身影,跑到太史言和傅烈兩人中間。這人正是奈烏娜,她一展雙臂,擋在了兩人中間。而那五個青年,手持雙管獵槍,把太史言包圍起來。端起獵槍,瞄準了太史言。
這時,奈烏娜娥眉倒蹙、杏眼圓睜,對著太史言吼道:“你個瘦皮猴,虧我們一番好心。帶你回來,想讓你填飽肚子。原來你是騙我們,想來加害阿旺爺爺。你太無恥了,你要是敢動阿旺爺爺,我們就……就殺了你!”奈烏娜雖然有些男孩兒的性格,但畢竟還是個少女。這時,她又急又怕,已經嚇出了眼淚。
那圍著太史言的五個小青年,端著槍的手也在發抖。畢竟他們沒殺過人,可聽了奈烏娜的話,手指也是扣緊了扳機,暗自在心中發狠。
太史言眼中寒光一閃,冷漠的說道:“這是我和他的事,你們不要瞎摻和。我也沒惦記來這蹭飯,只是想來轉轉。不過,是碰巧找到了這個老鬼,就順便報個仇。我沒騙你們什么,我警告你們一聲,想殺我的人,都死了!我是不想殺無辜的人。不過,你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對我動殺心那一刻起,就已經是個死人了。不信,你們可以試試!”
此刻,在奈烏娜身后的傅烈,看著這些年輕人,拼死來保護他。心中悔恨之極,也是萬分感動。他拼命運轉著真氣,只沖得喉部的血脈有些松動,吃力的喊道:“傻孩子啊,你們快走!千萬不要激怒段二少,你們如何知道他的厲害,阻止不了他做任何事,別白白賠上性命。我是罪有應得,你們不用管我!”
這時,在外面的珂羽娜,早看得明白:這次被這五個混小子,和自己的傻孫女,帶回來的人,如死神般可怕。這么強阿旺老哥,連逃跑的余地都沒有。她心想:這一村寨人的性命,都是阿旺老哥救的。就是豁出自己這條老命,也要幫阿旺老弟爭取一絲機會。
珂羽娜拄著三環杖,三步并作兩步跑進屋來,面對太史言“酷騰”跪倒在地。仰望著這位,如同索命惡鬼般的年輕人。滿臉祈求的神色說道:“年輕人,我一把年紀給您下跪,求您了!放過阿旺老哥吧!他可是個好人啊,他救了我們全村寨的人啊!沒有他,就沒有我們,您要是非得殺一個人才能消恨,您就殺我吧!我給您磕頭了!”
這旁邊的奈烏娜,見奶奶給這個奸詐的瘦皮猴下跪。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服。她剛想扶起奶奶,就覺得一股凜冽寒風,包裹這她們兩人,把她們推到了房間的一側的墻邊。同時,這刺骨寒風鉆進她的體內,把她凍僵了,連話都說不來。她看著地上一樣被凍僵的奶奶,心中驚恐萬分。她又抬眼,看向那邊的太史言。
只見這個惡魔看著阿旺爺爺,平靜的說道:“看來,你到這里,還做了件好事!可這和我跟你之間的仇,沒什么關系。不過,看在這老奶奶,給我下跪的份上,你還有什么遺愿嗎?”說著他從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支煙來,點燃了吸了一口。
傅烈慘笑了一聲說道:“一念之差,咫尺天涯。段二公子,我死不要緊。只是,此后這一村2000余人,就活路堪憂了。在那東邊的庫房中,關著一人。他是這小女子,所在民族的少族長。此人,無比奸惡狠毒。當初為一己私欲,就要滅了這一村之人。被我制服后,一直被關在那里。若等他家族的長輩尋來,只怕這一村摯誠良善之人,又要重蹈覆轍。我只求您,在我死之后,能庇護于他們一二。我也算死得其所,可以瞑目了!”
太史言聽罷,卻皺起了眉頭,他沉吟了半晌,嘆了口氣:“要是,你說的那個什么族長家,以后不能再威脅這些人的安全了,這樣就可以了吧?我可沒工夫在這兒守著他們!”
傅烈一愣,隨即明白了太史言的意思。他苦笑了一下,有點了點頭說道:“也罷,全憑段二公子定奪。只是,段二公子,我知你仇恨滿腔,欲殺盡仇人。可你現今,變得如此冷桀狠戾,將來,可還能回得了頭嗎?”
太史言冷哼了一聲說道:“這就輪不到你惦記了,你上路吧!”
傅烈立時覺得,靈魂被一道銀光劈裂,就徹底失去了意識。太史言,沒再折磨他,給了他個痛快的死法。
太史言見傅烈已死,就收了身周的真氣。他剛才覺得這些人太裹亂,就釋放了適度的真氣,把圍在這里的所有人,都暫時凍住了。
這些人,冰冷的真氣離了身,漸漸都緩了過來。剛才那一下,可把他們都嚇得不輕。難道這瘦骨嶙峋的年輕人,是地府的陰司?這時奈烏娜看到阿旺叔,已經倒地身亡,一時悲憤之極。她從嚇愣了的苑富圖手中,一把奪過雙管獵槍。追著已經走向,舊農機庫的太史言。向他的后背,舉槍就射。
只聽“呯”得一聲,與此同時,太史言也猛然轉過頭來,眼中寒光迸射。而奈烏娜,頓覺渾身如遭冰劍割裂,痛入骨髓。同時,那射出的散彈鋼珠,也掉了一地。這一刻,奈烏娜意識漸漸消散,她知道,自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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