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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我家二少爺

  心性善良的人,在某種機緣下相遇,總能結成朋友。就算是萍水相逢,只要給他們相處的時間,他們的關系也會慢慢的拉近。更何況,李家姐妹,對寞衡師徒有救命之恩。當老陀僧寞衡得知,這兩位仙女般的絕頂高手,同意他們師徒兩人,一起跟隨她們,到世上行走,自然是喜出望外。

  老寞衡今年71歲,18歲出家當了陀僧。寞衡少年時身世經歷,頗為坎坷。這都要源于,亞圣國從割爭期過渡到本國所自稱的圣治期,這種太平盛世的時間,要比藍星上其他幾個強國,晚了很多年。時至今日,亞圣共和國,才建國60年。

  要說,老寞衡童年時的生活,也算得上是金堂玉馬、錦衣玉食。他出身于,大資本家的家庭。即使到他十一歲時,國家改朝換代,新舊時代更替。由于他的父輩,屬于進步資本家。他的生活,也并沒受到太大影響。雖然,家族企業的資產被國有化。但,他的家中的物質條件,相whhryl.對于平民百姓,也是非常富足的。而且,父輩被政府認可,又有一定的社會地位。所以,到他十六歲前。他的青春時光,也是風和日麗,花團錦簇。

  只是,到了他十六歲之后,新生的共和國朝局動蕩。他的父輩因為站錯了隊,被仇人陷害,竟成了作賣國賊。至此,家道中落,他的人生境遇,自然是一落千丈。到了十八歲的時候,所謂:人情冷暖、世態炎涼、眾叛親離、孤寂艱辛、酸甜苦辣,他基本上都嘗了遍。

  所以,在他最后一位長輩,被迫害致死后。他用大毅力,蹲守仇人兩個多月。最終找到機會,一刀捅死了仇人。之后,他萬念俱灰,想一死了之。最后跑到了巍黛山,想跳崖自盡。卻被這里的僧人,也是他后來的師傅阻止,并把他帶到了金陀寺。由此,經歷了人生大起大落的寞衡,大徹大悟,遁入空門。寞衡只是他的法號,他的本名叫尤超群。

  幾年后,國家撥亂反正,那個混亂時期,已經成為了歷史。國家給他的家庭,也平了反。可惜這時,尤家人除了老寞衡,其他人都死了。對于當年的殺人案,那個動蕩的年代,也沒人花太多精力去追查。至今,已經成為懸案,被塵封在警局的案卷中。

  寞衡出家這五十多年,孑然一身,一直在寺中靜心修業,不再理凡塵俗事,放下了七情六欲。這么多年,他只對兩個人,心懷掛念。一個是他,早已圓寂多年的師傅,再就是,這個朝夕相處,十幾年的小徒弟。

  此前,他替這小徒弟的未來著想,想讓鳴術跟著兩位恩人離開時,心中自是十分不舍。但他已經一大把年紀,跟著人家兩個年輕女孩兒,自己都覺得不合適。如今,兩位恩人心懷廣博,不拘小節。同意帶著他們師徒一起走,他自然是,異常欣喜。哎!出家人再怎么四大皆空,但只要還是人,唯獨斬不斷的,就是這心中情義。

  他心想:“由今天開始,他們師徒,就由原來的,在山中寺院中靜修的陀僧,轉為在末世中游歷的行腳僧。尤其,還是跟著兩位絕世高手。那要經歷和見識的,定然是非比尋常。這不可不謂是:一種機緣。”

  李婉初姐妹,答應帶這一老一小,一同上路后。并沒有急著催他們動身,而是,讓老寞衡恢復到最佳狀態后,四人再一起上路。小銘術可是開心的不得了,自己在那兒,進進出出的收拾家當。開始打鋪蓋卷,整理包袱。李婉初告訴他,不必如此麻煩。跟著她們,到哪兒都有舒適的房間住。

  這小銘術,規規矩矩的,給李家姐妹施了一禮,一副少年老成的做派,頷首低眉的說道:“小僧謝過兩位恩人姐姐的,體恤關照。只不過,俗語有道:‘在家千日好,出門一日難’小僧也是想著:有備無患。再者說,師傅和小僧這副皮囊,是恩人所救。此后,自當竭力報償。雖然,陀祖有云:‘眾生皆平等’但,無論何境,禮卻不可不守。今后,小僧便是二位恩人的奉仆。豈可和恩人姐姐,享同等的起居。師傅和我都清簡慣了,困乏守心,亦是修業。安享其xgchotel.成,盡忘真諦。甘苦如飴,福報隨緣……額…!恩人姐姐,莫要如此……如此…小僧如何自持啊?”

  這小銘術,在這里一本正經的長篇大論,那邊在蒲團上調zyxta.息的寞衡聽了,不由得暗暗點頭。可李婉心看著這個,面如冠玉、瓷白俊秀的小光頭,稚氣未脫的小臉上,卻做出一副老成持重的樣子。覺得十分可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小光頭,又輕輕捏了捏他的小嫩臉。搞得這小陀僧,一臉囧紅。

  一上午的時間,小銘術和李家姐妹交談,也慢慢的熟絡了起來。他知道了,這兩位恩人姐姐的姓名。對于李婉心,不能開口說話。李婉初也沒有瞞他。李婉初對他說:“我妹妹少年時,被仇人追拿,被迫躲入荒野。因驚恐澆漓,又長期不與人接觸,最終患上了失語之癥。所幸一年前,被他…被我家二少爺所救,我姐妹才得團聚。可我卻因一時的私心,終釀大錯,二少爺也因此離家。我和妹妹此次出門,就是要尋找我家二少爺,祈望能求得他的寬恕,容我們姐妹,在他身邊服侍,以贖我經年之過。”

  李婉初這些話,寞衡和小銘術都聽到了。銘術聽了,則是心生向往。他很想見見,婉姐所說的這位二少爺,是何等蓋世英杰。就連兩位貌若仙子,神功超絕的姐姐,都只能給他做仆人。而寞衡聽了,也是暗暗心驚。并對這兩位仙子的來歷,生出了好奇。

  雖然,寞衡清修多年,不問世事。但也知道,若論武學修法,當今這世上,無人能出這兩位仙子其右。而且,就是把,原來那些武術門派的絕頂高手,都拉出來,站成一串。也擋不住,這兩姐妹,其中任何一人的,一招半式。這等高手,在她們的地方,只能做人家的侍女。難道這世上,真有隱世的武學圣地?若是有生之年,能去見識一二。可說是,不枉修行一世了。而她們所說的二少爺,又是何等的絕世的強者?

  這兩師徒,對跟隨李家姐妹出行,都充滿了期待。時至中午,寞衡的念通之力,已經完全恢復,四個人起身上路。這兩師徒,身穿灰布僧袍,身后背著鋪蓋卷,胸前斜跨著包袱。兩人手里,還各拄著一根,從陀祖殿庫房中,找來的碳鋼哨棒。這兩人的形象,完全和電視劇中的行腳僧,如出一轍。要不是李婉初勸阻,小銘術把鍋碗瓢盆,都得背上。李婉心則是,看著這對兒,茲眉笑眼兒、憨態可掬,一老一小的兩師徒,總是忍不住想笑。

  四人一路下山,直奔巍中市中心區。當然,這一路上,四人合力把成群撲來的喪尸,殺得落花流水。那些實力強大變異喪尸,在李婉初的面前,也不過是一刀數段的事兒。他們在巍中市,稍坐停留,吃過了中飯。便向西南方的歧攀市奔去。經歷了5天時間,又經臨涯市和佩山市,才重新繞回到耘都。他們這才發現,太史言曾經來過這里。便急忙循著太史言,凍殺喪尸的蹤跡,一路追到了雙江市。這個巴耘盆地,最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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