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同意了楊錦成的辦法,用頭巾把頭臉裹個嚴實,只露出雙眼。他的原來的光頭上,已經長出了不到半寸的頭發,所以也看著沒那么像和尚了。但是這山府中的男子,大多留著長發,所以他不得不把頭也裹上。只是他不明白,楊錦成怎么知道這些人再搜捕婉姐,還一路跟蹤過來?
楊錦成說:“那次在我家相聚,咱們分別之后,至今我也沒再見過李師姐。前一陣,我到延良成去找她,想再次感謝她相贈之情,可是去了幾次,她都不在家。她宅子里的管家說:她已經多日未歸。而就在前幾天,我又去拜訪,卻發現,李師姐家的門口,居然有我們門派的弟子在盯門。我就在遠處盯著那幾個弟子,竟然發現,他們是日夜換崗,在盯著李師姐家。一開始,我以為是曲定陽這家伙,又想到什么壞主意,算計李師姐。后來我跟著他們換崗下來的弟子,居然一路跟到了齊家。那時我就覺得蹊蹺,李師姐可能是惹到什么麻煩,這齊家人也開始打她的主意。所以我就開始盯著齊家,后來到今天早上,我發現曲定陽也到了齊家。而后齊浩陽和曲定陽,帶著三個真傳弟子,一路趕往這里,我也就一路跟了過來。”
太史言聽的云里霧里,只覺得這山府里的事兒,怎么比在山外劫難前,現代社會里的事還亂。也許是自己那時只是個小民工,也沒資格接觸到什么復雜的事件。而且現代社會,有各種傳播媒體,很多事一旦曝光,這事件的來龍去脈,新聞和網絡上都報道的一清二楚,不管真的假的,反正讓人能看得明白。
此時又聽楊錦成說:“我這幾天一直再想,這李師姐,是絕影門的核心弟子。跟我們朔金門,唯一的瓜葛就是這個曲定陽,貪圖她的美色,對她一直抱著非分之想。那次構陷小范范,也是想以此要挾,逼李師姐就范。可這次為什么是齊家出動鷹犬,來尋她的麻煩呢?后來我覺得,很可能和齊家那次銀礦礦難有關,那天在我家……!”
太史言聽著楊錦成的講述,其實他并沒聽進去多少。因為他覺得既然要裹著整個頭,干脆把眼睛也閉上了。兩人一路向前追蹤,當楊錦成講到此處,他已經發現了前面的五個人。在他的神念中,有兩道和段云杰成色差不多,濃重的金中帶紫的身影,和3道金色的身影進入他的感知范圍。
太史言停住腳步,急忙一舉手,楊錦成雖然吃驚,但也明白這二表哥,是察覺到了什么。楊錦成心想“難道,我這二表哥,聽覺靈敏?還是嗅覺靈敏?這閉著眼睛也能發現異狀,真是非同小可。他說這個變異,居然能變的如此強大!這是什么個道理?”而他轉眼一看周圍,發現此地已是在熔絕迷洞的附近。這里灌木從生,怪石林立,而熔絕迷洞,就在前方兩里左右,一個半圓的大坑中。
這是太史言對楊錦峰說道:“他們停下了,躲在一個坑邊上,好像在那埋伏著等什么?”
楊錦成更是驚異,心說:“娘親嘞!要這么說,他們已經到了熔絕迷洞的坑邊上。那兒距此處還二里地遠呢,這你都聞的出來?關鍵就算你能聽出了或聞出來他們在哪,可他們在干什么,你是怎么知道的?”他覺得太史言不會在這種事上戲耍他。就問道:“二表哥,你是怎么知道的?”
太史言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的整個頭都被頭巾包裹著,楊錦成也看不見他什么表情,聽太史言說道:“這是我變異后的一個天賦技能,我們那的里,管這叫神念,一種特殊的感知技能!”
楊錦成將信將疑,心里嘀咕,但還是說道:“那二表哥,既然你能確定他們的位置和行蹤,咱們也就在這里盯著他們,看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太史言點點頭說了聲“好!”兩人就找了塊大石頭,靠在石頭后面,坐了下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太史言靠坐在石頭邊上,先把柴刀放在一旁,然后從斜挎的包袱里,拿出個鐵水壺。這山府之地,有些日常用品,已經能用手工打造的,和山外的用具十分相似了。他打開壺塞子,喝了兩口水,感知道旁邊的楊錦成坐在那,除了身邊的那把兩刃三尖刀,其他什么東西都沒帶。而且,看著他喝水,一個勁的咽唾沫。就連忙用袖子蹭了蹭壺嘴,然后把水壺遞給了楊錦成。
楊錦成也確實有些渴了,因為他從上午,一路緊張的跟著前面五個人,什么也沒帶,也忘了在路過河邊時,喝些水。雖然習武之人,可以忍饑耐渴,但這表哥不是帶著水呢嗎!所以他趕緊接過來喝了幾口。反正兩人已經是好兄弟了,誰也不嫌棄誰。
太史言又從包里那出兩個油紙裹的,大餅卷咸肉,遞給了楊錦成一卷。還好寧碧珊知道太史言能吃,怕他在外面餓著,一下給他帶了6卷。
楊錦成接過來,尷尬的一笑。他這出來跟蹤人,什么也沒帶,也確實顯得倉促魯莽。太史言解下頭巾,搖搖頭撇撇嘴,然后就開始啃起了大餅。楊錦成看他吃的香甜,自己早就餓了,也跟著啃了起來。要不說:“餓食谷糠甜如蜜;飽腹飲蜜,蜜不甜,”此時,楊錦成只覺得這大餅卷肉的味道,就是一個字“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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