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言三人,進入何家庭院后。奈烏娜想找何錚來,把太史言帶進主宴會場。太史言卻說“沒有必要!”
奈烏娜詫異的看著他,然后略一思索說道“那我們也不進上了,咱們在這看看熱鬧,就回去吧!”
張小希在一旁無奈的搖搖頭,對奈烏娜說“娜姐,我發現你真是一根筋。那姓何的話癆,明擺著是給我哥難堪。你到現在,還沒看出來嗎?”
奈烏娜微微一怔,看著兩人,一時還真沒弄明白。
太史言看著她,微微一笑,伸手輕輕摸了摸,奈烏娜頭頂的秀發。奈烏娜被他摸這一下,心中頗為受用。
而張小希則白了奈烏娜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然后晃了晃手中,兩張金色的請帖說道“娜姐啊!你還真是傻得可愛!一共三張請帖,只有銀色的那張,是用手寫的‘男士’兩個字,這還不夠明顯嗎?如果,按那話癆說的,這請帖很難搞。他只能搞到,兩金一銀。直接給我們就好了,誰去上面,誰在下面,咱們自己決定就好了!他干嘛要專門在銀色的上面,寫上‘男士’啊?他憑什么,替我們拿主意?這不明擺著,就是不讓我哥到上面去嗎?”
奈烏娜這才恍然大悟,一時頗為惱火。她一把挽住太史言的手臂說道“言哥,咱們走吧!誰稀罕他這宴會。”說完,拉著太史言,就想往外走。
太史言卻沒動,他平靜的對奈烏娜說道“小娜,你叫我言哥,是不是實驗結束了?”
奈烏娜又是一愣,然后猶猶豫豫的,放開了太史言的手臂。望著太史言,剛說了聲“太史……!”
見太史言苦笑了一下,臉色有些陰沉,聽他緩緩的說道“奈小姐,您和我妹妹,先上去玩兒會兒吧!您忘了?咱們摘的那些橙子,他還沒,還給我們!咱們來一趟,總不能吃這個虧吧?你們上去多吃點、喝點,把損失吃回來。我先在這兒看看,那個姓何的,想耍什么花樣。而且,我還有其他事要等等看。小……!奈小姐,我想去哪兒,還需要請帖嗎?”太史言看著奈烏娜的眼神,漸漸變得溫和。
奈烏娜雖然不明白,太史言留在這里,想干什么!但她也知道,這怪物想上去,也就是眨眼間的事,誰能攔得住他?然后,便被張小希拉著,一步兩回頭,戀戀不舍的,走進了內城堡的中庭。
他們臨分開時,太史言還對張小希說了一句“小希,多吃點!挑好的吃,可你不許喝酒,聽到了嗎?”
張小希則是,回頭對他做了個鬼臉,然后會心的一笑!
太史言留在這里,有兩個目的。最主要的目的,他是要等著看,李家姐妹在這里干什么。在他的神念中,李婉初和李婉心,都在城堡一樓的后客廳里安坐著。有幾個人,恭恭敬敬的陪著。其中,有那個叫銘術小陀僧。還有一個,有些功夫的老光頭,應該是個老陀僧。肯定是,這個小陀僧的師傅。而那個姓何的話癆,現在正在露臺上的賓客之間,左右逢源、趾高氣揚、八面風光。
太史言,一邊關注著神念中的奈烏娜和張小希,也關注著李家姐妹。一邊隨便找了一張桌子,坐在了折疊椅上,點上一支煙吸了起來。他這回,吸取了上次的教訓。離開那輛pv的時候,提前拿了兩條煙,塞進了衣服里。這樣,不管要不要找回那輛車。他這一兩天,也不會再為香煙斷頓發愁。
奈烏娜和張小希,進入到何家內城堡后。因為,心里窩著火,肚里裝著氣。也沒心思欣賞,這城堡內飾的富麗堂皇。到了樓頂露臺上,也沒工夫感受這宴會場地夜色朦朧,輕樂撫懷,燈采縈繞,美輪美奐的場景和氛圍。直接奔向,長桌白臺,銀盤羅滿的自助美食桌案前。抄起盤子和叉子,專挑份少的食物下叉子。因為份少的,肯定是最受歡迎的。好在,奈烏娜有這種宴會的經驗。知道那些西曼州火腿,面包配黑松露是好東西。還有就是,對紅皮橙,她們自然不會客氣。再搭點魚肉、小牛肉和蔬菜,兩個女孩兒吃得還挺高興。
何錚早看到了,這兩個女孩兒上了露臺。不過,他想顯示一下,自己在這群,衣著光鮮,氣度不凡的人中,超然的地位。就故意,沒理她們。而是用一種,優雅的姿態,灑脫的氣質,隨性的舉止,從容不迫的和這些賓客交談著。可沒想到,這兩個女孩兒一上來,對周圍的這些高端人士,熟視無睹、置若罔聞,直接撲奔餐臺。興高采烈的,大快朵頤。完全一副,沒見過世面的吃貨樣子。可惜了她們那絕世的容姿,和華麗高貴的衣裝。
何錚一邊裝腔作勢的,和幾個股東閑扯,一邊皺著眉頭,暗中關注著兩個女孩兒。他心說“這兩個小妞,是什么出身?這服飾和身段,能迷死人。可是,和她們現在的行為,格格不入啊!難道是,哪個村兒里的鄉下丫頭?可是,白天的時候,那氣質韻味,完全沒有這種感覺啊!難道這是,一看見美味佳肴的,就現原形了?”
不止他一個人這么想,凡是看到她們倆的賓客,都這么想。都是被她們的樣貌所驚艷,為她們的吃相所驚詫。不過,何錚轉念一想這也不是什么壞事。這兩個妞兒,沒見過世面,會更好上手。又不是找老婆,還看什么氣質不氣質的!能和這種極品,在床上爽爽就行了!
這邊兩女吃著,那邊何錚惦記著。下面的太史言,在這里吸著煙,凝神關注著神念,身邊也來了伴。畢竟,樓下庭院中人多。大家來這里,一個是圖個熱鬧。更主要,是為了吃頓好的。人家上面是雕盤綺食,晶壺瓊漿。觥籌交錯,輕歌曼舞。咱們下面也有大魚大肉,涼拌菜。屯了幾年的老白干,和啤酒,飲料、礦泉水……!
“兄弟,看你這身行頭。不會是,從樓上掉下來的吧?”太史言這桌兒,來了三個,身穿藍色夾克的中年男人。雙手端著的不銹鋼托盤上,盛著快冒尖的肉菜。每人胳肢窩里,還夾著酒瓶。這三個人,都是面容滄桑,舉止粗獷,身材魁梧。
三人圍坐在太史言旁邊,放下托盤,把胳肢窩的酒瓶拿下來,也放在了桌上。拿太史言開玩笑那位,喝的是白酒,其他兩位喝的是啤酒。三個人一屁股坐下,“嘿!”了一聲,打開了酒瓶蓋,便開吃開喝。也不時的,用詫異目光和調笑的表情,看向太史言!
太史言在劫難前,打交道最多的,就是這些不拘小節,心直口快的工友。所以,他根本沒在意。只是向三人微微一點頭,便默不作聲的接著抽煙。
那位喝白酒的,一看他這樣,便一邊嚼著,一邊又開了腔“兄弟,你這是吃過了,才來的嗎?怎么不去拿東西吃啊?這肉都不錯,平時一周才供應三兩,今天管夠,還不往肚子里,多裝點油水?看你瘦的!我靠,你居然有煙抽。看來你確實不一般。你不會,真是上面掉下來的吧?”
太史言轉臉,看向他搖搖頭,略帶自嘲的說道“我不是掉下來的,我是壓根兒就沒上去!”
這三個人聽了,都同時一愣,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向太史言,露出同情的苦笑。那喝白酒的工友,灌下一口酒,用手抹了一把嘴說道“哎!你是剛到管理中心的小主管吧?讓你們經理放鴿子了吧?他騙了你多少工分?
那樓上,是什么人都能上的嗎?他自己上去,還不知道是湊了多少,騙來你們這種人,得來的工分,才混上去的。你們這些小青年兒啊,讀過幾年書,咋就不懂啥叫腳踏實地了呢?想著跟那些董事們,搭上點關系,就能一步登天了?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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