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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還能犧牲什么

  “謝謝您!救了我,您能告訴我,您是……”尼婭勾著太史言的脖子,羞怯的輕聲問道。

  “哦!我叫莫魯,是剛被分派到,42警署的警員。戴彭是我的長官,也是我的搭檔,你們應該認識吧?”太史言聽著尼婭,嬌柔悅耳的聲音,不由得心中一顫。所以,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尼婭聽了他的話,既是驚喜又是疑惑,她忍不住問道“謝謝您莫警官,我太幸運了!我跟戴警官還算熟悉,我的餐館被毀之前,他經常去哪兒吃午飯。莫警官我能問一下……您是…怎么…救下我……們?”

  太史言略一遲疑,便說道“不好意思,尼婭。既然都是熟人,我就叫你尼婭了。這件事,我不能告訴你。而且,今晚我救了你們的事情,你也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你最親近的人。”

  太史言說道這兒,突然停下了腳步。他腳下的海面,瞬間被冰封住了一大片。他把焦尼和尼婭,都放了下來。尼婭心中驚疑,又有些戀戀不舍的,離開了他的懷抱。

  她的一只手,在太史言裹在她身上的上衣里,緊緊抓住下身,被撕破的裙擺。另一只手,緊緊扣著太史言外衣的衣領。她的身上和心中,還殘存著太史言,身上的溫熱,讓她臉熱心跳,身體微微發抖。她忍不住抬眼,看向太史言。卻又羞怯的,不敢正視他那雙,黑洞般深邃的眼睛。

  這時,她聽到太史言,用平靜溫和嗓音,又非常鄭重的口吻,對自己說道“尼婭,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承諾。今晚的事,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我暫時,無法對你說明原因,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對你只有壞處,沒有好處,希望你能理解。”

  尼婭聽到這些,又看向太史言的眼睛。卻發現,在他淡定專注的目光中,又透出一絲果決,一絲狠厲。瞳孔深處,還有一種無法言喻,讓人看了就會心靈顫動的傷感。她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片刻后,她又聽到太史言,略帶壓迫性的聲音“尼婭!我需要你給我一個承諾!這件事,對任何人都不能說一個字。”同時,他眼神中的狠厲,又多了一絲。

  尼婭一個激靈,急忙避開太史言的眼睛。但,眼波流轉間,有重新和他四目相對。她的眼神和語氣,都變得堅定“莫警官,我發誓,今晚的事,我絕不告訴任何人。如果,我要是說出去,那我就會……!”

  “好了,我相信你!”太史言打斷了她的賭咒,馬上又問道“你也是武者,能運轉源力,抵抗一會兒風壓嗎?我要盡快趕回游輪。”

  這時,尼婭看了一眼,一旁躺在冰面上的焦尼,不由得全身一顫。她面露哀求之色,對太史言說道“莫警官,您能別送我回游輪嗎?您送我回游京港碼頭行嗎?那人是個魔鬼,我來這里陪他,那是因為……!”

  太史言突然打斷她,果斷的說道“好!我送你回游京港。”說完,一貓腰就抱起尼婭,又對她說道“你勾住我的脖子,我要加速了!”

  尼婭被太史言,一把抱在懷里,一驚之下,本能的又勾住了他的脖頸。以太史言的動作速度,讓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此刻,她面龐發燒,心臟劇烈的跳動,同時,她凝望著太史言的側臉,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伴隨著欣喜,涌上心頭。

  卻又聽太史呀說道“抱緊了,我要加速了。”

  就在那股,讓她舒適無比的溫熱,又重新包裹住她的身體時。突然間,她只覺得,耳邊疾風怒號。兩眼的余光中,光波流逝,一切景物都被拉長。幾秒鐘后,場景一變。在頭暈目眩中,稍微緩過來一些后。她環顧四周發現,他們已經上了岸。這時,她又聽到太史言問道“尼婭,到地方了,可你怎么回家呢?我幫你叫輛車?”

  尼婭聽到,這位莫警官的話音一落,又覺得身體被他一豎,自己雙腳落了地。同時,身上一涼,她便離開了,這位莫警官的懷抱。尼婭感覺到一絲涼意,心中也冷靜了下來。失落和愁苦,又重新爬上了她的心頭。

  她想到雖然,自己幸運的被這位,強大而又神秘的莫警官給救了。保住了,性命和貞潔。可她的問題,卻完全沒有得到解決。她仍要面對,那令人絕望的困境。可她經歷了今晚的一切,已經再沒有一點兒勇氣,做這種應招女的工作了。她又能靠什么,挽救自己父親,挽救自己呢?

  她明白,剛才自己對這位莫警官,產生出一種心動。而且,是那種,她最渴望的心動。但,他看到自己這副模樣,肯定不會把自己,當做干凈女孩兒。可就算,不是這樣的相遇。她的身份也不允許,自己對這個男人,抱有任何期盼。

  就在尼婭沉浸在,深深的憂傷,和無盡的彷徨中。一時間,忘了回答太史言的問話。卻突然又聽到,他那溫和中,帶有試探性語氣的問話“尼婭,你是不是…沒拿到錢?”

  尼婭一驚,屈辱和羞恥同時在心中升起,她不敢再和太史言對視。只能把頭側向一旁,輕輕的點了點頭。這時,又聽到太史言,用更加柔和的語氣對她說道“尼婭,你別誤會。你的事,戴警官跟我說過。我很理解你,也很同情你。誰都有自己的秘密,誰也都有自己的難處。我知道,你是個好女孩兒。如果,你不想再通過這種方式賺錢,來填補你經濟上的虧空。我……我這還有些積蓄,可以先借給你。只是,我不知道,你需要多少?”

  尼婭的心臟大跳了一下,一股驚喜沖進心田。她抬眼看向太史言,凝視著他的雙眼。發現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些柔和與關切。但卻沒找到,她想找到,卻又不敢找的東西。隨后,驚喜褪去,失落和迷茫又占據了心神。她垂下眼瞼低下頭,黯然的說道“謝謝你!莫警官,您救了我,我已經無法報答您的恩情了。而且,我需要的錢,不是一筆小數目。我怎么好意思,又讓您為難呢!”

  “尼婭,救你和救他,只是我的本職工作。我不認為,這算什么恩情。更主要的是,你不應該再想,我會有什么為難。我了解你的情況,你應該先要想著,用正常的途徑,盡快脫離現在困境。

  說實話,我也不希望,你再通過這種方式賺錢,去解決經濟上的危機。因為,無論別人怎么看。但我明白,你這么做,不是為了自己,而是在犧牲自己。我非常理解,你的痛苦。

  所以,我認為,你是個少有的好女孩兒。不應該,再承受這種艱辛。我希望能幫助你。也希望,你能接受我的幫助。我也發誓,我對你,沒有任何不良企圖。”太史言,在老毒的幫助下,搜腸刮肚的說出了這番話。

  可這一番話,已經讓尼婭熱淚盈眶了。她的感動,不只是來源于,這位熱心警官,提出要幫助她解決,目前生活上的難題。更主要的是,他對自己的理解和認可。

  此刻,從小到大,生活強加給她的壓迫,產生的委屈、糾結、屈辱和酸楚。這些情緒,如潮水翻涌般,一起從心底釋放了出來。她再也按捺不住,這些情緒對心神的沖擊。一時淚如涌泉、雙手掩面,泣不成聲。

  她這一哭,可把太史言給哭慌了。他一時間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如何勸慰,這可憐的女孩兒。同時,又在腦海中,埋怨起老毒來“毒哥,你看看!你給我整這對白,是不是太煽情了?看把我這老鄉,整得肝腸寸斷的,這都哭成啥樣了?這我可咋哄?大半夜的,幸好這地兒背靜。要不讓個路過的看見,還以為我把她咋地了呢?”

  “這你也怨我啊?我可都是根據你的想法,給你歸納總結的語言。再說了,你不是還在為,那個叫卡蜜拉的女孩兒,纏上你的事心煩嗎?眼前這位,可是現成的擋箭牌啊!

  她是源種的后代,你是特殊源種。你們倆,完全有條件繼續發展啊!你在這里,也沒個女人。這女孩兒,論長相,不比你那些老婆差。人還這么善良,又是藍星人的后代。這不就是,命運之神給你安排現成的嗎?你救了她,又幫了她。想拿下她,那是一蹴而就的事。這么好的機會,你還有什么好埋怨的?”老毒滿不在乎的說道。

  “得了吧!毒哥。你覺得,我的老婆還不夠多是么?算上婉姐,現在都仨了。你非要讓我,給她們湊上一桌麻將啊?我可不想,再惹這些牽掛了。將來有一天,我把這地方給毀了,這整個星球上的人,都得恨我。

  她成了我的女人,她也跟著會有危險。我總不能把她丟在這兒吧!我帶她回去,我那三個老婆,又得傷心。而且,我一旦對她投入了感情,對咱們今后的計劃,也有影響。你可別忘了,我還要報復,那個該死的丫頭呢!”太史言,當即就否定了老毒的想法。

  “反正我覺得,現階段,你跟她發展發展,沒什么壞處。我看那個銀色頭發的女孩,可不是善類。有現成的擋箭牌,你干嘛不用。投不投入感情,那可是你的事。我就是一段程序,也不懂你們人類,那些男男女女的事。至于,對安德森將軍家的破壞計劃。我覺得,你現在身邊有個女人。也許,會進行的更順利。

  當然,我知道你很重感情。尤其是,對你已經投入了感情的女人。你只有保護她們的想法,更不希望,利用她們的感情,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但是,我有必要提醒你,那個銀發的女孩兒,無論她代表著,哪一方的勢力。她既然盯上了你,就不會善罷甘休。而現在,眼前就有可以利用的人。有機會讓你,擺脫她的糾纏。

  就如同,今晚發生的這些事。這都是命運的安排。你不懂得利用,就會錯失掉一些機會。也許會讓咱們要做的事,變得舉步維艱。人常說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咱們要做的,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可你現在,是孤掌難鳴。真到了,要犧牲掉某些東西的時候。你除了犧牲自己,還能犧牲什么?至于如何取舍,你自己權衡吧!”

  太史言聽了老毒的話,面色凝重的沉吟了片刻。隨后,他轉臉看向,掩面而泣、可憐楚楚的尼婭阿卡薩。略一遲疑后,便踏前一步,靠近她。把這個女孩兒,輕輕的擁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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